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透云层，开始下降，下方熟悉的城市轮廓逐渐清晰，汉西省城在冬日的薄暮中铺陈开来，与他离开时似乎并无二致。
琳琅满目的选项以只有他能感知的形式罗列着，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每一个都代表着超越时代的知识与技术。
【下一代互联网基础协议架构前瞻：cV 1800点】
【智能手机设计方案（初级）：cV 2000点】
【数字经济赋能实体产业融合应用方案库：cV 800点】
【生成式人工智能原理技术：cV 1500点】
【量子通信网络基础理论与关键技术路径（前瞻）：cV 2500点】
【基于物联网的精准农业服务平台设计方案：cV 1200点】
【高端通用芯片设计基础理论与关键Ip核（入门）：cV 1000点】
【加解密技术（非量子）：cV 2200点】
林凡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高端通用芯片设计基础理论与关键Ip核（入门）】上。
果然，系统不负众望，在三级商城里刷出了这个他最需要的知识。
“贡献值…还得拼命赚啊。”林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飞机平稳落地。
他打开手机，李田的短信塞满了收件箱。
“凡哥！落地没？兄弟我在出口等你。”
“老大，看到回信！保证让你感受到组织的温暖！”
林凡笑了笑，回了条“已落地，马上出”。
刚走到接机口，就看见李田伸长脖子张望，一见到他，立刻兴奋地挥手挤过来。
“凡哥！你可算回来了！处里没了你，感觉就像菜里没了盐，没味儿啊！”
李田咋咋呼呼地接过林凡的背包。
“少拍马屁。”
林凡笑骂，“我看你是嫌弱水管得太严，想让我回来给你松松绑吧？”
“嘿嘿，哪能啊。”李田挠头笑着，倒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林凡此去的行程。
回到熟悉的省委大院，走进网安局办公室，看到大家忙碌的景象，让林凡恍如隔世，这种日常让人真切的心安。
李弱水在她靠窗的工位上，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她抬起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随即，她从旁边文件筐里拿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厚度可观的文件夹，递了过来。
“这是积压需要你过目签字的文件。里面附了实验室这半个多月的进展周报和下一阶段的经费申请清单。”
言简意赅。
林凡接过文件夹，真诚地道了声谢：“辛苦你了，弱水。”
然后，他转向围过来的网安处其他人：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这样，半小时后，我们开个小会，同步一下各方面的情况，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好嘞，凡哥！”李田积极响应。
李弱水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周薇、叶天、赵强三人齐声应是。
“凡哥，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李田率先开口，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像是等待夸奖的孩子。
“处里日常运转，绝对稳如泰山。网络监测岗7x24小时没断过线，简报每天准时准点，兄弟单位来的技术求助函，我们都按流程处理得妥妥当当，没出任何纰漏。”
林凡点点头，将目光投向李弱水。
“实验室方面，与汉西工业大学高远教授团队的对接合作进展顺利，沟通渠道畅通。目前对多模移动终端芯片和嵌入式系统微处理器芯片正在进行预研，同时对汉讯提交的部分系统软件进行了安全风险分析和优化处理。”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客观地补充了人员和合作情况：“汉讯科技那边派来的三名工程师，主要精力放在基于我们优化后系统的应用层功能测试和用户体验反馈上，积极性尚可，但对于底层机制的深度研究，目前介入有限。”
汇报条理清晰，重点突出，林凡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大院里出名的技术大牛，真要论专业技术层面的具体工作，李弱水比自己这个二把刀强太多了。
其他三人也都汇报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
“做得非常好。”林凡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实验室刚刚起步，打下坚实、可靠、可持续的基础比追求短期亮点更重要。周薇，到年底了，年终总结要开始准备了；弱水，技术方向的把握和研究深度，你继续多费心，严格把关。李田，实验室的后勤保障、资源协调、以及与高教授团队、汉讯那边的日常沟通联络，你来负责牵头，务必确保研发环境顺畅，合作愉快。叶天、赵强，日常处里的工作继续保持。”
小会结束，林凡敲响了局长陈江山办公室的门。
“局长，我回来了。”
“平安就好！”陈江山见到他，脸上露出笑容，示意他坐下。
“你这一趟出去，时间不短，想必也不轻松，辛苦了。”
他没有追问具体细节，但话语中的理解意味很深。
“年底了，各种总结、考核、评议都挤在一起，事情多，但也要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光顾着工作，熬夜加班要适度，一定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工作上呢，放开手脚去干，但遇到难处，或者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别自己一个人硬扛着，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聊聊。”
林凡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局长关心，您的嘱咐我都记下了。”林凡坐直身体，语气诚恳。
“嗯，这就对了。”陈江山靠回椅背，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语气转为正式。
“还有一项重要工作，提前跟你通个气，你们处要提前有所准备。省委办公厅之前和我说过，明年要推动全省政务网站集约化建设，这是瑞青书记亲自部署的一项创新工作。我们网安局是重要的参与和支撑单位，主要负责牵头制定相关技术标准规范、进行全面的网络安全评估以及后续统一平台的安全运维保障。过几天开局务会时会正式部署下去，你们网安处是技术主力，要承担起最核心的攻坚任务，所以你们要立刻动起来，提前做些技术调研和人才储备。”
政务网站集约化……
按理说这项工作要在政务网站野蛮发展几年后才被真正重视。而或许是网安局的横空出世，让领导看到了网络集中管理的优势，这么早便规划起了这项工作。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项涉及权力重新划分、数据资源整合、触动众多部门利益的复杂工程，还是落在了新成立的网安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机关大院里似乎也隐约多了一丝节前的松弛与期盼氛围。
林凡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几份文件后，特意去了省委大院附近那家以品质可靠、口碑卓着着称的老字号特产店，挑选了品质上乘的汉西本地茶叶、糕点，还特意选了有些年份、口感醇和的本地上好酱酒。
他请店员仔细包装好，又写了封措辞得体的感谢信，寄给秦卫国在燕京的住处。云省之行，若非秦教授在关键时刻动用资源、鼎力相助，绝不可能如此顺利圆满地解决。
除此之外，他还为网安处和此前信息处的同事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份年货点心礼盒，并亲自在每一张附带的卡片上写下了简短而真诚的新年祝福与感谢话语。
提着好几大袋年货回到略显冷清的出租屋，他细心地按照处里名单分装好，准备第二天带到单位分发。
做完这些琐碎却充满人情味的事情，年的气息似乎也透过这些包裹，悄悄填满这个原本冷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