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匈奴南犯,并州烽烟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春,冰雪消融,黄河开冻。北地郡在经历了一个忙碌而充实的冬天后,正全力投入到新一年的春耕与建设中。然而,北疆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来自草原的恶狼,再次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并州刺史张懿的紧急求援信使,带着一路风尘与血渍,狂奔至麟台郡守府。
“府君!紧急军情!南匈奴左部与乌桓峭王部勾结,合骑万余,绕过云中、定襄,突入雁门郡南部,正在肆掠!马邑、剧阳等城告急,百姓惨遭屠戮!张使君手中兵力不足,难以抵御,特遣卑职前来,恳请黄府君速发援兵!”信使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郡守府内,刚刚因为人才汇聚、内部整顿初见成效而稍显轻松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
地图被迅速摊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并州北部,雁门郡那片正被烽烟笼罩的区域。
“匈奴、乌桓,欺人太甚!”胡汉三须发皆张,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去年冬,狼骑兵在西境清剿羌胡散骑,已初显锋芒,此刻闻战,更是热血沸腾。
赵云、甘宁、庞德等将亦是面露愤慨,跃跃欲试。龙傲天虽未说话,但眼中已有血色厉芒闪过。
戏志才经过一冬的调养,身体已与常人无异,他凝视地图,快速分析:“匈奴左部与乌桓峭王,皆非其族内最强,然合兵万余,机动性强,劫掠成性。张懿手中郡兵分散且战力不强,确难抵挡。其求援于我北地,一是情势危急,二来,恐怕也有借我之力,稳固其并州统治的意图。”
郭嘉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冷冽:“此战,必须打,而且要打得漂亮!不仅要救民于水火,更要借此机会,让我北地兵锋,正式踏足并州!雁门郡,位置关键,北扼胡人,南望中原,若能借此战掌控此地,于我北地战略意义重大。”
荀衍、徐庶等人也纷纷点头。救援是道义,亦是扩张的绝佳契机。
黄屹目光沉静,心中已有决断。他体内那股古老的意识,对这等外族入侵、杀戮汉民的行为,似乎有着本能的厌恶与杀意,隐隐躁动。
“胡汉三、庞德!”
“末将在!”二将踏前一步,声若雷霆。
“命你二人,率狼骑兵五千为先锋,轻装疾进,直扑雁门郡,沿途清剿小股胡骑,探查敌情主力所在!”
“诺!”
“赵云、龙傲天!”
“末将在!”赵云沉稳,龙傲天凶戾。
“命你二人,率白毦卫、陷阵营,并磐石卫一部,步骑合计八千,为中军,随后跟进,遇敌主力,即刻投入战斗!”
“诺!”
“甘宁!”
“俺在!”甘宁摩拳擦掌。
“命你率锦帆锐士,并破阵锐士一部,沿黄河水道与陆路并进,保障粮道,并负责侧翼警戒,防止胡骑流窜!”
“明白!”
“黄老将军!”
“老夫听令!”黄忠抱拳。
“北地防务,交由老将军与休若先生、元直坐镇,谨防西线、南线异动。”
“府君放心!”
军令如山,北地这台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仅仅一日后,先锋狼骑兵便在胡汉三和庞德的率领下,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北地,向着西南方向的雁门郡驰骋而去。
黄屹亲率中军,随后出发。他并未乘坐车驾,而是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与士卒同行。大军过处,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沿途百姓箪食壶浆,目送这支威名日盛的军队奔赴战场。
数日后,先锋传来消息,已与胡骑游哨发生接触,斩杀数十人,并找到了匈奴乌桓联军主力动向——他们正围攻雁门郡治所阴馆城!
黄屹立即下令加速行军。
当北地军主力抵达阴馆城外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田野被焚,村庄化为废墟,随处可见倒毙的百姓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糊味。万余匈奴乌桓骑兵,正如同蝗虫般,围绕着阴馆城猛攻,城墙多处破损,守军岌岌可危。
“列阵!”黄屹声音冰冷,蕴含着滔天怒火。
中军大旗竖起,鼓声雷动。赵云的白毦卫迅速展开两翼,龙傲天的陷阵营如同黑色的礁石,矗立在中军之前,磐石卫的弩手则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张弩以待。
正在攻城的胡骑发现了身后出现的庞大军队,一阵骚动。一名头戴翎羽、身穿华丽皮甲的匈奴小王在亲卫簇拥下,越众而出,用生硬的汉语高声叫骂,大意是让汉军速速退去,否则玉石俱焚。
黄屹根本不与之废话,手中马槊向前一指:“狼骑兵,突击!陷阵营,压上!白毦卫,两翼骑射覆盖!”
“杀——!”
胡汉三与庞德早已按捺不住,闻令如同猛虎出闸,率领五千狼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向着胡骑侧翼狠狠撞去!
“投!”进入标枪射程,胡汉三一声令下。
数千支短标枪腾空而起,带着复仇的火焰,落入胡骑密集的阵型中,顿时人仰马翻,惨嚎一片!
标枪过后,狼骑兵毫不停歇,端起连弩,又是一轮疾射!弩箭如雨,进一步搅乱了胡骑的阵脚。
未等胡骑从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中反应过来,狼骑兵已然冲到了面前!马槊如林,狠狠刺入敌群!庞德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如同砍瓜切菜,瞬间将几名胡骑头目斩于马下!胡汉三更是如同疯虎,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与此同时,龙傲天率领陷阵营,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胡骑正面碾压过去。他们无视胡骑射来的箭矢(重甲防御极强),如同绞肉机般,将敢于挡在面前的敌人统统撕碎!龙傲天本人更是如同魔神,手中特制的加长战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赵云指挥白毦卫,在两翼不断游走,精准的骑射将试图迂回或者逃跑的胡骑一一射落马下。
城头上的并州刺史张懿和守军,看到这如同神兵天降般的援军,以及胡骑在对方雷霆打击下迅速崩溃的景象,无不目瞪口呆,继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那匈奴小王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盯上他的庞德死死缠住。两人刀来槊往,战不过十合,庞德卖个破绽,诱敌深入,猛地一声暴喝,长刀如电,将那匈奴小王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主将阵亡,胡骑彻底崩溃,哭爹喊娘,四散逃窜。北地军各部趁势掩杀,一直追击出数十里,斩首数千级,缴获马匹、辎重无数,救回被掳汉民数千人。
阴馆城之围遂解。
张懿亲自出城迎接黄屹,感激涕零:“若非黄府君神兵天降,雁门乃至并州,恐遭荼毒!老夫代并州百姓,谢过府君救命之恩!”他亲眼见识了北地军的强悍战力,心中震撼无比。
此战,北地军威大震!黄屹之名,响彻并州!
战后,张懿为表谢意,也更为了倚重这支强大的力量来稳定并州北部防线,正式上表朝廷,保举黄屹为雁门太守,兼领护匈奴中郎将,负责并州北部防务。
黄屹谦逊一番后,坦然接受。他知道,拿下雁门郡,等于在北地之外,拥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战略支点。潜龙的爪牙,终于踏出了北地,深深地嵌入了并州的版图之中。
下一章预告: 雁门扎根,暗图并州。黄屹如何以雁门太守身份,迅速掌控此郡,并以此为基点,向整个并州渗透力量?并州内部势力盘根错节,黄屹将如何合纵连横,清除障碍?看黄屹如何步步为营,将并州逐步纳入掌控!敬请期待第七十六章《雁门扎根,暗图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