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怡辰可不知道任氏那龌龊的心思,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衣裳。
“奶奶自己看看,你的伤在哪里?”
她又不是傻的,还能落下这把柄。
任氏就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瓷白的肌肤,她明明疼的撕心裂肺,以为自己都要被这死丫头活活打死了,结果身上竟是一个印子都没有。
真是见了鬼了!
她就那么惊恐的仰望着那张稚嫩的小脸,越看越是心凉。
“傻了?”
丛怡辰轻轻的拍了拍任氏的脸。
“奶奶不是说要给我下面条,怎么还不去?”
任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是一个哆嗦。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下意识的避开丛怡辰那幽深的眸子,任氏浑身直抖。
知道怕就好。
丛怡辰松开手,任氏一屁股跌在地上,也不敢喊叫了。
她站了好几次才跌跌撞撞的走向厨房。
身后,丛怡辰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奶奶千万别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对你那一双儿女动手。”
她顿了顿,“毕竟,小姑姑可说了,咱们也不是一家人。”
既然不是一家人,当然不必那么客气。
任氏忙道:“不敢,不敢的。”
心里一万次的后悔,为什么要无故招惹这煞星!
不就是几个鸡蛋吗,能值几个钱?
任氏心里哭唧唧,却再不敢乱来,不但下了白面条,还特意卧了鸡蛋。
丛怡辰看着吃的摇头晃脑的弟弟,就摸了摸他的头。
“这下大姐不坏了吧。”
小五就嘻嘻的笑。
“大姐最好了。”
丛怡辰也笑。
“小五,人心险恶,以后可要记住了,要护住自己的东西。”
她本意是怕弟弟被养的太天真,殊不知她的话,却让弟弟在一条跑偏的路上越走越远,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挖回来上百斤的茵陈,就算是丛怡辰想要压榨劳动力,那也不是任氏母子仨能干完的,当然得全家齐上阵。
“这些日子天气好,有个三四天这最后一批茵陈也就都晒干了,到时候去有粮伯家借了骡车卖了,就有银子了。”
丛怡辰见小妹丛晚晴乖乖的在自己身边,就主动开口。
小姑娘依旧不喜欢说话,却也点了点头。
丛怡辰释然,知道回应,这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
晚上丛岁安兄弟俩从镇上回来,每个人都扛着一捆柴,又让村里人一顿议论。
丛怡辰却没说什么,见兄弟俩每天扛柴火还知道换了旧衣裳,觉得不能打击俩弟弟的积极性。
这么大的孩子,在末世都得自己赚口粮了,这和平的时代,就得自力更生。
“听说镇上的人家都是买柴火过日子的,一捆柴火能卖几文钱呢,回头咱们多攒一些,一起卖去镇上。”
不然家里柴火越来越多,也是烧不完。
丛时安听了就是眼睛一亮。
“我听学堂做饭的婶子说柴火快没了,这几日正要去买呢,不如明天我问问,要不咱们家就卖去学堂吧。”
丛岁安却蹙眉。
“这样不好吧,咱们在学堂读书,先生已经很照顾我们了,若是......”他顿了顿,看向自家大姐。
丛怡辰也觉得这样似乎不大好,毕竟两个弟弟在人家那边读书,要是一个不好,为难他们是小,耽误读书就不好了。
“学堂要是缺柴火,咱们就送一车过去吧。”
听弟弟说了,翁先生很是照顾他们,因着一年多没去学堂,这些日子先生每天都多给他们讲一些。
丛怡辰觉得不能占了先生的便宜,左右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正好柴火是自家人捡来的,虽然不值钱,却也是个心意。
丛时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叹了口气。
“好吧。”
别看他才八岁,其实什么都明白。
丛岁安就揉了揉弟弟的头。
“先生待我们好,我们自然也要报答先生。以后每日我们早点儿起来,路上也给先生带些柴火过去。”
丛时安点点头,虽然想赚钱,到底还是感恩的心占了上风。
丛怡辰就看着小兄弟俩互动,心里熨帖。
这几个孩子,都被教育的极好。
丛怡辰这几天就没再出门挖茵陈,急的隔壁的王大山什么似的,一直想把买来的珠花送给小丫头,却总是不得机会。
莫不是真像村里人说的,那丫头被任氏那个后奶奶打坏了?
想到任氏,王大山又摸着下巴。
老是老了点儿,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女人一身的皮肉是真白啊,这要是弄到床上......小腹一阵火热,王大山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人啊,一着急,就容易做下蠢事。
瞧着村子里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春耕,村里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动,王大山就推开了丛家的院门。
丛家因着是住在村子的中间位置,平日里村里很少来外人,因此大白天的就没锁门。
王大山推开院门,就看到一个少女撅着屁股正在洗头发,暖暖的日光下,少女翘挺的臀儿浑圆饱满,让他忍不住悸动,就上去摸了一把。
“啊......”
丛辛夷正趁着日头好,在院子里洗头发,结果屁股突然被人捏了,当即吓得尖叫。
她头发湿漉漉的挡住了视线,回头也没看清楚人,那人竟然还不消停,又在她屁股上捏了两把。
丛辛夷又羞又怒,大声喊道:“娘,娘,娘你快来啊!”
小姑娘都急哭了,却也不敢喊叫别的,很怕坏了名声。
任氏正在收拾屋子,闻言就骂道:“你又要啥,自己洗个头发不把东西准备好,不是少了巾子就是忘了热水的,你咋不把自己也忘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的。
“一天天的就知道喊娘,老娘真是欠了你们的。”
她这几天心气不顺,却不敢对丛怡辰姐弟发,儿子是将来养老的,所以有气只能冲着闺女。
丛辛夷往日要是听到这话,早就气的吵起来了,此时却急的直哭。
王大山看到任氏出来,就后退了两步,还笑嘻嘻的叫了任氏一声。
“婶子在家啊。”
王大山有恃无恐。
丛家如今就丛光宗一个断手断脚的废物,剩下一屋子除了女人就是孩子,他真是傻了才等了这么几天。
想到这一院子的女人,王大山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