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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声敲过三更时,江镇后颈的汗毛还竖得笔直。

费迪南德的话音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他喉管。

史蒂夫攥着他手腕的手在发抖,指节抵着他脉搏,一下下撞出急促的鼓点。

安杰斯公爵玄色大氅下的脊背绷成弓弦,连呼吸声都带着金属刮擦的刺响——那是他腰间佩剑在鞘中摩擦的动静。

“教父大人。”江镇开口时,发现自己声音比预想中稳,“我房里有父亲从极北之地带回来的雪顶茶,不如...”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过袖中那枚十字架,“去我塔楼说?”

费迪南德银白的眉毛挑了挑,兜帽下的目光扫过史蒂夫攥着江镇的手。

史蒂夫像是被烫到般松开,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我在楼下守着。”声音哑得像破风箱。

安杰斯公爵没说话,玄色大氅一甩转过影壁,皮靴跟叩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比更鼓还重。

江镇知道,这位家主此刻大概正站在偏厅窗口,盯着他们的背影。

塔楼台阶是汉白玉砌的,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费迪南德脚边碎成银斑。

江镇走在前头,能听见身后教父的呼吸声——平稳得像寺庙里的晨钟,每一下都撞得他后颈发紧。

他想起老道葡萄说过,圣教修士最擅读人心,他们的呼吸里藏着测谎的咒术。

“三少爷小时候总被人欺负。”费迪南德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丝绸,“去年春猎,二少爷的猎犬扑上来时,你躲在马厩里哭了半夜。”

江镇脚步顿住。

月光刚好漫过他手背,他看见自己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月牙印。

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他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被乱枪打死时,最后一幕就是马厩里的血腥气——可这具身体的记忆里,马厩该是干草香才对。

“第二天,查理少爷的猎犬被剥了皮,晾在马厩梁上。”费迪南德的声音贴着他后颈,“人皮...不,狗皮内侧,绣着《莲花宝鉴》的‘诸恶莫作’。”

江镇转身时,后背抵上冰凉的墙。

塔楼的烛火在费迪南德身后摇晃,把他的脸切成明暗两半。“教父大人,我...我当时在祠堂跪了整夜。”他听见自己声音发颤,像被踩碎的瓷片,“是老福耶嬷嬷给我送的姜茶。”

“上个月,铁匠铺的学徒往你靴子里塞钉子。”费迪南德没接话,继续说,“第三天清晨,学徒的父亲被发现在铁匠炉前,皮剥得比羊皮纸还薄,胸口用血写着‘众善奉行’。”他忽然笑了,“巧的是,那天你在葡萄老道的破庙里待了整宿。”

江镇的指甲掐进掌心。

《莲花宝鉴》的口诀突然在脑子里炸响:“以善为引,渡尽恶业”——老道说这功专吸恶人前世的因果,难道那些被他前世害死的人,附在这具身体的因果上,替他报复?

“前天,财政大臣的儿子在酒馆说你是‘圣凯因家的耻辱’。”费迪南德的指尖轻轻敲了敲窗棂,“昨夜,财政大臣满门被剥了皮,经幡上绣着《莲花宝鉴》的总纲。”他忽然凑近,江镇闻到他身上有松木香,“而前天夜里,你在东院廊下坐了半宿,对吗?”

冷汗顺着江镇脊椎往下淌。

他想起更鼓声里的树影,想起围墙外那阵像猫爪的脚步声——难道每次他被欺负后独自坐着时,就有什么东西替他出手?

“教父大人是怀疑我?”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可我连杀鸡都手抖。”

“我怀疑的是你背后的人。”费迪南德退后半步,月光重新漫过他银白的发,“斗神后裔。”

江镇脑子“嗡”地一声。

老道葡萄传功时说过,这《莲花宝鉴》是上古斗神所创,专为渡化穷凶极恶之辈。

可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过“斗神”二字,圣教怎么会知道?

“三少爷不必惊慌。”费迪南德的语气突然温和起来,像在哄受了惊的孩子,“圣教不与善人为敌。

只是那位斗神...他的力量太强了。“他指节抵着窗台,”上个月,教廷收到北方传来的战报——边境魔兽潮里,有人用了斗神的’破妄指‘。“

江镇想起老道葡萄教他的第一式:破妄指,专破虚妄因果。

那天他在桃树下试招,指尖刚凝出气劲,桃树就“轰”地炸开,木屑里裹着半张腐烂的人脸——那是前世被他活埋的妾室。

“若放任他继续替你清理因果...”费迪南德的声音沉下来,“圣教的净化之火,可不会区分是神还是魔。”

江镇突然跪了下去。

汉白玉台阶硌得膝盖生疼,他却觉得这样能让声音稳些:“教父大人,我是圣教的信徒。

每个主日都去教堂,每次祈祷都念三遍《圣咏集》。“他抬头望着费迪南德,”那位...那位前辈,他只是在替我赎罪。

求您...“

费迪南德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江镇耳尖都泛了红。

然后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江镇额前的碎发:“起来吧,孩子。”

塔楼外传来更鼓,这一次敲的是四更。

费迪南德离开时,史蒂夫冲上来把江镇抱进怀里。

少年的怀抱带着松脂香,是他常用的熏香。“三弟,你没事吧?”史蒂夫的声音闷在他颈窝,“我刚才差点...差点冲上去和那老东西拼命。”

江镇拍了拍他后背,目光越过他肩头,看见安杰斯公爵站在影壁后,玄色大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公爵手里攥着封信,封口处是圣教的火漆印——刚才费迪南德和他说话时,悄悄塞过去的。

等史蒂夫回房,江镇独自爬上塔楼顶层。

月亮终于从乌云里钻出来,银辉漫过整个庄园。

他看见墙角有团黑影闪过,像只大猫,可等他揉了揉眼睛,那影子又不见了。

袖中十字架突然发烫。

江镇摸出来,看见金属表面浮起细密的水痕,像有人在上面哭过。

他想起费迪南德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孩子,下次主日弥撒,我替你点盏长明灯。”

风突然大了。

江镇望着远处的教堂尖顶,听见风里有细碎的呢喃,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

他想起老道葡萄说过的话:“这功渡的是你,可因果里缠的,是你的前世今生。”

楼下传来脚步声,是阿里扎送醒酒汤来了。

江镇把十字架塞进领口,转身时瞥见窗台上有片新鲜的桃叶——这季节,桃树早该落叶了。

他忽然想起,费迪南德走时,袖中露出半截信笺,上面的字迹他认得:是教廷特有的花体字,写着“调查斗神”。

更鼓声敲过五更时,江镇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另一种节奏——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用骨节敲着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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