我能察觉到身后两位女士对包家的不屑。
“哼，柳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包茂天就是一路货色。要我说，当初海希蓉要是没嫁给包茂天，也不会走得这么早。”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咱们以后给女儿挑女婿可得擦亮眼睛。柳秉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包宜菲，跟她姐姐就差那么几岁，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 说不定包茂天和马诗雪早就不清不楚了！海希蓉说不定就是被这俩人逼死的。” 两位女士越聊越起劲儿。
我故意装作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到了其中一位女士。
我赶紧弯腰道歉：
“哎呀，实在抱歉！” 我带着歉意笑了笑。
那位女士转头看了看我，温和地说：“没事，不碍事。”
我立刻顺势说道：“您二位看着就特别和善，浑身透着福气，跟其他那些爱攀比的女士不一样。”
这话显然说到了她们心坎里，两人笑着打量我，问道：“姑娘，看着面生啊，你是本地的吗？”
“我是 F 市来的，正好来 K 市谈点事，有幸被邀请来参加这个晚宴。” 我回答。
“难怪呢，看着就不像 K 市本地人。”
她们对视一眼，又问，“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想了想，说：“我对医疗领域的投资有点兴趣，这次主要是来考察一家精神病院的。”
“哦？K 市是有一家精神病院，不过规模不大。”
其中一位女士说，还朝另一位使了个眼色，“包家的大女儿就在那儿。”
“我刚才好像看到过包家的人，他们还有个大女儿？我还以为就只有一个女儿呢，是我弄错了吗？”
我故意装作惊讶地问。
两位女士又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朝包宜菲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说的是她？”
两人同时嗤笑一声。
看来包家在本地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其实我们之前考虑过跟包家合作，但最近听到不少关于他们行事不地道的传闻，还在评估要不要继续。您二位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点建议？” 我放低姿态问道。
那位身材微胖的女士立刻说：“跟他们打交道，可得多留个心眼。”
她看向同伴，对方也附和：“是啊，最好把方方面面都查清楚了再决定。”
“那 K 市最有实力的家族是哪家啊？”
我故作好奇地问，“我听人说现在包家的势力挺大的。”
“包家？在 K 市，真正有分量的是蒋、宋、孔和荣这四大家族，其中蒋家最强。不过荣家这几年已经没落了。”
“怎么会没落呢？” 我追问，想进一步打消她们的戒备心。
两位女士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看来你是真不了解 K 市的情况，荣家已经没人了。”
“啊？” 我装作震惊，“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一点都不知道。”
“家里人都没了，包家这才趁机占了他们的位置。”
“那现在包家的势力真的很大吗？” 我故意表现得像个刚接触商圈的新人。
“哼，手段是够阴险的，势力也确实起来了。”
其中一位女士说，“你要是真想跟他们合作，可得小心再小心。”
“多谢您二位的提醒，我记住了。能认识您俩真好，K 市人真的很友善。” 我诚恳地说。
“那倒是，K 市大部分人都不错，不过这么大的城市，什么样的人都有嘛。” 其中一位女士笑着说。
我们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我听到身后几位年轻女士在议论包宜菲的衣服：
“你们看到没？听说包宜菲那裙子是在列克星敦找顶级设计师定制的。”
“她戴的那套珠宝也是真的！我听说是梵俪珠宝的独家款，全世界就一套，价格高得吓人！”
“谁能跟包宜菲比啊？她可是包家的小公主，当然什么都是最好的。毕竟她是包家的继承人嘛。”
梵俪珠宝？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