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从万卷楼得到了当初无剑城覆灭的真相,并且再三求证之后,确定消息无误,便准备着手上无双城。
哪怕现在的无双城,也只是靠着当初先祖留下的威名勉强支撑。
但他既然知道过去的隐秘,就该为自己的家人做些事情。
更何况刘云起这个罪魁祸首还好好的活着。
他要以天下无剑城少城主卓月安的身份问剑无双。
苏昌河:“去解决了也好,不然总会有道坎在心上。”
“我倒是想陪你一起去,不过你想做一阵子无剑城少主,我这身份陪在一旁,倒是煞风景了。”
“昌河。”苏暮雨本来听见前面一句还挺高兴的,但后面就不开心了。
“你陪在身边,永远没有煞风景这一说。”
若不是昌河一直陪伴,恐怕无剑城少主这个身份,早就不可能重现世间。
苏昌河本想打趣两句,但见到苏暮雨那认真的眼神,立马认错起来。
苏暮雨念在这是第一次,只是轻轻地说了两句,“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他不喜欢。
虽然苏暮雨不介意,但为了避免麻烦,苏昌河还是让苏暮雨先走一步,他跟在后面。
不然苏暮雨恐怕问不了无双城,反而直接被当强敌给包围起来了。
苏暮雨从四淮城的天下坊得到了无双城的无双令,而苏昌河则是直接潜入关卡。
就凭着无双城那几个守着关卡武功不怎么样的弟子想发现苏昌河,那他也别想当暗河大家长了。
不过,跟苏昌河想得不一样,苏暮雨这家伙从无双城第一个关卡就直接打了进去。
他家小木鱼那么不在乎钱的家伙都被无双城这些弟子给气笑了。
看着前面被拿走的一千两银票,苏昌河想了想,以后还是多给苏暮雨准备几张不一样的面额的银票吧。
不然有多少花多少,对方不找钱,苏暮雨不就没钱了。
还说他不会讲价,可他看起来就不好惹,对方也不会自找麻烦,只会给自己一个公道的价格。
可苏暮雨嘛,看起来就像一个钱多又不懂行情的富家公子。
苏昌河看着苏暮雨把那什么口出狂言的无双城大弟子收拾了一顿,用的还是当初魔教东征看了一眼枪仙司空长风的惊龙变。
哈哈哈苏暮雨是知道怎么气人的,最主要是他气人还不自知。
因为苏暮雨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并且十分尊重他人口中的意思。
打败了无双城论武堂长老手下的轻、重、缓、急问剑四道四名弟子后,苏暮雨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用轻功飞向了无双城城门。
无双城剑山岳,配青冥古剑,输天下无剑城少城主卓月安,甚至连剑都没让卓月安拔出便已经输了。
无双城主宋燕回,配剑秋水。
苏暮雨认为这是一柄值得让他拔剑之人。
但剑山岳这人,他的人已经配不上他的剑。
但卓月安并没有与宋城主对上,因为刘云起这位老城主出场了。
刘云起,配剑苍龙牙,他想来与卓月安对上一剑。
苏暮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可以一次又一次有脸提起他父亲,从四淮城到无双城,这一路,包括现在,他都很失望。
甚至觉得这些人太过无耻。
刘云起利用诡道术法,用言语挑拨起苏暮雨的杀意。
或许刘云起想的是,当他杀意渐起,剑意消散,便是卓月安溃败之时。
可是他错了。
刘云起不知道,卓月安便是执伞鬼苏暮雨,如今暗河的苏家家主。
他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物。
因为父亲,因为昌河,他选择光明,但光明与黑暗,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你用诡道挑起我的杀意让我杀人,那我便杀给你看!”苏暮雨怒喝一声,他口中的话,无论是宋燕回还是在远处看热闹的江湖人都听见了。
“无剑城上下六十七口人命,你们该偿还了。”
刘云起以为苏暮雨一路东行,藏剑不动,是养剑气准备击败无双城的剑道。
可苏暮雨自己才知道,比起证道,杀人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元初,都是更为熟悉的东西。
苏暮雨拼命想压制的杀气,如今被刘云起挑起,那便,死吧!
“我说过,无双城的人,没资格提起我父亲的名字!”
苏暮雨拔剑而起,被刘云起压制的剑气爆发,可此刻,再也没有了磅礴大气象的剑道。
只剩下最纯粹的杀意。
苏昌河在远处捏紧了手心,低声骂了一句,他算不得是个好东西,可这无双城的人,比他可无耻多了。
红衣白发,苏暮雨一剑破了刘云起的防守。
“他这是入魔了!”退至城墙上的剑山岳大吃一惊。
而刘云起也无法保持住自己的宗师气象,杀招已现,性命垂危。
“师父,剑匣,剑匣控制不住了。”无双也满头大汗,双手抱住了无双剑匣。
宋燕回一时左看右顾,根本忙不过来。
在刘云起人生的最后一秒,他看见了无双剑匣开启,那柄排名天下第二,江湖第一的魔剑大明朱雀,落在了面前卓月安的手中
错了!大错特错了!
他想用诡道术法取胜,却带来了最大的危机,还把大明朱雀给赔了出去。
大明朱雀本就是魔剑,这世界,有什么比元初还能更称之为魔。
而苏暮雨,将会是大明朱雀最好的人类主人。
“怎么会,无双剑匣只会认一个主人。”宋燕回目光警惕地落在了卓月安的身上,他通过些许对话,已经推断出了当初所发生的一切。
当年无剑城灭门一事,是由无双城所引起。
而他师父刘云起,又在刚刚的对战中做了什么手脚,引得对方杀意大涨。
“不是无双剑匣认主。”剑山岳咽了咽口水,他也是当年的知情人,“是大明朱雀认主。”
魔剑只能以血喂养,可如今却直接认了一个入魔之人为主,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下面死状凄惨的老城主,剑山岳在心底痛骂,该死的,他究竟又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