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百里酒就听见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说什么抢亲的事情。
“抢亲?抢谁的亲?”百里酒迷糊地问道:“东君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百里东君抱着手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只不过雷大哥他们昨晚想去找人抢亲,这个关头愿意且有能力帮他们的也不见得找得到。”
“还不如我去帮忙。”
百里酒打了哈欠,“这样啊,你要玩就玩吧,记得把白玉酒葫芦灌满。”
这些天酿的酒都摆在店里等客人上门了,她还没喝上几口。
“我们这可不是普通的玩。”雷梦杀笑了,他遇见的是什么人啊?怎么比他还不靠谱。
“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不劝劝吗?”
百里酒道:“随便他玩咯,反正出来不就是玩的。”
百里东君道:“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而且,我们本来就已经被卷进来了。”
更何况他百里小霸王就没受过那么大委屈,昨天还派人来杀他,今天他抢个亲也不过分吧,还是人家当事人提的。
司空长风提枪一甩,“掌柜们说去就去,大不了打不过就跑。”
雷梦杀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年轻好啊,做事什么的都不需要多考虑什么。
司空长风命不久了,陪掌柜的闹一闹也无所谓。
可百里东君可不是去送死的,他不是,小酒儿也不是。
这几日,百里东君和百里酒仿佛什么也没做,酿酿酒、喝喝酒、随便在干些什么事情。
司空长风喝着他的烈酒,练着他的长枪,准备为三日后的抢亲做准备。
他们不知道北里八公子要做什么,但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再次回到龙首街,百里酒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司空长风的银月枪扛在肩头,而百里东君一脸肆意的走在中间。
不过这里不是他们的战场,他们的战场在顾府。
这里有雷梦杀他们顶着。
而百里东君三人则继续往顾府前去。
后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百里酒揉了揉耳朵,眼前便是顾府了。
“等一下。”百里东君的声音打断了顾府婚礼奇怪的氛围,顾剑门将手中的刀刃又收下去。
众多宾客看向门外,两男一女的组合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客人都还没到齐,开什么喜宴。”百里东君毫不客气的将自己定位为贵客,哪怕他这位贵客可没接受到邀请。
面对顾五爷的询问,百里东君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两字,“抢亲。”
不得不说,就两个字——“嚣张”。
百里酒的眼眸中满是笑意,而司空长风警惕的看着晏别天,他动了杀心。
“长风,喝杯酒顺顺气,东君说要抢,肯定是抢得成的。”
一杯薄酒递给司空长风,百里酒似乎没有看见对面想杀人的表情,不过司空长风这身体,好像是有点差了。
“就是,跑什么跑。”百里东君这时候也不见丝毫紧张,直接喊道:“琉璃。”
???
看看晏琉璃,又看看眼前来抢亲的人。
“不是她哦~”百里酒好心的提醒道。
这时,地板开始震动起来,整座房间也开始摇晃。
一条白色的蛇尾直接将屠夫言千岁给甩至一旁。
“琉璃还是漂亮极了。”拿着酒杯碰了一下司空长风手中的酒,百里酒感叹道:“就是可惜被养地窖那么久,可委屈我们小白了。”
通体莹白,头有犄角,身长十丈,不得不说,是一条极具震撼力与美感的一条蛇。
白琉璃先是恐吓了一番众人,又游回来亲昵的靠在百里东君和百里酒身边。
不少人认出了这条蛇,但是,百里酒完全没想到,怎么就换个姓,东君的名字能那么难听。
不过,温酒,她名字要好听不少。
接下来当然是百里东君想要耍帅的名场面,百里酒没有掺和进去,有那功夫,还不如和司空长风多喝两杯酒。
也不知道是为了庆婚还是庆祝晏家接管顾家,这婚宴上的酒,也算得上不错。
“你姓百里?”司空长风本以为要死了,结果又突然冒出一条蛇,一杯酒下肚,感觉身子都暖起来了。
“出门在外,总要有个化名,长风别生气。”
虽然见面不过十几天,但司空长风哪怕面临死局也不曾独自逃走,这等交情,他们怎么能不算上是生死相交的兄弟。
百里酒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点不道德。
都怪百里东君!他竟然没有想起来说!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生气,也没有生气,只是挺意外的。
还有高兴,高兴掌柜们这条小命保住了。
随着一具棺材的到来,整场婚宴被推向高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死也不能阻隔。
前几天的晏琉璃像是个变态,现在的晏琉璃,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爱人不在,哥哥也只是拿她当棋子。
百里东君他们主要是来拖时间捣乱的,事情一过,他们只能在旁边喝着酒看戏了。
“哎~可惜了,若真是一场婚宴,我们的酒比他们的酒好多了。”
百里酒喝了几杯之后还是觉得东君的酿得酒更好。
“这件事情一完,回去我给你酿个八瓶十瓶的。”
顾府的事,眼前这个顾剑门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他赌晏别天肯定不会赢。
不仅仅是因为雷梦杀他们,更是因为,晏家,本来心就不齐。
生死厮杀一瞬间,晏别天的身子倒了下去,都说了,生命是很珍贵的东西。
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是不是别人的鱼肉呢?
“有人来了?而且。”百里酒看向高楼,“东君,那老头子好像在打你的主意。”
天生武脉,还直接拿下,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百里酒拦下司空长风,他本来就受了伤,这时候别硬拼了。
“紫色老头,我不喜欢你,就不请你喝酒了。”百里酒手中酒杯一泼,细如毫毛的酒针极速向紫衣长老袭去。
“你会武功?”紫衣长老不解,不可能,他注意过的,眼前这三人,一个枪法欠缺,两个轻功还好,武功平平。
紫衣长老出手攻击着这细如毫毛的酒,可总感觉手在发软。
百里酒笑了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