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宫远徵双手背负在腰间,等着上官浅的到来。
“徵公子久等了。”上官浅微微欠身,礼数周到。
宫远徵好奇地看向她的袖口,随口问道:“拿了什么?”
上官浅微笑着道:“角公子的暂时不能告诉徵公子。”
宫远徵才不会就此放过上官浅,更何况他哥哥的他有什么不能看。
上官浅没在乎宫远徵的表情,反而拿出了另外一件。
“不过,我送给徵公子的礼物倒是可以提前看。”
他也有礼物?宫远徵看着眼前的东西,眼神有点奇怪。
抿着嘴,宫远徵将东西接了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关木偶,旁边还有一些十分精巧的小铃铛。
“我平日在家也没什么事做,向来喜欢这些精巧的玩意,还望徵公子不要嫌弃。”
东西很精致,最近几天女客院落派了暗探守着的事情宫远徵是知道的。
没想到原来他也有礼物。
想着哥哥口中的“家人”,宫远徵翻手一转将东西收起来,转身道:
“天都要黑了,我再不把你送去角宫,哥哥就要不开心了。”
他没有再继续想看上官浅为哥哥准备的礼物,哥哥选她,自有哥哥的道理。
上官浅微微一笑,跟了上去,茵岚也重新出现在了上官浅的身边,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出意料的话,宫子羽他们一定会看见宫远徵的暗器袋。
或许是因为上官浅的表现不错,也或许是因为礼物刷了宫远徵的好感。
宫远徵按部就班的将上官浅送到了客房,还好心提醒了几句让上官浅不要打扰到他哥,便转身离开了。
入了夜,角宫更是安静得可怕。
上官浅一口一口吃着宫门送来的晚餐,眉眼温柔。
茵岚也尝了两口,没有茵茵做的好吃。
又要进行无锋的练习又要像个“大家闺秀”,上官浅这些年可是花费了不少心力。
“砰”的一声。
数个侍卫强行闯进上官浅的房间,到处翻查着东西。
茵岚眨了眨眼睛:[果然,有时候东西也不能带太多,丢了都不知道。]
上官浅面色震惊,内心倒是附和着阿岚的想法。
“徵公子。”
宫远徵的面色算不得好,本来下午还觉得哥哥选上官浅有他的道理,这个人也还不错。
可是回去就发现他的暗器袋不见了,这让宫远徵更为恼怒。
“徵公子,你的暗器袋不见了直接派人去一寸寸的查便好,又何必来我房间做如此举动。”
侍卫们翻得房间一片狼藉,上官浅的眼眸中也带着晶莹的泪珠。
[完美,茵茵,保持住。]
茵岚站在宫远徵身边,还出言提醒道。
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指出今日在女客院落只有上官浅近过他身,不是她,还能是谁。
夜色惊动,宫尚角也被这股吵闹声响起,一身睡衣的宫尚角出现在房间当中。
“我知道,角公子和徵公子对于我们这些外来的新娘都有所怀疑。”
上官浅双眼通红,嘴角颤抖满是委屈地说道。
“可是但凡徵公子愿意相信我一点,先去查查你白天的路线,也不至于如此侮辱我。”
“哥,今天我去接上官浅的时候暗器还在我腰上,而且在女客院落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并且在半路的时候她还借口说落下了东西独自回去了一趟。”
宫远徵完全不理会上官浅,被戏耍的恼怒让宫远徵生气得很。
宫尚角微微皱起眉头,如果上官浅半路回去了一趟,那么很有可能暗器袋确实不在这个房间当中,并且暗器已经被动了手脚。
“徵公子,我半路回去确实有礼物没拿。”上官浅一点一点的反驳,毕竟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有茵岚的存在。
“当时回到女客院落我是吩咐侍女前去房间将东西拿出去,而当时我是在院落中和紫商大小姐交谈了两句。”
“你完全可以派人去求证。”
说着,还委屈地看了眼宫尚角。
“说我拿了徵公子的暗器袋,这么明显一搜就会发现的事情我有必要引火烧身吗?”
宫远徵气冲冲的脸有些许迟疑,宫尚角也询问了下去自此上官浅到角宫后没有出过屋子。
而且远徵弟弟暗器上的毒可并不是服用之后才会毒发,只要接触就会被染上。
没离开过房间,又没进女客院落的房间,宫尚角也不知道上官浅究竟是在赌他们不敢搜房间,还是真的有恃无恐。
一滴泪珠从上官浅的眼角落下,她还是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
自从进了宫门之后,不是威胁就是恐吓,原以为进了角宫一切都已经落幕,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发生。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手上捧着的是宫远徵的暗器袋。
说是执刃他们在路边草丛发现了徵公子的暗器袋,想来是不小心遗落的。
宫远徵的眼睛瞪大,上官浅一双美目仿佛承受不住了般默默哭泣着。
宫尚角抿着嘴站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
他在想这究竟是真的百年难遇的巧合,还是上官浅的算计。
可是,看着上官浅委屈的面庞,杀伐果断的宫尚角有了些许犹豫。
宫远徵拿过自己的暗器袋,表情也不怎么好。
宫尚角将侍卫们打发走,屋子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瞬间安静的屋子,哪怕上官浅小声哭泣的声音也在两人的耳朵里仿佛巨响。
宫尚角没有欺负弱小的习惯,宫远徵平时接触的女人也只有他那个不着调的姐姐宫紫商。
“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赔个不是。”
上官浅是不是没进过女客院落的房间一去问宫紫商他们就很容易知道,无论如何,有意还是巧合,这局终归是远徵弟弟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