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了。
整整七天,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一条没有尽头的灰色丝线,将我牢牢捆缚在这间实验室里。烧杯里沸腾的液体,显微镜下变幻的晶体结构,都无法将我的思绪从那个人的身影上拉开分毫。
我以为自己能做到心无旁骛,可事实是,每一个化学公式的背后,都藏着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每一次仪器的低鸣,都像是他压抑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回响。魂不守舍,大概就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夜已经很深了,基地大楼里静得可怕,只有通风系统在不知疲倦地运转。我放下手中的试管,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靠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窗外,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地面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清冷的辉光。
“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像是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面。我浑身一僵,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么晚了,会是谁?张扬?还是林寻? 一想到他们,我的神经便不自觉地绷紧。
“璃璃……”
一个沙哑又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地传来。我猛地抬起头,几乎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听。这个声音,我怎么可能忘记。可他……他不是还在外面处理那批棘手的货物吗?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世界却又恢复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是我听错了吗?巨大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微弱的希望。我自嘲地笑了笑,沈璃啊沈璃,你真是疯了。
就在我准备转过身,继续与那些冰冷的仪器为伴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清晰了许多,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急切。
“璃璃,是我。”
不是幻觉!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在瞬间冲上头顶。是他!真的是他!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手刚要碰到门把手,门却“咔哒”一声,从外面被轻轻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走廊昏暗的光线,闪身而入,随即反手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那双灼热的眼睛,像两簇幽蓝的鬼火,在瞬间锁定了我的位置。
他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与尘土的味道,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那脚步声很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沉重得让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却又轻缓得仿佛害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境。
终于,他站在了我面前。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与冷冽气息的味道将我包围。我能感觉到他紊乱的呼吸,能看到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瞬间,猛地停住。
“我回来了……”
四个字,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我猛然转身,死死地盯着他。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勾勒出他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轮廓。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此刻褪去了所有狡诈与迷惑,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我的嘴唇翕动着,想质问,想埋怨,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眶毫无预兆地开始泛红,视线渐渐被一层水雾模糊。
看到我泛红的眼眶,他眼中那狂喜的光芒瞬间被更深的痛色取代。所有在路上精心准备的解释和说辞,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
“璃璃……”他再次唤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终于无法再克制,轻轻地、带着一丝战栗地,触碰到了我的脸颊。
指尖的温度滚烫,仿佛带着电流,让我浑身一颤。他像是被烫到一般,指尖也跟着抖了一下。
“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又极重,仿佛承载了这一周以来他所有的思念、煎熬与痛苦。他的大脑似乎一片空白,那平日里能搅动风云的阴狠狡诈,此刻竟笨拙得不知该如何让我原谅他。
“我知道不够……但我……”
他的手指轻轻拭去我眼角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自己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像是潜入深海太久,终于浮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唯一的氧气。
“你怎么才回来……”
积压了一周的委屈、担忧与思念,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风霜气息的胸膛。
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闷哼一声,但随即,一双铁臂便紧紧地、紧紧地环住了我,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生生揉进他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我好想你…...每一天,每一刻……”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剧烈地发颤,平日里所有的伪装与面具在这一刻尽数破碎,只剩下最赤裸、最滚烫的思念。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像个迷路许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我的气息。
“原谅我…...好不好……”
这三个字,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口的。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那个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暗火”主宰,此刻在我面前,竟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再也不会离开这么久...再也不会……”他一遍又一遍地承诺,仿佛在对我,也在对他自己发誓。
我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料,任由眼泪浸湿他的衬衫。过了许久,我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问出了那个在我心底盘桓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你那天晚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哪一句?”他稍稍拉开一丝距离,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紧张地注视着我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我说了很多……但每一句关于你的,都是真的。除了我说‘我不爱你’……”
