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进车内,整个人如绷紧的弦般警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车窗外的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
然而,映入眼底的街道、建筑、行人,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毫无异样之处。
可那股莫名的怪异感觉,却像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让我隐隐不安。
带着这份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疑虑,我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汽车缓缓启动,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风从车窗外呼啸而过,却无法吹散我心中的那份不安。
到家后,屋内的灯光柔和地洒出,我推开门,看到父母正端坐在客厅里,眼睛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神情专注。
我心里明白,这么晚了他们还未休息,定是在等我归来。
“你把他送到地方了吗?” 母亲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嗯。”
我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声,一边弯下腰换鞋,一边迈步往屋里走,“你们俩怎么还不休息呀?”
父亲终于站起身来,挺直了有些疲惫的身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伴随着长长的哈欠声说道:“我们呀,是在等你回家呢,不看到你回来,我们可放心不下。”
“陈伟文似乎很特别,而且他对知好那可是真的好!”
母亲嘴角微微上扬,瞅准机会,脸上带着打趣的笑意,“谁能想到咱们家那个调皮的小丫头,会这么黏着他呢?”
“他一直以来都挺孤单的。父母都不在了,或许是在我们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所以才会和知好这么亲近吧。”
我微微皱眉,心中感慨,不由自主地想到,陈伟文肯定是在别人家热热闹闹庆祝节日,充满欢声笑语的时候,独自一人度过了那段冷清的时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父亲似乎对陈伟文很感兴趣,微微前倾身体,开口问道:“他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公司,对吧?”
“公司越大,受到的限制和束缚可能就越多。当你掌管着一家大公司,考虑到各种风险和利益,往往不得不小心翼翼,以稳为主,这样一来,反而容易受到更多的限制,失去一些机会。”
我微微蹙着眉,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些许批判。
“他父母都不在了?”
母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呢?他看起来还很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啊。”
“是啊,在一场空难中,他们一起离开了人世。”
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遗憾。
“哦,太惨了!”
母亲忍不住感叹道,“他的人生肯定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可即便如此,看上去依旧那么有涵养,风度翩翩。”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听说他的家庭背景相当显赫,和咱们家的情况…… 不太相称呢。”
“妈!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呀?我们现在仅仅是朋友而已,而且,现在考虑这些,真的还太早了。”
我有些无奈地抗议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睡觉吧!”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伟文的身影,他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以及我们之间的每一段对话,都像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
一想到那场残酷的空难,我的脊背不禁一阵发凉,心中暗自揣测:这会不会和陈廷希有关呢?
她可是陈伟文的姑姑,如果真的是她策划了这一切,那也太心狠手辣,让人胆寒了。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陈廷希那张冷漠的面容,还有她那傲慢、不可一世的神态,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之情。在这样的思绪中,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然而,睡眠并不安稳……
要不是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我恐怕还沉浸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竟然是季宴礼打来的电话,我的心中顿时犯起了嘀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听。
犹豫再三,我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璟柔,今晚我们能带女儿出去玩吗?一起给她庆祝生日。我真的没忘,只是之前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实在脱不开身。”
季宴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没必要!我昨天已经和她庆祝过了。今天又不是她真正的生日,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你还是专心忙你的工作吧!”
我冷冷地回应道,语气中满是不满。
“璟柔,别替女儿做决定。她肯定不想错过和爸爸在一起的机会。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她身上,这样对她不公平,不是吗?”
季宴礼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心里清楚,他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
他毕竟是女儿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好吧,今晚我问问知好。要是她想去,你就带她去!”
我无奈地做出了让步,心中明白,我无法替代父亲在女儿成长过程中应尽的责任。
“太好了!不是我一个人带她,是我们一起去!”
季宴礼得寸进尺,语气中满是得意。
我顿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毫不懂得分寸!
“我们回头再商量!”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
“那就说定了,我来接你们!” 季宴礼听起来兴高采烈,充满期待,“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