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的笑声还在院门外回荡,凌峰已握紧了手腕上黯淡的静心石——通讯中断前小雅提到的“发光的球”,与石万山此刻的“宴席邀请”太过巧合。他对苏晴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坚守岗位,自己则跟着玲姐走向城主府,靴底踏过青石板路,每一步都像踩在未引爆的炸药上。
这次召见的地点并非议事厅,而是城主的私人书房。房间没有能量灯的冷光,仅靠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照明,淡绿色的光晕将书架上的古籍映得愈发陈旧。石万山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手中摩挲着一枚刻满纹路的青铜罗盘,听到脚步声后缓缓转身,鹰隼般的目光少了几分压迫,多了些难以捉摸的复杂。
“坐吧,玲姐泡的银叶茶,比宴席上的酒水更对味。”石万山指了指桌前的木椅,桌上的茶盏正冒着袅袅热气,茶香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锈味——那是星陨铁特有的气息。凌峰刚坐下,就注意到桌角压着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的机甲轮廓与“守卫者”蓝图有七分相似,却标注着“守望者原型机”的字样。
“铁手帮的人,我会让秦越处理。”石万山率先开口,将青铜罗盘推到凌峰面前,罗盘中心的指针正微微颤动,指向书房西侧的墙壁,“你不用怀疑我的诚意,磐石城要的是盟友,不是敌人。而我们能成为盟友的基础,在于一份共同的‘遗产’——你应该听过‘守望者’的名字。”
凌峰的指尖刚触碰到罗盘,口袋里的黑色芯片突然发烫,与罗盘产生了微弱共振。他抬眼看向石万山,没有接话——阿杰破解的“普罗米修斯”碎片中,确实多次提到这个名字,称其为“技术的守护者”,却从未记载其具体身份。
“核战前,有一批科学家预见到了灾难,组建了‘守望者’组织,秘密研发能让人类存续的技术,‘普罗米修斯计划’就是他们的核心成果。”石万山呷了口茶,声音低沉如古钟,“他们留下的手稿和实验记录,是如今所有机甲技术的源头。磐石城能在辐射区站稳脚跟,靠的就是祖上传承的半份‘守望者’手稿。”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拉动一本厚重的古籍,西侧墙壁竟缓缓移开,露出后面隐藏的暗格,暗格中摆放着一个丝绒包裹的木盒。“黑狼的先祖,就是当年‘守望者’组织南迁时的叛徒,偷走了另一半实验记录;铁手帮则是靠着倒卖‘守望者’遗留的零件发家,近几年更是和南边的‘星火城邦’勾结,想抢夺我们手里的完整手稿。”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缕淡蓝色的光晕溢出,与“天枢”核心的光芒如出一辙。里面并非手稿,而是一块巴掌大的晶体,表面刻着与罗盘相同的纹路。“我找你合作,不止是为了量产‘守卫者’守城,更是想让你帮我完全破译手稿——你机甲里的‘天枢’核心,波动频率和手稿记载的‘灵魂载体’完全一致,只有它能激活完整的‘守望者’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