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林凡的动作瞬间顿住。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会客椅上，正是此前在寰亚经济论坛一起追捕过间谍的“保洁员”。
“林处长，”见到林凡回来，“保洁员”赶忙起身，向林凡伸手。
“这次向您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汉西省国家安全厅侦查处干事杨文元。”
两人握手后，杨文元走到门边，确认门外无人，然后又走回林凡面前，压低声音：
“林处，西南边境，云省，有一个代号‘弥勒’的大毒枭。他的贩毒网络与传统毒枭迥异，高度依赖暗网进行通信、资金结算和指挥调度，行踪飘忽，让传统侦查手段难以有效渗透。更棘手的是，我们刚刚接到内线冒死传出的消息，‘弥勒’近期似乎在谋划一次非同寻常的行动，初步判断可能带有恐怖主义性质。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弥勒……”
林凡重复着这个带着诡异慈悲意味的代号。
“我们评估过，要撕开他的暗网保护层，需要顶尖的网络追踪和暗网渗透能力，部里点了您的将。国安部已经正式向汉西省委提出借调请求，希望您以部里网络侦查顾问的身份，立刻前往云省安全厅报到，协助联合专案组，定位‘弥勒’及其核心团队。”
几乎是同时，脑海深处系统提示音响起：
【触发支线任务：边境猎毒】
【任务要求：协助国安部门，定位并瓦解以“弥勒”为首的暗网贩毒及潜在恐怖活动网络。】
【任务奖励：cV 800点，芥子空间*1】
【任务失败惩罚：“迷失梦魇”——不定期梦见恐怖主义活动现场场景】
林凡的呼吸微微一滞。
系统的奖励逐渐从实物延伸到了超自然的东西，但这么丰厚的奖励也暗示了此次的任务有多么艰巨。
见他沉默，对方补充道：
“情况危急，时间不等人。当然，这还需要征求您个人的同意。陈江山局长那边，我会去沟通。但你个人的态度，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陈江山的声音传来：“林凡，在吗？”
林凡定了定神，打开门：“局长。”
陈江山走了进来，脸色凝重，他显然已经接到了消息，目光扫过杨文元，微微颔首，随即看向林凡，直接开门见山：“国安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林凡，你的能力得到认可，这是好事。但是……”
“这次不一样！目标是边境的大毒枭，亡命之徒，还可能涉及恐怖活动！那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分析数据，是要直面真正的危险！你是汉西省的干部，是网安局的骨干，你没有义务，也不应该去冒这个险！我已经向他们表达了我们的困难，实验室刚刚起步，你走不开！”
陈江山的态度明确而坚决，充满了对下属的爱护。
林凡看着陈江山眼中真切的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陈江山是真心为他考虑。
边境任务，危机四伏，远非机关里的案牍劳形可比。
但是……
他想起府山县的周大康，想起寰亚论坛那个服毒自尽的间谍，想起了被威逼利诱的屈小军……
他已经被卷入了时代的漩涡，无法再独善其身。有些事，知道了，就无法假装看不见。
林凡深吸一口气，迎着陈江山担忧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
“局长，谢谢您。我明白您的担心。但是，‘弥勒’不除，边境不宁。如果他真的成功实施了恐怖活动，那将是无数家庭的灾难。我……确实有点特别的技术手段，或许能帮上忙。”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文元，继续说道：“既然国家需要，我认为我应该去。风险我知道，但我不能因为可能有危险，就躲在后面。实验室的工作，李弱水和李田可以暂时顶上去，方案我们已经讨论得很透彻了。”
陈江山看着林凡年轻的脸庞，沉默了许久。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你小子……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吧。但是无论如何，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杨文元走上前，对陈江山点了点头：“陈局长，感谢支持。”
然后看向林凡，“林处，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出发。行程和身份，我们会安排好。您此次的代号是‘骇客’。”
没有更多的时间告别或准备。
林凡只来得及给李弱水和李田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告知有紧急任务出差，归期未定，处里工作由李弱水暂代。
飞机穿越云层，向西南飞起。林凡微微侧身，额头轻贴着舷窗冰凉的玻璃。下方是绵延不绝的绿色波涛，山峦如巨兽脊背般起伏，偶尔有几处湖泊像碎裂的镜面，反射着粼粼天光。
三个半小时的航程里，他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机身传来轻微的震动，飞机开始降低高度。
舱门开启，一股湿润的、带着泥土和植物芬芳的热带气息扑面而来，与汉西省干燥清爽的冬天截然不同。
出口处，一位皮肤黝黑、身材精壮的中年男子扫视着出站的人群，见到林凡后立马走上前，伸出粗糙有力的大手：“骇客同志，一路辛苦。我是云省安全厅的郑乐。”
“郑处，麻烦你了。”林凡与他握了握手。
郑乐话不多，接过林凡简单的行李，引着他走向一辆停在角落的桑塔纳。车子驶出机场，并未进入春城市区，而是沿着环城高速疾驰，随后拐下岔路，在蜿蜒的山路和乡镇街道间穿梭。
最终，车子驶入一个挂着“热带植物研究院”牌子的大院。
郑乐带着林凡穿过几栋办公楼，通过一道需要指纹和密码验证的厚重铁门，进入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当郑乐带着林凡推门而入时，里面几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各位，这位是国安部派来的网络侦查顾问，‘骇客’同志。”郑乐简单介绍。
会议桌旁坐着几个人。
主位上，一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疤痕的中年警官抬起头，他穿着警服，肩章上是三级警监的标识，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硝烟磨砺出的彪悍气息。
他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番，目光在林凡年轻的脸庞和略显单薄的身材上停留片刻，随即毫不掩饰地皱紧了眉头，砸吧了一口手里的玉溪烟。
郑乐低声对林凡说：“禁毒总队，章钟国，章处。”
“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章钟国开口，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