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暗河因为大家长的变故,暗河中苏、慕、谢三家蠢蠢欲动。
如今暗河汹涌,在大乱之中,每一个人,都想登上那暗河之主的位置。
钱塘城,白鹤药府门前。
一位手玩匕首,穿着黑红劲装的年轻男子苏昌河和一位右手持佛杖,左手拿烟斗的中年男子苏喆走到这门前。
“大家长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不敢回暗河慕家疗伤,而此处,据说是住着药王那隐居的小师叔。”
苏昌河看着这青瓦大房,语气调侃道:“我们家苏老爷子交代,希望这小师叔可以不要出现,或者说,从未存在过。”
“也是可惜了,人家好好的隐居在此处,就因为大家长要来找他,就要死了。”
“哼。”苏喆从怀里掏出一颗话梅出来,听苏昌河这小子说可惜,还不如多吃两颗话梅来得实在。
苏昌河也不在乎喆叔不搭理他,上前两步就去敲门,只不过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聋了,没有人理会苏昌河。
苏喆笑道:“你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尊老爱幼?”
“好歹我也是苏暮雨的好兄弟,学他一点有礼有貌怎么了。”苏昌河理直气壮地答道。
“我发现你这家伙,越来越癫了。”苏喆无语地说道,佛杖上的金环飞出,重重的敲在大门之上。
苏昌河直接叉腰,不服气地问向苏喆:“怎么对苏暮雨你就是评价不错,是个好小子,有礼貌,对我就是越来越癫了。”
他明明也是有好好的在做家长典范。
“因为里这家伙会讲礼貌,太阳都打西边出了。”苏喆挑了挑眉,两人直接在门口斗起嘴来。
苏喆,作为大家长的前任傀,因受伤退位,如今仍旧是苏家的高手。
他最喜欢的两个苏家小辈非要论的话,就是面前这个小子,和现在在大家长身边的那个傀。
一个身穿红衣面目秀美的年轻姑娘从里面开门而出,就见两个在她门口斗嘴的人。
不由得眉头一皱,眼睛一瞪,没好气地道:“谁啊?敲门敲得那么大声。”
苏昌河和苏喆的话也就此打住,他们来找的是药王小师叔,可不是眼前的年轻姑娘。
苏喆出手擦破了年轻女子的脸,又给出可以追踪的香凝膏。
苏昌河抱着手臂,也不发一言,他啊,在某些事情上不算一个勤快的人。
确定白鹤药府里真没人后,苏昌河跟在喆叔身后跟踪着香凝膏,就发现在半路上已经被人扔了。
“喆叔,你不行啊。”苏昌河嘲笑道。
苏喆叹了口气,“或许我们搞错了。”
“嗯?”
“我这点小手段在真正的神医面前,可不就是雕虫小技。”苏喆吐出一口烟,倒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还好,我也做了些准备。”苏昌河笑着道,“咱们呀,不急不急,跟在那些勤快人后就好了。”
“喆叔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偷懒了。”
“瞎说。”苏喆眼睛一瞪,“我多卖力的,跟着你这到处走,腿都要走细了。”
苏昌河抱着自己的脑袋,慢悠悠的走着,喆叔武功是高,但他这人吧,也比较喜欢划水。
不然苏昌河也不会和喆叔一起出任务,肯定会找些麻烦让跟在他身边的人离开。
“那喆叔,在路上我请你下馆子,这一路追过去,应该还有很远的距离。”
纯阳万寿宫,一个破败的道观,苏昌河见到只有苏暮雨一人留在此处,就断定大家长和神医已经离开。
“你来了。”苏暮雨赶走了谢家的两个鬼,就看见了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我的傀大人哎~见到我这么不高兴吗?”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苏昌河直接落到苏暮雨面前。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打一耙道:“好兄弟相见,你不热情的拥抱一个就算了,这么嫌弃我是什么意思!”
苏暮雨:“……昌河。”有些日子不见,昌河愈发奇怪了。
“老爷子让我带话。”苏昌河继续笑眯眯地说道,无非就是让苏暮雨加入苏家,带回眠龙剑,苏老爷子可以放苏暮雨最想要的自由。
可也不出苏昌河所料,苏暮雨拒绝了这件事情。
“真是个死脑筋。”苏昌河叹息一声,“苏暮雨啊,你的木鱼脑袋能不能有时候稍微灵活一点。”
“那个快死的大家长会拖着你一起死的。”
苏暮雨抿嘴不说话,哪怕戴着面具,苏昌河都能想象到苏暮雨面具之下是平淡冷静的一张脸。
想着想着,苏昌河更加生气了,直接动起手来,目标,苏暮雨那该死的恶鬼面具。
“你干什么不躲!”苏昌河划破了那该死的面具,冷哼一声道。
苏暮雨知道苏昌河很生气,可是他真的没办法背叛大家长。
苏昌河从苏暮雨的眼里看到了决心,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苏暮雨那么重视暗河的恩情。
那些家伙培养他们就是为了替他们去杀人,就是为了要一把好用的刀。
在暗河里谈恩情,多么可笑的事情。
可惜,苏暮雨还是苏暮雨,苏昌河退后一步,天真的家伙,可就是这么天真家伙,当初让他们俩一起从鬼哭林活了下来。
苏昌河直接一刀插在了旁边的石像上,可比刚刚和苏暮雨对打用力多了。
至少慕白吐出了一口鲜血,而苏暮雨除了一个面具外,毫发无损。
“慕白,偷听得够多了吧。”
被苏昌河冷嘲热讽一番,慕白冷哼一声,直接逃走了。
苏昌河伸手拍了拍苏暮雨的肩膀,杀气瞬间消散,转身离开。
“昌河。”苏暮雨喊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苏暮雨,我的任务就是拿到眠龙剑。”苏昌河摆摆手,语气莫名。
因为他的性命不会交给苏老爷子,也不会交给大家长。
他,苏昌河,才是这场战斗中最后的胜者。
苏暮雨想天真,那就继续天真下去吧,反正苏暮雨也不会死,除非,他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