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来暗河找大家长的不是其他人,正是苏家苏昌河。
而大家长也因为玄武使唐怜月的到来,再次强行使用内力而毒发。
“苏暮雨,毒我解了,大家长自己要动手引得残余毒素毒发,跟我可没关系。”白鹤淮摊了摊手。
“两袋银子,你也来了。”
苏昌河无语道:“神医,我叫苏昌河。”
“都一样都一样。”白鹤淮现在看着苏昌河闪闪发光,她觉得,苏昌河一定很有钱。
慕明策在最后的时间,将苏暮雨和苏昌河喊到一边想交代些什么。
白鹤淮托着下巴,有点无聊。
然后,她又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慕词陵从头顶飞过。
眼睛一转悄悄就跟过去。
“红衣服的家伙,你不是说抢了眠龙剑那什么慕子蜇给你解毒吗?怎么现在又要打败苏暮雨才能解毒了。”
白鹤淮突然朗声道:“我觉得你身边白头发那人不靠谱,要不找我吧,我可是神医,只要你钱够,我就给你解毒。”
“真的?”扛着大刀的慕词陵有点呆呆的看向白鹤淮。
白鹤淮拍着胸脯道:“自然,我,神医,童叟无欺,连唐门唐二老爷号称天下第二的奇毒雪落一枝梅都被我解了。”
“听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慕词陵认真的思考着,“可是,我好像没钱。”
慕词陵被关进黑馆中近十年,钱这东西好像是没有,他在慕家还有没有钱呢?
“要不这样,慕词陵,我们一起把旁边的水官杀了,我替你出解毒的钱。”苏昌河也来凑热闹,立马怂恿道。
“他都关了你十多年,就是害怕你,你也不怕他给你的解药有毒啊,还是我们神医靠谱多了。”
慕词陵这家伙,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啊,是被关傻了,还是阎魔掌的后遗症?
苏昌河心里嘀咕着,因为他自己也偷偷练了阎魔掌,只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算提前练。
在场三人目光阴恻恻落到水官身上。
水官:……
慕词陵觉得苏昌河说得不错,他和提魂殿三官本就关死灭馆之仇,万一他们使诈那不就白打了。
更何况杀不认识的苏昌河他们,还不如杀水官。
慕词陵虽然出来不到一天,但大家长找了个神医是没错的,不然大家长早死了。
据说,慕子蜇那鳖孙的儿子就是想杀神医结果被反杀了。
“等等等等,我们可以合作。”一位十八剑阵,两位阎魔掌,水官虽然偷偷把自己的实力练得比其他两官高,但也没办法在这三人联手下活命。
“合作?”苏昌河停下了手,挑眉看向水官。
慕词陵不耐烦说道:“杀不杀。”
顿了顿,又默默补充道:“反正钱你必须给我出。”
“出出出。”苏昌河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白鹤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那什么白发水官,你们若是谈妥了的话,也可以准备好钱找我的。”
“……那还真是多谢神医。”水官咬牙切齿地说道。
苏喆回来时,就看见慕家慕词陵乖巧的坐在他女儿面前,差点吓得他准备打人了。
“狗爹,你回来了。”白鹤淮招招手,红线一动从慕词陵手上消失。
“女儿?”这是在给慕词陵把脉。
白鹤淮感叹道:“我本以为江南繁华,会有很多人拿着大把的银子找我看病,没想到我错了。”
“嗯?”
白鹤淮一叉腰,踩在板凳上对着苏喆比出五个手指,满满骄傲道:“我在蛛巢这几天,就赚到了这个数。”
“不愧是我女!”苏喆立马正色捧场,这爱财的小模样,真是像极了她母亲。
“喆叔,神医。”苏昌河和苏暮雨同时走进来。
“你们弄完啦。”苏喆笑眯眯道:“小昌河,你现在登上了大家长的位置,我就和我女养老去了。”
“自然喆叔,不过过些日子,可能还要你帮忙。”苏昌河也应道。
“我和暮雨从水官口中得知,控制暗河的源头是天启影宗,那里有一座万卷楼,里面有我们暗河所有人的秘密。”
苏喆嗤笑一声,也不用苏昌河多说什么,他也明白了,“搞了半天,我们暗河还是吃皇粮的。”
“是啊,无论是想彻底脱离暗河也好,还是想在暗河中过平静的日子,那座楼,都不应该存在。”
苏昌河转了转匕首,那是暗河人的把柄,要命的把柄。
苏暮雨说把在外的三家族人全部召回,不再接杀人任务,顺便开垦一下暗河的土地,说不定还能赶上丰收的好日子。
可不能让人把老家端了。
“行啊,到时候喊我嘛。”苏喆没意见。
“你们很着急吗?”白鹤淮了然的点点头,问道。
“不,我们等他们自己找来。”苏昌河指了指苏暮雨,“而且我这个好兄弟啊,也不知为什么那么拼,还得神医看看。”
“确实不像你。”白鹤淮也调侃了一句,“早上见你手还用纱布包扎得厚厚,晚上见你就打败其他人,成了大家长。”
“我装的,像吧。”苏昌河骄傲道,借助和慕子蜇那一战装成重伤,还没人察觉,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出力。
“果然是个坏东西。”白鹤淮用红线卷上苏暮雨的手腕,“苏暮雨,你好兄弟可比你圆滑多了。”
南安城。
这里有一座苏昌河买起送给苏暮雨的宅子。
如今前面已经被白鹤淮改成看病熬药的地方。
她是一名医者,老本行自然不能放,有没有人看先不管,反正她的药庄要开起来。
只不过比起她的医术,在南安,因为苏暮雨的脸来看病的富家小姐比较多。
不过想到当初在九霄城时自己因为苏暮雨的脸做下的承诺,也能理解她们了。
而且,没有穿黑衣,反而换上其它衣服的苏暮雨真的是翩翩公子一枚,更加好看了。
看着白鹤淮都忍不住多吃几块桂花糕,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慕词陵只是身体中有毒,毒解了他就走了,跟着苏昌河打架去,关了十年,慕词陵有打不完的架,说不完的话,吃不完的东西。
然后一把火烧掉那该死的万卷楼。
而苏暮雨则留下来养身体,毒好解,身体可不好养。
至于苏喆,作为苏家本家人,他也不希望死太多苏家人,于是回去和蔼的劝劝留在暗河的苏家人。
“桂花糕,苏暮雨。”白鹤淮躺在椅子上,袖中的红线卷着蒲扇,轻轻扇着炉子,炉子上正熬制着一壶中药。
“神医,我回来了。”苏暮雨在门外甩了甩纸伞,手上提着桂花糕进了门。
“我的桂花糕!”白鹤淮立马热烈欢迎,“正好,你的药也好了。”
乖巧的红线取碗倒药顺手递给苏暮雨,而苏暮雨对这一幕也已经见怪不怪,端起药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