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将整个暗火基地包裹得密不透风。而在这片沉寂的黑暗中,房间却像一颗被点燃的心脏,搏动着滚烫而失控的节奏。
“啊——”
一声破碎的呻吟从我唇边溢出,带着一丝不堪承受的颤栗。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势,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碎,再重新拼凑成只属于他的形状。随即他将我按在柔软的床铺上趴在那里,脸颊深深埋进天鹅绒的枕头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轻点啊~”我近乎本能地哀求,声音被枕头闷住,听起来像小猫无力的呜咽。
他滚烫的身体慢慢贴近了我将我抱进怀里,大手从我的衣襟探入……
“璃璃,我的璃璃……”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声音低哑得仿佛淬了毒的蜜糖,“放心,乖乖……”
他的话语是安抚,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他继续用那蛊惑人心的声线低语:“但我一定要让你永远记住,你属于谁...…”
话音未落,他轻轻咬住了我的耳垂,与此同时,他仅用一只手直接掐住我的腰。
“啊~”
我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喘,脸颊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床侧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中清晰地映照出我们交叠的身影。我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此刻已是星点斑驳,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与他古铜色的、充满力量感的肌肤形成了极致鲜明的对比。那曼妙又脆弱的身姿,在镜中一览无遗,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靡艳。
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随即,一抹恶劣的笑意在他唇边漾开,他故意将我搂得更紧,与我一起看着镜中的我们。
“看着,璃璃……”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肢,另一只手从我身前轻轻掐着我的脖子,“看看我们有多契合……”
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掐着我脖子的那只手则不容抗拒地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无法移开视线。我的目光被迫锁定在镜中的景象上,羞耻感与一种隐秘的兴奋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记住这一刻,永远……”他在我耳边落下命令。
“嗯……”我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这微弱的回应却像是点燃了他最后的理智引线。
他被这声似有若无的回应彻底刺激,原本尚存一丝克制此刻荡然无存。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交缠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他卖力的轻响。汗水浸湿了他的黑发,也濡湿了我的鬓角,空气中弥漫着情欲与爱意交织的浓烈气息。
“璃璃……说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变得破碎,像是无法抑制的恳求,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说啊……”他催促着,我不开口他就一直这样地将我控制在怀里让我进退两难。
“我是,你的……”我没办法,想逃还逃不掉,他还故意吊着我,我只能脸红着说出这句。
“再说一遍……”他看着我等待着我接下来的回应。我能感觉到他微微抬起身,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此刻满是痴狂的占有欲,每一寸目光都像贪婪的画笔,描摹着我此刻的狼狈与艳丽。
他用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又像是在等待一份至关重要的誓言。“让我听清楚,璃璃,你是谁的?”
“我是你的……”我重复着,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
“对……”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胸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仿佛一头终于捕获猎物的猛兽。一阵狂喜席卷了他,他低头,吻住我肩上那个新鲜的吻痕,不轻不重地轻咬着,像是在品尝自己的战利品。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喃喃自语,终于不再吊我胃口,空气中再次弥漫起暧昧的气息以及我们此起彼伏的喘息。
“以后也只能对我一个人说这句话,记住了吗?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情动而沙哑不堪,却依然固执地等待着我的回应。
“记,记住了……”我感觉自己像一叶漂浮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舟,只能紧紧抓住他这唯一的浮木,任由他决定我的方向。
“真乖……”
终于,风暴渐歇。他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将筋疲力尽的我轻轻揽入怀中。他的指腹在我身上那些他亲手留下的痕迹上缓缓摩挲,眼神里带着一种欣赏战利品般的满足与痴迷。
“这些,都是我的标记……”他低头,在我耳边宣告。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暗芒,“除了我,不许任何人看到,明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可当他低头轻吻我发顶的时候,那动作却又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嗯。”我乖巧地点头,此刻的我,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我温顺的模样,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几乎要被这温情融化,但随即又被更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所填满。
“璃璃……”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修长的手指穿过我汗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先想到我,知道吗?”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深邃,仿佛藏着无数未曾说出口的秘密与担忧。“无论有谁靠近你……都要离他们远点……特别是……”
他似乎想说出某个名字,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句更具普适性的警告,“……任何人,明白吗?”
“嗯。”我再次点头,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真听话……”他奖励般地在我唇上落下轻柔一吻,轻得如同蝴蝶振翅。他凝视着我,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后的怜惜。
“累了吗?”他柔声问,手臂却依旧紧紧地环着我,似乎一秒钟也不愿意松开,“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嗯……”我累得已经不想再动一下,只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吧,我就在这里。”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能更舒适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的手掌轻轻地、有节奏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终于收起爪子的疲惫小猫。
在我即将彻底坠入梦乡的边缘,我仿佛听见他贴在我耳边,用梦呓般的音量低语:“等你醒来……我还会在这里,一直都在……”
伴随着这句令人心安的承诺,我彻底沉入了黑暗的梦境。我怀中这个温柔的恋人,是我在这座冰冷基地里唯一的暖源。我贪恋着这份温暖,却不知道,这团磷火的另一面,是足以焚尽一切的暗夜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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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磷枭凝视着怀中沉睡的女孩,她恬静的睡颜像一剂最有效的镇定剂,抚平了他心中因欲望而起的狂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嘴角正噙着一抹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我的璃璃……他无声地用唇形说着,正准备闭上眼睛,与她一同沉入梦乡。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急促的电子音划破了满室的静谧。是他床头那部加密内线电话。
夜磷枭的脸色在瞬间沉了下来,桃花眼中最后一丝温柔被瞬间抽离,取而代之的是被打扰的愠怒与冰冷。他小心翼翼地、用近乎虔诚的动作将沈璃从自己怀中挪开,为她放平身体,拉好被子,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起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到床上的人:“喂,老大,你在哪? 老三回来了……”
是萧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我在休息,什么事?”夜磷枭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语气中带着被打断好事的烦躁,“我不是说不让他回来吗?算了,他回来就回来,那也没有必要这个时候特意汇报?”
