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场爆炸中,米克已经对巴鲁克这个部族的战斗力有了清晰的概念。
说句不好听的,就巴鲁克承受的那一下,拍在他身上,那基本就只剩点碎末了。
“你们和冒险者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承接长期委托!你们过去忙于商路,所以不能在一地久留,但现在既然要在珊瑚棘城发展,自然就要常驻于此。”
“这样,你们就可以尝试加入银月商会的巡查队,或者建立自己的高端护卫队,专门去给那些押送重要物资的商队服务。”
“凭借你们的团队合作能力,以及阵法与武力,相信有不少人愿意花大价钱雇佣你们!”
在珊瑚棘城,是不缺高端战力,但可以长期稳定,且信誉良好的高端战力就很稀缺了。
具备强大战力的冒险者很少会长时间逗留于一地,他们更多是会游走于世界各地探险,寻求机缘。
而熊人族因为先天优势,让他们出现职业者的比例远高普通人,也远比同阶职业者更强。
“那能挣多少?”巴鲁克主打一个不懂就问,虚心求教,绝不内耗。
“那要看你们熊人战士的工作能力怎么样!”
“拿银月商会的巡查队举例,巡查队分三个小队:海域队管海上治安,商路队管陆地商队,城区队管城内巡逻。”
“这三支队伍的津贴都不一样,但执行高难度任务时会有大量补贴……”
洋洋洒洒半天,说的口干舌燥,米克总算给这头老熊讲清楚其中的门道。
结果这傻熊和旁边的侍者连杯水都没给他倒……
满脑子都是米克讲话内容的巴鲁克,则是越听眼神越亮。
他没想到银月商会的待遇这么好,要是他手下这50名族人能都加入进去,光是正常薪资待遇,一年就有500左右的魔晶,要是可以完成一些高难度任务,那……
越想,巴鲁克就越是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米尔斯面前‘求收留’!
不过巴鲁克也不傻,高昂的待遇也意味着更高的风险和责任,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决定的事情。
他还是需要和族长以及其他长老商议计划的可行性,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米克的感激。
对方算是已经尽到一个盟友能做的全部努力,甚至主动去为他们争取利益,这份情谊他必须想办法回报。
说着就扯下脖子上那枚不知名材质的月牙图腾护符,一把塞进米克手里。
“这是我们部落历代供奉的祖传护符,其中有我部族先祖的血脉印记。你拿着这枚护符,可以申请一次我熊人祖地的秘境名额,或是进入祖地传承阁选择一份无上传承!”
然后不顾自身还未痊愈的伤势,强行挤出一滴心血滴在护符上,将米克帮助他们黑岩部落的记忆与意志融入其中。
米克握着那枚尚带体温的护符,一时怔住了。他没想到巴鲁克的回报来的这么快,这么急,只能说不愧是熊人族吗?
果然,老祖宗的经验诚不欺我,看清一个人,最快的方式就是真诚。
————
就在米克与巴鲁克商讨后续在珊瑚棘城的合作与族群发展时。
奥布莱恩站在工匠协会的总部大门前,看着车水马龙,进进出出,忙碌的不可开交的人群,若有所思。
这一路行来,他已经知道珊瑚棘城最近发生了哪些大事。
这让他对凯尔这个吸血鬼更加刮目相看。
对方将珊瑚棘城的各大势力,几乎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更是又给出让其他族群不能放手的未来机遇。
想到凯尔给他们看的幻象,显然对方是真的想将珊瑚棘城打造成一个多种族,多文化聚集的城市。
一种莫名的紧迫感油然而生,看来,他也要加快行动了,总不能被个吸血鬼看了笑话。
“走,去冒险者公会。”
奥布莱恩收回目光,对正看得入迷的迪恩说道。
他需要为接下来的计划,准备一个合适的新身份。
“好、好的,导师!”
迪恩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眼,那雕刻的惟妙惟肖的人物雕像,就快步跟上奥布莱恩。
心中想着自己要是也有这么好的手艺就好了,到时候给姐姐雕一个,她一定会非常开心!
正在小心搬运雕像的伊蒙,兴奋的和同伴们畅聊这一周的奇妙经历。
虽然第一天的遭遇极其糟糕,但后面却是一路顺风。
他们不仅成功加入工匠协会,更幸运地得到了某位大师的青睐,被收为学徒。
而且第一周就得到一个雕刻人物订单的任务,虽然只是普通的装饰订单,伊蒙几人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和专注。
几人熬了数个通宵,提前整整三天完成任务,此刻正迫不及待地想请导师验收。
······
马里奥会长这几天的心情就和过山车一般。
协会的困境与好友的死亡,让他一度极其消沉。地下城的无功而返更是雪上加霜,险些彻底崩溃。
结果第二天,珊瑚棘城就迎来了惊天剧变!暗影行会竟被直接连根拔起!
在他眼中不可一世的大势力,一夜之间就被抹除了。
这让他对掌控珊瑚棘城的背后强者又敬又畏,这得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审判大会他也去看了,可惜没有听到与杀害他好友亚德里安凶手的任何信息。
而随着暗影行会的倒台,他们工匠协会迎来了海量的订单。
无数的房屋街道都要重新规划调整,大批的商团、富豪、以及贵族要定制礼品拉拢关系,打听风向。
一些打算在珊瑚棘城发展的外来族群,更是大量涌入各个行业。新人和外来工匠的加入,让原本消沉的工匠协会焕发出新的活力。
现在的工匠协会变得前所未有的繁忙。
就连他这个会长,如今每天都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给那些‘贵客’量身定做礼品。
他手中的私人定制订单现在都排到半年后了,可依旧有人托关系希望他增加订单量,甚至还有花大价钱想插队的。
他现在坐在好友的棺椁前,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