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娅向来敏锐，这个问题问得极有针对性 —— 尤其是面对一个大概率不会说谎的孩子。
可还没等李瑞涵回答，那女人就忍着疼上前一步，抢着说道：“谁都可能教他，新闻上到处都是，说不定是他自己在新闻上看到的！”
“新闻？呵……”
罗娅冷笑一声，一把将李瑞涵拉到身前，“别哭了，说说你看的是什么新闻。”
李瑞涵依旧哭个不停。
女人怒视着罗娅：“你别想挑拨我儿子！我说了是他自己在新闻上看到的！”
戴伦嗤笑一声：“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女人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罗娅蹲在李瑞涵面前，耐心追问：“告诉阿姨，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是谁让你去骂其他小朋友的？”
李瑞涵看看妈妈，又看看表情严肃的戴伦，终于松了口：“是我妈妈教我的！她说季知好的爸爸是坏人，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季知好也是坏孩子，大家都该教训坏孩子……”
罗娅猛地站起身，抬手就要再扇那女人一巴掌：“你不是说没教过他吗？真丢人！竟然这么教孩子，把他带坏了！”
校长满脸愧疚地看着陈伟文，试图安抚局面：“陈先生，这件事本该由我们处理好，求您原谅。”
我心里很清楚校长为何对陈伟文如此恭敬 —— 这所幼儿园的教学楼和孩子们的游乐设施，都是陈伟文捐赠的。
如今，用他的话说，他的 “妻子和女儿” 在幼儿园里被人欺负，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事。
换作是我，也绝不会放过这样挑事的人。
“你们幼儿园什么孩子都收吗？难道不需要调查评估一下家长的品行吗？”
陈伟文语气强硬地质问。
校长瞬间冒出冷汗，脸色变得惨白。
陈伟文看向地上的男人（李世恒），朝戴伦递了个眼色。
戴伦松开脚，那男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惊恐地看着陈伟文。
陈伟文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眼神傲慢地打量着他，语气冰冷得吓人：“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
男人大口喘着气，一边擦汗，一边时不时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陈伟文又问：“是你自己主动坦白，还是要我派人去查？”
“我……” 男人紧张得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双腿明显在发抖。
他很清楚，自己在掌控 F 市（Foswood）的陈伟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无论他说不说，今天都已经闯下大祸了。
可那女人却依旧不知天高地厚。
看到丈夫陷入窘境，她反而梗着脖子挑衅：“你想干什么？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接着，她又指着我，再次破口大骂：“她都离婚了，还不检点，带着个女儿还想勾引别人！F 市谁不知道这事？凭什么我不能说？你怎么不去问那些天天在网上、在新闻里议论的人？”
男人被妻子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
他瞥了一眼陈伟文，见他脸色更沉了，赶紧呵斥道：“闭嘴！别胡说八道！”
可这愚蠢的女人还在嚷嚷：“李世恒，你就是个懦夫！我才不怕他！姜璟柔她……”
“咚” 的一声，女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道血丝。
戴伦眼神阴鸷地说：“你不怕是吧？真以为我不打女人？本来想在孩子面前给你留点面子，可你根本不配做孩子的榜样 —— 你玷污了他们纯净的心灵。”
随后，戴伦指着地上的女人，对那群男孩说：“看到了吗？做错事还不知悔改的人，就该受这样的惩罚。你们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吗？”
男孩们个个面露惧色，可戴伦没有停下，继续问道：“是谁让你们骂季知好的？又是谁让你们动手打人的？”
男孩们下意识地往后退，戴伦却指着其中一个男孩说：“你，过来，把事情的经过跟大家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