“老三的那个南非的那批货出了些问题,我们被算计了。”
“该死!”夜磷枭低声咒骂了一句,眉头紧紧锁起,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狠厉。那个温柔缱绻的恋人“小夜”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火组织的绝对主宰。他悄无声息地起身,随意从衣架上抓过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披在身上,赤脚走到房间的角落,背对着大床,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寒冰:“详细说,怎么回事?”
他握紧了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脑中已经开始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可即使在这样紧急的关头,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安睡的身影,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担忧与不舍。那是他的王国里,唯一一块不容侵犯的净土。
电话那头的萧何继续汇报:“老三现在在二楼医务室,肋骨断了两根,你要不要下来看看?”
夜磷枭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我马上下来。”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了一眼沈璃熟睡的模样,眼神又一次在冰冷与柔和之间切换。
他轻轻走到床边,再次俯身帮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乖乖,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好好睡。”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呢喃着,像是在对她解释,又像是在安抚自己。而后,他迅速穿好衣服,之前的慵懒与温情荡然无存。当他走出卧室房门的那一刻,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几乎能让走廊的空气凝结。他的步伐匆匆,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杀气。王的领域受到了侵犯,他要去处理他的王国了。
二楼医务室内,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林寻正戴着金丝边眼镜,面无表情地为病床上的张扬处理伤口,动作精准而冷静。白浅站在一旁,作为他的助手递送着器械,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萧何则抱着手臂,眉头紧锁地站在一旁。
病床上的张扬半裸着上身,身上缠着绷带,隐约可见渗出的血迹。他虽然受了重伤,但那张扬跋扈的脸上,桀骜不驯的神色却丝毫未减,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偶尔因为林寻的动作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夜磷枭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一出现,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仿佛降低了几度。
他目光如炬,第一时间扫向病床上的张扬,声音低沉且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到底怎么回事?”
他双手抱胸,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看到张扬这副狼狈的模样,他心中虽有对这个惹祸精的不满,但更多的,却是对胆敢算计“暗火”的敌人的滔天怒火。
“被谁算计了,说清楚。”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同时余光扫了一眼林寻和白浅,示意他们继续治疗。
张扬忍着痛,骂骂咧咧地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原来他们在南非的一场交易中,被一个新兴的雇佣兵团伙“黑蛇”给摆了一道,对方不仅黑了货,还对他们的撤退路线了如指掌,设下埋伏,导致张扬和他的小队损失惨重。
夜磷枭静静地听着,面色愈发凝重,眼神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寒芒。他紧握的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居然敢算计到我们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风,“你确定是那个‘黑蛇’干的?”
他微微俯身,脸凑近张扬,目光死死锁住他,像要从他的瞳孔中确认每一个细节的真实性。
“妈的,就是他们!那帮杂碎!”张扬激动地吼道,又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接下来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会处理。”夜磷枭直起身,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既是安抚,也是命令。随后,他转向萧何:“你去把‘黑蛇’所有相关的情报,一字不漏地收集整理出来,越快越好。”
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已然在脑中开始布局一场血腥的反击。
“老大,”一直沉默的萧何开口了,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件事我们是不是该开个会讨论一下。对方对我们的情报,尤其是撤退路线,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怀疑……组织里是否有内鬼需要查清楚。”
“内鬼”两个字,让空气瞬间凝固。
夜磷枭微微点头,深邃的眼神中透出思索的光芒。“你说得对,内鬼的事,必须彻查。”他踱步到一旁,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声响。他在思考,在权衡。
“通知所有核心成员,一小时后,六楼会议室开会。”他沉稳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他又看向张扬,语气缓和了些许:“老三,你好好养伤,别想太多。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算计我们的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像是在给张扬吃定心丸,也像是在对自己立下血誓。
“散了吧,都去准备。”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各就各位。自己则转身走出医务室,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
当萧何、林寻和白浅都离开后,医务室的门又被轻轻推开。李依依听说张扬受伤的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扬哥……你怎么样?”她跑到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
看到李依依,张扬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能怎么样,死不了。”他猛地别过头去,不想看她。任务失败的懊恼,身体的剧痛,以及……对沈璃的思念,让他此刻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你来干什么?”他的语气很不善,带着浓浓的厌烦,但因为身上的伤,声音又显得有些虚弱。
“你别在这烦我,我想静静。”他干脆闭上了眼睛,试图用沉默来驱赶她。他想的,是那个把他从任务现场捡回来的女孩,是那个他宣称是自己女人的沈璃。他不知道,此刻,那个女孩刚刚与另一个男人结束极致的欢爱,正累得沉睡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而那个男人,正是他最敬畏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