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老朋友吗?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说动他?”
昂热校长想起了六十多年前的一次对决,如果不是因为【时间零】过于变态,他早就死了。
他到现在都还忘记不了那一轮黑色的太阳,还有和龙王一样的恐怖压迫感。
如果说在霓虹还有能够和他们两个相提并论的人,他只能想到那个蛇岐八家的末代皇帝。
上杉越。
“校长我问你,在赌桌上拿到了一把同花顺,想要你的对手加注,你应该怎么办?”
“让对方相信,你的底牌是一张废牌就行。”
昂热也是个常年混迹赌场的老赌徒,关于赌徒的心理自然是熟悉得很。
不管是怎么做,只要能够让对方觉得你想偷鸡,然后跟着你梭哈就完事儿了。
“或者,让对方相信,他手里的牌比你最大的牌型还要大就行。”
“不,最简单的方法是告诉他,他全家都在我手上,他要是不梭哈就杀他全家。”
夏瑾一开口就是邪修玩法,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场外招,见过太多了!
“你那个朋友有三个孩子,你说能不能逼着他和我们强制合作?”
“你这手段……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
昂热校长都被夏瑾的玩法给整不会了,他虽然说称不上是正人君子,
可是夏瑾有点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称得上是卑鄙又无耻。
“话都是人说的嘛,换个说法我就是好人了。”
夏瑾的脸上满满登登写满了无辜两个字,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比如我帮你那位孤苦伶仃了一辈子的老朋友,找到了遗失多年的三个儿女,
让他老来得子,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这样一来我不就是好人了吗?”
昂热:o( ̄▽ ̄)d
还得是你,底线足够的灵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说实话,我并不想和你在同一个房间待上两天。”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愿意和老男人在同一个房间待着一样!”
夏瑾毫不留情的对着昂热校长竖起了两根中指,清楚表达自己的鄙视。
“先去弄辆好一点的车再说。”
第二天晚上,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一条小街的尽头。
昂热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骚包的打了一个红色的领结,高定皮鞋直接踩进了泥水里面。
夏瑾则是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西服,一身黑乎乎的像是夜行衣。
昂热打着一把英伦风的黑色雨伞,夏瑾则是给自己套了个盾,隔绝了所有的雨水。
这里是国立东京大学的后门,除了读书的学生们,并没有其他太多的人流经过。
因为龙王苏醒的原因,整个霓虹的自然环境已经乱了套,今天下大雨明天下小雨,
大大小小的地震就没有停过,富士山的火山一直处于喷发状态,
霓虹政府乱成了一锅粥,天天忙着到处救灾。
不少的学校都选择停课,就算是没有停课的,校园中也变得冷清了不少。
校园一冷清,后门的这条街更显得冷清了。
“你这个能够隔绝雨水的能力,又是什么言灵?”
昂热看着夏瑾淋着雨一点事都没有,发型不乱的同时身上连个泥点子都没有,
但是他自己的皮鞋上全是泥巴,脏兮兮的连原本的颜色都快看不出来了。
“问就是【言灵·皇帝】,序列第一的言灵能够做到的事情可太多了。
要是哪天我用出【风王之瞳】或者【君焰】也很正常,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又被吓一跳。”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走到了一辆木质厢车的前面。
这是一间拉面路边摊,属于霓虹的特色了,也叫做屋台车。
拉面师傅就在这辆车子里面操作,下面熬汤切菜备料都在里面,
因为只有两张凳子,所以一次性只能接待两位客人。
“老板,两碗面加上两个蛋。”
夏瑾掀开深蓝色的布幌子,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凳子上。
昂热则是十分自来熟的把柜台上的烧酒瓶拿了起来,给夏瑾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昨天的长谈过后,一老一小两个人的关系飞速进展,成为了最好的酒友。
但凡是有点什么机会,这两个人就把酒瓶子给抄了起来。
“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我打烊了。”
拉面店老板穿着拉面师傅特有的白麻工服,在额头上还系着黑色的头巾,一头白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看着昂热的眼神冷冰冰的,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样。
“我不给钱,你就不算营业咯。”
昂热无视了对方杀人般的眼神,自顾自的把酒杯放到了嘴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把你最好的酒拿出来,老朋友难得来一次,你居然这么小气?”
“昂热你这辈子都是这么混蛋的吗?你要吃什么面!”
“你最拿手的那种。”
昂热说着嫌弃酒水的话,手里的却没有停过,烧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拉面师傅随手把两团面丢进了锅里,然后把视线转到了夏瑾的身上,
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夏瑾一遍,冲着昂热说道:
“这是你新收的学生?你还是这么爱当教育家,教出来孩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是我学生夏瑾,没有听过我一节课,但是和我一样会用【时间零】。”
昂热看着夏瑾手里拿着筷子一动不动,酒杯更是碰都没有碰过,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臭小子,你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说话可不是你的性格。”
“见到上杉先生有点感慨,我想和他喝一杯。”
夏瑾把昂热倒给他的酒往边上推了推,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瓶写着中文的白酒。
拧开瓶盖之后,弄了两个新杯子给他和上杉先生一人倒了一杯。
夏瑾站起身来,将其中的一杯酒举了起来,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昂热第一次看见夏瑾这么有礼貌,而且是对一个霓虹的老人!
上杉先生只是烦昂热,夏瑾这么有礼貌他也不好拒绝,所以双手接过了酒杯。
“哦?这是什么酒,闻上去很香嘛。”
“这是来自龙国金陵的酒,名叫金陵春。”
夏瑾把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对着上杉先生一敬。
“感谢上杉先生烧了蛇岐八家的神社,将战犯挫骨扬灰。
先生大义,这一杯夏瑾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