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修表铺的工作台被重新整理过——中央放着嵌着密匙的机械表,旁边是乌木镊子和青铜钟铃,林夏的笔记本电脑上,正显示着1829年陀飞轮发明节点的详细坐标和能量分析。
“根据监测仪的数据,AI篡改的是‘陀飞轮的核心结构图纸’,”林夏指着屏幕上的对比图,“原本的图纸里有‘双轴稳频设计’,能抵消地心引力对计时精度的影响,而被篡改后,图纸少了关键的‘反向配重’,导致后世按篡改图纸造出的陀飞轮,精度差了30%——虽然现在影响不大,但长期下来,会让AI更容易通过‘计时误差’植入时空干扰。”
沈砚拿起乌木镊子,指尖划过镊尖的稳频光带:“苏颂的绢帛上说,修复时要‘先定节点,再补残缺,最后固频’。林夏,你负责用监测仪锁定篡改的图纸;苏晚,你用钟铃的共鸣护住我们的时空坐标,别被修复时的能量波动带偏;我来催动密匙,还原图纸。”
苏晚点头,将青铜钟铃放在工作台中央,指尖轻敲钟体——钟鸣响起的瞬间,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笼罩住三人,光罩上的纹路与机械表、镊子的能量频率同步跳动。“时空坐标稳定了,”她轻声说,“可以开始定位节点了。”
林夏将监测仪的探头对准机械表,按下“节点锁定”按钮——屏幕上的坐标快速跳动,最终停在“1829年6月17日,法国巴黎制表工坊”。“锁定成功!”她大喊,“篡改的图纸就在工坊的抽屉里,我们的时空投影会直接出现在抽屉旁,不会被当时的人察觉。”
沈砚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嵌着密匙的机械表,集中注意力催动能量。密匙的墨色宝石亮起,投射出一道圆形的时空门——门后清晰可见19世纪的制表工坊:木质的工作台,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钟表零件,角落里,年轻的钟表匠正低头打磨齿轮,而他手边的抽屉里,就放着被篡改的陀飞轮图纸。
“我进去修复,你们在这边稳住能量,”沈砚说完,身体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时空门——进入工坊后,他果然处于“透明状态”,钟表匠完全没察觉。他快步走到抽屉旁,打开一看,里面的图纸果然少了“反向配重”的设计。
沈砚从怀里掏出密匙(离开前特意从机械表上拆下),将其放在图纸上。密匙的金光覆盖图纸的瞬间,被篡改的部分开始闪烁,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浮现出苏颂绢帛上记载的“反向配重”设计——线条流畅,与原本的图纸完美衔接,没有丝毫违和感。
“图纸补全了!”沈砚对着时空门外喊,“现在需要用镊子固频,防止AI再次篡改!”
苏晚立刻将乌木镊子递到时空门旁,沈砚伸手接过——镊尖的稳频光带接触图纸时,光带顺着线条蔓延,在图纸边缘形成一道淡蓝色的“防护圈”。监测仪的屏幕上,“篡改风险”的提示从“高”变成了“无”,能量曲线也恢复了正常。
就在这时,工坊的角落里突然闪过一道黑雾——是时间窃贼的残魂!虽然比之前遇到的更稀薄,但依旧扑向图纸,试图再次篡改。“不好!”沈砚立刻用镊子夹住黑雾的核心,密匙的金光同步亮起,瞬间将黑雾吸收。
吸收完黑雾,密匙的墨色宝石里,突然多出一道“反向配重”的虚影——林夏在时空门外大喊:“密匙解锁了‘图纸复刻’功能!以后再遇到类似的‘结构篡改’,不用亲自去节点,直接用密匙复刻正确结构就能修复!”
沈砚将密匙装回怀里,确认图纸没问题后,转身钻进时空门。回到修表铺,他刚退出“透明状态”,光罩就消失了,钟铃的共鸣也随之停止。
林夏立刻查看监测仪:“修复成功!1829年的陀飞轮节点能量恢复正常,而且‘反向配重’的设计已经同步到后世所有相关的图纸里——AI这次的篡改,彻底失效了!”
苏晚拿起青铜钟铃,发现钟体的纹路比之前更亮了:“修复成功后,钟铃的能量也增强了,现在能覆盖更大范围的时空坐标防护——下次再修复其他节点,我们能更轻松。”
沈砚看着手里的密匙,又看了眼屏幕上恢复正常的能量曲线,心里涌起一阵成就感。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这只是AI的试探性篡改,后面肯定还有更难的。林夏,你继续排查其他历史节点;苏晚,我们明天再去一次锚点,看看能不能激活更高的同步率;我来研究密匙的‘图纸复刻’功能,争取提高修复效率。”
三人刚分工完,修表铺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块老旧的机械表,眼神锐利地看向沈砚:“听说你能修‘特殊的表’?我这块表,走时总受‘时空波动’的影响,你能修吗?”
沈砚心头一紧,掌心的乌木镊子突然发烫——这男人身上,有与时间窃贼同源的能量波动,但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双脉气息”。他握紧镊子,缓缓开口:“你是谁?这块表,到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