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似乎激怒了她。
她瞪着我,脸颊涨得通红。
“姜璟柔,我今天约你过来是带着诚意的。别管我的底气从哪儿来,我找你谈阿尔多拉建筑公司,是因为它和你本就有些渊源。”
我喝了一口水,示意她继续说。
见我默许,她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
“说到底,这公司曾是你前夫的。夫妻间的情分,我懂。他也是你孩子的父亲!而且,你要是接手了阿尔多拉,不正好能借此了断过往恩怨吗?”
她说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鄙夷。
“一个外地来的女人,在这样的城市里打拼不容易,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孩子。这种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趁现在能扩大自己的势力就抓紧,错过了这次,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这番话听着像是苦口婆心为我好,可字里行间又在暗示,我是靠攀附陈伟文才走到今天这步。
“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语气疏离地回应,“要是换个人说这话,我或许还会动容。”
“别不承认了。你难道没依附过男人?不然 c 市的项目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她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姿态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我依旧不为所动,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她越是这样,我越能察觉到她内心的急切。
我暗自琢磨,她和桑默文为什么非要找我接手阿尔多拉。
“江绮亦,我靠不靠男人,还轮不到你置喙。我们还是回到阿尔多拉的话题上。”
我依旧保持冷静,“你为什么非要把阿尔多拉卖给我?你和这家公司到底有什么关系?”
果然,我的话彻底激怒了她。
江绮亦猛地一拍桌子:“姜璟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平静地坐在那里,没让她的情绪影响到我,“有问题吗?”
“阿尔多拉是我投资、我运营的,我……”
“你这话能说得理直气壮吗?”
我打断她,“明眼人都知道你和阿尔多拉的关系。这才过去几个月,你就这么快忘了?”
“难不成你觉得,老板进了监狱,这公司就该归你了?你的野心就这么大,能心安理得地占别人的东西?占惯了别人的东西,都成习惯了是吗?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姜璟柔!我是阿尔多拉的大股东!是他们经营不善、偷工减料,才闹出这么严重的工程问题,我才有权利接手!”
江绮亦强词夺理,语气也越发激动。
“大股东?这不得经过季宴池或季宴礼的认可吗?据我所知,阿尔多拉一开始是独资公司,什么时候变成股份制了?”
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更何况,那些工程问题 —— 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人吗?你以为就季宴池和季宴礼的头脑和胆量能做出那些事?你以为就没人能看穿你的把戏?”
“偷工减料?这事肯定要彻查!阿尔多拉的贷款是季宴礼个人操作的吧?怎么就成了你的投资?你这谎话编得也太粗糙了。”
我步步紧逼,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