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庞克兴奋地搓着双手,迫不及待地问索尔找他有何贵干,或是需要什么帮助。他大方地表示,只要是在他权限范围内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但条件是索尔得施展几个魔法让他研究研究——当然,如果能顺便抽几管血那就更完美了。
看着贝加庞克那如同打量稀有标本般的炽热目光,索尔不禁一脸黑线。科学家这种生物,果然个个都是的代名词。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向波鲁萨利诺——这位大叔的副业好像也是研究员,只不过是被研究的那种。
很可怕的哟,索尔君~波鲁萨利诺立刻看穿了索尔的心思,故意拖长语调吓唬他,叔叔我啊,那时候可是天天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呢~
不要胡说八道,波鲁萨利诺!贝加庞克急忙打断,当初不过是抽了你几管血,记录了一下你的能力数据而已。别把老夫说得像个邪恶科学家一样!他赶紧澄清,生怕吓跑了这位珍贵的魔法研究对象。
“抱歉抱歉,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波鲁萨利诺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贝加庞克博士,我们能单独谈谈吗?”索尔突然开口。
这个请求让贝加庞克和波鲁萨利诺都愣了一下。还是黄猿最先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端详着自己的指甲:“好奇怪啊~老夫明明记得刚修剪过指甲,怎么又长这么长了?”说着还真从怀里掏出指甲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专心修剪起来。
“那你跟我来吧。”贝加庞克打开会议室的休息室门,示意索尔跟上。接着,索尔听到博士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释迦,删除我们离开会议室的监控记录,并用全息投影模拟现场。”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话,索尔回头望去,只见两道栩栩如生的全息投影正站在他们刚才的位置继续交谈,而背景中的波鲁萨利诺则在不断重复着用生命归还长出指甲又修剪的动作。
“不是,生命归还是这样子用的是吧,”索尔很想吐槽一句。
“不必惊讶,只是些小把戏。”贝加庞克走进休息室,边冲咖啡边解释,“世界政府虽然不会阻止我与外人会面,但必要的监视从不会少。这样处理就省事多了。”
他将一杯咖啡递给索尔,自己则用那条长舌头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猫舌头吗?”索尔暗自心想,同时抿了一口咖啡。
“贝加庞克博士,我这次来是因为听说您早年曾提取凯多的血统因子,研制出了首个人造恶魔果实。”索尔放下咖啡杯,终于道出此行的目的,“我就是为那颗果实而来。”
“那颗人造恶魔果实啊……”贝加庞克回忆道,“我记得因为是失败品,被我留在班克禁区最深处的废弃区了。你要它做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和地位,在大海上寻找一颗稀有果实应该不难才对。”
在索尔详细解释了灭龙魔法的副作用后,贝加庞克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不如你留在这里让我研究一下,我直接帮你医治不就好了?”
“免了,您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索尔嘴角抽搐,“博士,您一直说那是失败品,具体是哪里失败了?”
“颜色!当然是颜色!”贝加庞克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那颗幻兽种无论我怎么调整,始终无法完美复刻出青龙的青色,成品通体都是粉色的!这样的恶魔果实怎么能算成功?它应该叫鱼鱼果实·幻兽种·粉龙形态才对!”
作为一位强迫症兼完美主义者,贝加庞克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当初世界政府要求上交这颗果实时,他就以“失败品”为由搪塞过去后就被他放置在研究所的地底垃圾箱存放起来了,那里是堆积各种研究失败的存储室。
“没关系,这点瑕疵对我来说无所谓。”索尔毫不在意。
“彳亍口巴……既然你坚持要的话。”贝加庞克见状也不再反对。
“还有一件事,”索尔想起山治的姐姐蕾玖,顺口问道,“您对血统因子很了解吧?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摆脱基因层面的指令控制?”
“血统因子?你是指文斯莫克家族的事吗?”贝加庞克立刻联想到曾与他共同发现“生命设计图”的伽治团队。
“没错。我的伙伴山治是文斯莫克家的第三子。”索尔长话短说,“他的母亲不满伽治将孩子们改造成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在怀孕时服用了影响血统因子的药物。结果只有山治一人完全不受基因改造影响,而他的姐姐虽然保留了情感,却因改造获得了超人体质,无法违抗父亲的命令。”
“这些情报详细得仿佛你当时就在现场旁观一样。”贝加庞克意味深长地看了索尔一眼,“不过大海上千奇百怪的恶魔果实能力太多,有能获取情报的也不足为奇。”
他沉思片刻,缓缓道:“至于你的伙伴摆脱了血统因子的控制……恐怕答案在于科学无法解释的‘爱’吧。”贝加庞克不禁感慨。
他了解伽治的为人——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说不定,那所谓的“影响血统因子的药物”,本身就是他欺骗妻子的谎言。
“那……这件事还有解决的办法吗?”索尔对这方面了解有限,只能虚心请教。
“当然没问题!”贝加庞克展现出顶尖科学家的自信,“到时候你直接把人带过来就行。”不是他看不起伽治的研究,实在是在血统因子这个领域,他早已取得突破性进展,如今更是转向了更前沿的科研方向。
“太好了!那我到时候就带她来找您,博士!”索尔喜形于色,暗自盘算着回去后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山治。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索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示意贝加庞克靠近,随后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起来。随着索尔的讲述,贝加庞克的脸色不断变幻,时而惊讶,时而沉思,直到索尔说完最后一个字。
“魔法……连这种事情都能办到吗?”贝加庞克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简直和恶魔果实一样,完全不符合科学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