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宫尚角他们并没有跟上官浅说后续的事情。
上官浅也体贴的没有去找他们。
因为她现在最关注的,可是刚刚回来的宫子羽。
却没想到得到了金繁竟然是红玉侍卫的答案。
“我还把他身后的密文给记了下来。”
茵岚坐在上官浅身边,有些想不通。
“很奇怪,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记在背后。”
是因为非要记载在人的身体上,前面不好看就记背后了吗?
上官浅看着被茵岚记录下来密文,虽然不解,但也妥善保存着。
能被纹在执刃身上,总归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说不定和那个秘密有关。
“上官姑娘,角公子有请。”侍女站在门外,恭敬的请着上官浅。
[看来他事情处理完了。]
上官浅来到宫尚角的书房,就看见他一个人端坐在阴影之下。
“角公子?”
宫尚角让上官浅坐在身边,拉着她的手,情绪有点不好。
“这次,多亏了你。”
宫尚角之后让远徵弟弟查了医馆的医案,却发现少了他母亲泠夫人的医案。
他不在乎宫子羽的身世,但宫尚角也无法忍受他们踩着自己母亲和朗弟弟洗白。
原来上次的事情结束了,上官浅没多问,说实在的,她自己的事情还多着呢,可没心情和他们玩内斗游戏。
[我想去看看上元节。]
茵岚无聊的躺在床上,看向上官浅,四年前的上元节,她们也只是短暂停留了一下。
若说能好好逛一逛上元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宫尚角不一定会让我出去。”
上官浅也有点郁闷,“不,或者说,他一定不会出去。”
听着外面又传来一串串的铃铛声,上官浅抿了抿嘴,看向茵岚。
“阿岚,要不我们试一试?”
能出去没什么损失,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吧。
宫远徵那个小家伙正巧委屈得要命,当时还特意叮嘱她不要多多提起朗弟弟,宫尚角不知道,正好上一波眼药,看看能不能成功。
走廊。
宫远徵双手抱胸,哒哒哒靠在柱子上,脸上全是拒绝的表情。
“远徵弟弟,上元佳节,花灯云集,热闹非凡,你真不想去看看吗?”
上官浅站在宫远徵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蛊惑着宫远徵。
“我不想!”宫远徵严厉拒绝道,可上官浅可不怕他这模样,反而上前了两步,她才不相信一个未成年的小弟弟真的不好奇。
没有带着目的的上官浅,在和人交流的过程中自然带了几分真心,宫远徵目前也和她关系不错。
所以,宫尚角看着面前的两人时,嘴角都有些平了。
“进了宫门……”
“角公子。”上官浅一把拦住宫尚角说话,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才不想阿岚失望。
“求求你了!”
毫无压力的撒娇,让宫远徵看直了眼,还能这样?
上官浅又拉过宫远徵,又是一顿撒娇卖惨。
然后两人都被宫尚角赶了出去。
宫远徵抱着手,有点失落又有些理所当然,“我就说哥哥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还不是你不愿意撒娇。”上官浅叉着腰,毫不客气的指着宫远徵道。
阿岚都不开心了,都怪他们!
“我!”
“你什么你!”上官浅瞪了宫远徵一眼,“角公子最疼你这个弟弟,你想要,他还能不答应。”
宫远徵有点高兴,又有点伤心,眼眸下垂,“才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哥哥最疼的,是朗弟弟。”
上官浅收了表情,转头看向一边,“角公子,都跟你说了吧,有时候爱是要说出来的。”
宫远徵目光微愣,宫尚角从一旁走了出去,他哪里能听不出刚刚远徵弟弟的语气。
“上官浅!”
宫远徵一想到刚才的话都被哥哥听了进去,略微有点恼怒地吼道。
上官浅却摇着头,转身离开了此处。
“我猜应该有八成把握可以出去。”
上官浅不知道那哥俩现在在讨论什么,她现在只关心能不能带着阿岚一起出去。
[我听见羽宫那边宫子羽准备带着云为杉偷偷从密道里出去,好像原来宫子羽就经常这样干。]
茵岚虽然觉得可能性应该很大,宫尚角再冷也是一个人。
[雾姬夫人很可能就是当初的无名,而她背后的那个人,应该藏身在宫门祠堂当中。]
“是吗?那过完上元节,回来找他们玩玩。”
前山的重要消息上官浅基本上已经得知,谁叫宫远徵非常勤快的来角宫,宫紫商白天追着金繁跑,宫子羽也不是个仔细收藏的人。
宫尚角倒是细心,但上官浅可是住在角宫了。
并且阿岚的实力又有了增强,离开她身边隐身的能力又扩大了范围。
上官浅泡着茶,宫尚角突然出现在门边。
她将其中一杯茶推向宫尚角,“角公子,请用。”
宫尚角端着轻抿了一口,“利用远徵弟弟,就这么想出宫门?”
上官浅托着脸,道:“角公子,我心慕于你,想嫁进宫门。”
“可是,我没办法拒绝那些热闹的自由与热烈。”
“你同意就出去逛一逛,你不同意大不了就在角宫过。”
宫尚角最后也没放下话,离开了此处。
上官浅知道,他肯定同意了。
将手中茶水喝完,看向没动的茶盏,倒是浪费了她一杯好茶,这可是给阿岚的。
果不其然,在上元节时,宫尚角临时告知上官浅可以出门。
上官浅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温声吩咐下人,让他们自己去过一个热闹的上元节。
反正宫尚角也不在角宫,不用担心吵着他。
上官浅和茵岚都换了一身衣服,她知道宫尚角不喜欢热闹,但现在,谁管他呢。
“你倒是高兴!”害羞的宫远徵已经成过去式,如今的他又变成傲娇小弟弟。
上官浅轻哼一声,“我自然高兴!”
只有经过了黑暗,才知道自由的可贵。
宫尚角被困在十年前,可孤山派上下,全没了。
上官浅她更想带着爹爹娘亲他们的,一起活。
“远徵弟弟,你要是不会说话,今天就不要说了,你闹脾气就算了,我可不想不高兴。”
上官浅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又极快的溜了。
宫尚角瞧着这一幕,心里的怀疑又减去大半,怎么看上官浅就像一个世家小姐。
茵岚:废话,当姐白出现的。
要不是点竹怕死得很,又一直对茵茵保持警惕,只不过是在变态般的享受将茵茵控制在手中的快感,她们早就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