他的手掌依旧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的心跳,那剧烈的节奏,也让他的心跟着一同震颤。
“告诉我,是哪一句?”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月光,“我要确定……你听到了我想让你听到的那句。”
我吸了吸鼻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你只有我一个。”
“是真的。”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坚定,没有丝毫平日里的狡诈与迷惑,只有一片澄澈的、毫无保留的真诚。
“只有你一个……从始至终,只有你。”
他缓缓捧起我的脸,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星空,要将他的灵魂都掏出来给我看。
“在这个世界上,我夜磷枭只有一个软肋,只有一个在乎的人……那就是你,沈璃。”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轻轻抚过我的嘴唇,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划过,却带起一阵战栗。他的声音愈发低哑:“没有别人,永远不会有别人……你相信我吗?哪怕只有这一刻……”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孤注一掷的偏执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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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磷枭的心跳几乎停滞。他不敢催促,只能用尽全身的自制力,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宣判。手指在她温润的脸颊上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就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处理了所有后患。那批货一到手,他便立刻给萧何打了电话。
“处理掉顾婠婠。”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萧何沉默了片刻,问:“老大,确定吗?她毕竟……”
“她碰了不该碰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夜磷枭打断了他,目光穿透车窗,望向沈璃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组织,更威胁不到……她。”
那个“她”字,他说得极轻,却也极重。萧何瞬间便明白了。从今往后,沈璃这个名字,将是整个“暗火”组织最高级别的禁忌,是夜磷枭唯一的逆鳞。
棋子,用完了,就该被丢弃。尤其是,这枚棋子还妄图染指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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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他轻声唤我的名字,像是在黑暗中念诵着唯一的祈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破碎,仿佛只要我轻轻一推,他就会彻底崩塌。
“我知道我没资格让你相信我,但我发誓……”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一阵无法抑制的冲动所支配。他猛地低下头,向我的唇靠近。
然而,就在那双滚烫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他却又硬生生停住了。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唇上,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拼命的克制。
“我可以……吻你吗?”
他像是在问一个关乎生死的问题,声音破碎不堪,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哀求。
我抿了抿唇,心中百感交集,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声说:“我想回去。”
“回去……”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一瞬间以为我是要离开他,离开这个组织。心脏猛地一揪,几乎停止了跳动。
“回哪里?”他的声音里藏不住彻骨的慌乱,双手下意识地收紧,却又在察觉到我的蹙眉后,强迫自己放松力道。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要离开我?”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个在外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夜磷枭,此刻在我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头一软,那点残存的怨气也烟消云散。我抬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带着一丝嗔怪:“你说什么呢……我这几天一直在实验室,我想回自己房间。”
胸口那一下轻柔的捶击,仿佛一道指令,让他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他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几乎在瞬间松懈下来,但紧接着,又因为另一种汹涌的情绪而重新紧绷。
“回房间……”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瞬间变得低沉暗哑,带着某种被死死压抑的渴望。
“我……送你。”这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喙的陈述。他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却没有立刻拉我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反应。此刻的他,患得患失得完全不像自己。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走吧。”
听到我的回应,他才终于敢迈出脚步,轻轻拉着我的手走向门口。走到门前,他却停了下来,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转过身,将我轻轻抵在冰冷的门板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形成一个牢笼般的姿势,将我完全禁锢在他的气息里。
“璃璃……”他低哑地唤我,那双在黑暗中灼灼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唇,呼吸变得粗重而滚烫,“我可以……再问一次吗?”
“我可以吻你吗?这次……我要听你亲口说可以。”
我看着他眼中偏执的火焰,心脏被那温度灼烧着,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得到我的许可,他再也无法克制。下一秒,一个温柔而又带着压抑已久渴望的吻,便落在了我的唇上。他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小心翼翼地描摹,温柔地辗转,仿佛要将这一周以来所有的思念与恐慌,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他的一只手从门框移到我的后颈,轻轻扣住,让这个吻更加深入,却又始终保持着一丝温柔,生怕弄疼了我。唇齿分离的间隙,他一遍遍低唤着我的名字,像是染上了戒不掉的毒。
“璃璃……璃璃……”
终于,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一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相触,气息交融。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我可以……送你到房间里面吗?不只是门口……”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软了,只能再次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嗯。”
他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心跳如鼓擂。他努力克制着想要将我一把抱起来的冲动,只是紧紧牵起我的手,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荡。他牵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紧张得像个第一次约会的毛头小子。
“你……这几天……”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怕说错话,话语支离破碎,“有没有……想我? 哪怕一点点?”
