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葵花籽的香味还飘在阳台时,小裳收到了小宇的回信。信封上沾着新鲜的泥土,还夹着一片小小的稻叶,里面除了信纸,还有一张手绘的田野地图——红笔圈出了“小宇家的稻田”“新种的白菜地”,甚至在角落标了“小溪边的石头堆”,旁边写着“等你们来,一起捡石头画朋友”。
“雅婷阿姨!小宇让我们秋天去乡下收稻子!”小裳举着地图冲进厨房,白雅婷正忙着把晾干的向日葵花瓣装进玻璃罐,准备做向日葵花茶。她接过地图,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忍不住笑了:“那我们这周就收拾东西,周末去乡下,帮小宇家收稻子,再看看他种的白菜。”
小裳立刻跳起来,跑去翻自己的书包——她要把“生长日记”和画夹都带上,还要把新炒的葵花籽装一小袋,带给小宇的妈妈尝尝。白雅婷帮她把向日葵花茶装进便携的小袋子,又往行李箱里塞了两件厚外套:“乡下的秋天比城里凉,早晚要穿暖和点。”
周五下午,两人背着画具和行李,坐上了去乡下的大巴。小裳靠在车窗边,手里捧着画夹,一边看窗外掠过的田野,一边画着“路上的朋友”——画了“大巴和公路”,写着“公路给大巴指路,大巴带我们去乡下”;画了“云朵和太阳”,写着“云朵给太阳遮凉,太阳给云朵染成金色”。
大巴停在村口时,小宇已经举着向日葵花束在等她们了。“小裳!雅婷阿姨!”小宇跑过来,把花束递给小裳,“这是我在田里摘的野向日葵,送给你们!”小裳接过花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花香让她想起阳台的那株向日葵。
小宇家的房子就在稻田旁边,院子里晒着刚收割的小麦,小宇的妈妈正忙着翻晒。看到她们来,立刻笑着迎上来:“快进屋坐,我煮了小麦粥,还蒸了红薯,都是刚收的。”
晚饭时,小宇的妈妈给她们盛了满满的小麦粥,粥里飘着麦香。小裳喝了一口,对小宇说:“比城里的粥好喝,我们下次带雅婷阿姨做的向日葵花茶来,给你妈妈尝尝。”小宇用力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光滑的石头:“这是我在小溪边捡的,我们明天去小溪边,把石头画成朋友的样子好不好?”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宇就来叫小裳起床。她们跟着小宇的爸爸去稻田收稻子,金黄的稻田像一片海洋,风吹过,稻穗“沙沙”地响。小裳学着小宇的样子,弯腰割稻子,没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
“原来收稻子这么辛苦呀!”小裳坐在田埂上,擦着汗说。白雅婷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我们要珍惜。你看,稻穗和农民伯伯也是朋友,农民伯伯照顾稻穗,稻穗结出粮食回报农民伯伯。”
小裳点点头,立刻翻开画夹,画了一片稻田,里面有弯腰割稻的农民伯伯,旁边写着“稻穗和农民伯伯:最好的朋友,互相照顾,互相回报”。
下午,她们去了小溪边。小溪的水清清的,水底有很多光滑的石头。小裳、小宇和白雅婷坐在溪边,拿出彩笔,在石头上画画——小裳画了向日葵,小宇画了稻草人,白雅婷画了小鱼,三个石头放在一起,像个小小的“朋友组合”。
“我们把石头带回家,放在阳台的花盆里,”小裳捧着画好的石头,“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小溪边的朋友。”
晚上,小宇的妈妈做了丰盛的晚饭,有炒青菜、炖鸡肉,还有刚从田里摘的黄瓜。吃完饭,大家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小裳靠在白雅婷怀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雅婷阿姨,星星和月亮也是朋友,对不对?月亮陪着星星,星星给月亮讲故事。”
白雅婷笑着点头:“是啊,生活里到处都是朋友,只要我们用心去发现。”
离开乡下的那天,小宇的妈妈给她们装了满满的农产品,有小麦粉、红薯、新摘的青菜,还有小宇特意捡的一袋光滑石头。小宇拉着小裳的手,小声说:“明年春天,我去城里看你们种的新向日葵,还要一起画更多的朋友故事。”
小裳用力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小袋葵花籽:“这是我们阳台向日葵结的籽,你春天种在田里,等秋天我们来收葵花籽。”
大巴开动时,小宇和他妈妈站在村口挥手。小裳趴在车窗边,看着渐渐远去的田野,心里满是期待。她翻开画夹,在最新一页画了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中间画了一条线,线上有向日葵、稻穗、小溪里的石头,旁边写着“我们的朋友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白雅婷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她知道,不管是城里的阳台,还是乡下的田野,不管是盛开的向日葵,还是金黄的稻穗,只要有彼此的陪伴,小裳的画夹里,永远都会有温暖的故事,永远都会有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