快到我房门口时,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像是希望这段短短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你猜。”我故意逗他。
“我……不敢猜。”他停在我的房门前,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怕我猜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触碰我的脸颊,细细地描绘着我的轮廓,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璃璃……”他的喉结滚动着,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如岩浆的情感,“如果我说,这一周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会信吗?”
他的手指滑到我的唇边,停住,等待着我的回答。整个人都紧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似乎我任何一个否定的字眼,都能让他瞬间断裂。
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嗯。”
“你……相信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狂喜,手指在我唇边轻轻颤抖,“璃璃……”
他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另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环上了我的腰。
“那……我能不能……再贪心一点?”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再次低头吻住了我。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热烈,更加汹涌。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将我狠狠地拉向他,直到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他吻得又狠又急,像是要将我吞噬殆尽,直到我们都快要喘不过气,才勉强分开。他额头抵着我的,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开门……让我进去……”
“唔……”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几乎是凭着本能,手握住门把手,转动,打开了房门。我们的唇没有一刻分开,就这么纠缠着,一起跌进了房间里。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再也无法克制,将我死死抵在门后,吻变得更加深入、热烈而充满占有欲。一只手扣住我的后颈,不让我有丝毫退缩的余地,另一只手则紧紧揽着我的腰,仿佛要将我彻底揉进他的身体里。
“璃璃……”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我的唇,滚烫的吻却沿着我的下巴,一路向下,轻吻至耳垂,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可以,今晚留下来吗?”
不等我回答,他的吻又落在了我的颈侧,在我敏感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每一个吻都像是在宣告他的主权。
“我发誓……我会很温柔……”
“呃~讨厌……”那滚烫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红透,我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先,去洗澡……”
“好……都听你的。”他的声音因欲望而低沉沙哑,却还是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但他的指尖,在离开我身体的最后一刻,还带着眷恋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后退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的样子一笔一划地刻进眼底。
“那……”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先去,还是你先去?要不,还是一起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在我一声惊呼中,直接一把将我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
“啊~”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抓紧了他坚实的肩膀,“诶呀,讨厌,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他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来,带着一丝得逞的满足。他故意动了动肩膀,让我清晰地感受到那贲张紧实的肌肉线条,“好不容易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任何一秒。”
他扛着我走进浴室,终于把我放了下来,却不是让我好好站着,而是将我放在了冰凉的洗手台上。他高大的身躯随即压了过来,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完全困在他的双臂与胸膛之间。
“璃璃……”他的目光像是有实质的温度,从我的眼睛,滑到我的嘴唇,又肆无忌惮地滑到被衣服遮掩的身体曲线上,呼吸愈发粗重滚烫,“我帮你……脱衣服?”
“等一下,”我按住他已经开始不规矩的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的眼神因欲望而变得迷离,却还是努力地将焦点聚集在我的脸上。喉结滚动着,声音沙哑得能滴出水来,“璃璃,无论什么问题,我都回答..….只要你别让我现在离开。”
他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双手,肌肉紧绷,青筋凸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原始的、想要将我撕碎吞下的冲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危险而致命的诱人气息。
“问吧……”
我直视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让我耿耿于怀的问题:“之前,顾婠婠给你下药的事……你怎么会跑来找我的?你就没想过跟她发生点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他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额头几乎要抵上我的。
“那种女人……碰她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见到你。”
他的一只手终于忍不住,再次抚上我的脸,指尖带着细微的、后怕的颤抖。
“我宁愿在药物的折磨下死掉,也不会碰她.…..然后,我就凭着最后一丝意识,走到了你门口……璃璃,我只想要你,从来都只有你……”
我的心狠狠一颤,又问:“如果我不在呢?或者,她没让你跑出来呢……毕竟当时名义上,她是你的未婚妻。”
“如果见不到你……”他的眼神瞬间一暗,声音里带着某种令人心惊的决绝,“那我可能会把整个地方都烧光,包括我自己。”
他的手指轻轻描绘着我的唇线,像是在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幻想出的泡影。
“至于名义上的未婚妻……从来就没有什么未婚妻,那只是个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罢了。”
他猛地靠近我的耳边,滚烫的气息吹得我耳廓发痒,声音低得几乎是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一个人……璃璃,只有你。”
说完,他退开些许,那双被情欲染红的桃花眼,深深地望着我,声音沙哑地问:“现在,可以继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