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清晨,阳光透过挂着向日葵挂饰的窗户,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小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画夹前,轻轻摇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早安,画夹朋友。”她小声说道,手指抚过昨晚画下的“四季约定”。
白雅婷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铃声不由微笑。她正在搅拌面糊,准备做小裳最喜欢的向日葵形状煎饼。
“雅婷阿姨,我们今天能开始准备春天的种子吗?”小裳抱着画夹跑进厨房,眼睛亮晶晶的。
白雅婷转身,看见小裳已经系好了那条向日葵围巾,尽管室内很暖和。“当然可以,不过先吃早餐。我有个惊喜给你。”
饭后,白雅婷从储藏室拿出一个素雅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分门别类装好的向日葵种子,每个小袋子上都贴着标签:夕阳红、泰迪熊、音乐盒、月光...
“哇!这么多品种!”小裳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触种子。
“这是去年秋天我和小宇妈妈交换收集的。”白雅婷解释道,“我们可以选几种特别的一起种下。”
小裳仔细挑选了很久,最终选定了“夕阳红”——因为它的颜色像除夕的晚霞;“音乐盒”——因为它的名字让她想起画夹上的铃铛;还有“月光”——因为雅婷阿姨说它在夜晚也会悄悄转向,仿佛追随着看不见的光。
选完种子,小裳坚持要在画夹上记录这一刻。她认真地在“四季约定”后面添了一页,画下不同形状的种子,并仔细地贴上几粒真实的种子做标本。
“这样等到春天真正来的时候,画夹朋友就知道我们要种什么了。”小裳满意地说。
午后,白雅婷接到视频电话,是小宇和他妈妈。小宇兴奋地展示他已经准备好的种植工具和小花盆,还有一本厚厚的向日葵种植指南。
“我查了好多资料!我知道哪种向日葵长得最高,哪种开花最早。”小宇滔滔不绝地说,“我还准备了一个记录本,像小裳的画夹一样,记录我们的向日葵成长。”
小裳赶紧把画夹拿到镜头前:“看!我和雅婷阿姨做了四季约定,还有种子标本!你的本子也可以这样做。”
两个孩子在视频里热烈讨论着如何记录,白雅婷和小宇妈妈相视而笑,约定好等天气暖和一些就安排见面,一起播种。
接下来的日子,小裳每天都会查看日历,期盼春天早日到来。她发现画夹里还缺少冬天的记录,于是拉着白雅婷在寒风中出门,寻找冬季特有的自然素材。
她们收集了松果、常青树叶、掉落的鸟羽和形状特别的枯枝。小裳巧妙地将这些与向日葵干花组合在一起,在画夹中创作出一幅“冬日的等待”拼贴画。
“即使是在冬天,向日葵也在用另一种方式美丽着。”白雅婷赞赏地说,帮小裳在拼贴画旁写上注释。
除夕夜收到的气球慢慢泄了气,小裳却不舍得扔掉。白雅婷教她将气球洗净剪开,用剩余的材料做成一个小小的纪念袋,用来收藏特别小的宝物——比如第一颗准备好的向日葵种子。
正月十五元宵节,小区里挂起各式花灯。白雅婷和小裳一起制作了向日葵造型的灯笼,中心放着一个小电子烛台,光芒透过黄色的纸瓣,温暖而明亮。
小裳提着灯笼在阳台走来走去,画夹上的铃铛随之清脆作响。“雅婷阿姨,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像冬天的向日葵,虽然外面冷,但心里装着整个春天。”
白雅婷感动地搂住她:“你说得对,亲爱的。而且冬天也是故事的一部分,没有漫长的等待,就不会那么期待重逢的喜悦。”
那天晚上,小裳在画夹上添了新的一页——一盏发光的向日葵灯笼照亮雪地,底下种子已在梦中发芽。她在旁边工整地写道:“冬天是大地做的梦,梦里全是春天的故事。”
二月伊始,虽然寒意未消,但阳光明显变得温暖了些。一天下午,白雅婷带回一包营养土和小花盆。
“虽然还不能在户外种植,但我们可以在室内先育苗。”她宣布道。
小裳高兴地跳起来,立刻去拿她珍藏的种子。她们小心地将种子埋入湿润的土壤中,将花盆放在阳光充足的窗台上,正好靠近那串向日葵挂饰。
“每天看着它们,说不定能更快发芽。”小裳信心满满地说。
从此,每天早晨检查土壤情况成了小裳的第一要事。她细心地画下育苗过程——土壤表面的变化、微微隆起的小丘、最终钻出的嫩芽...
一周后,第一株“音乐盒”向日葵破土而出,两片嫩绿的子叶羞涩地展开。小裳惊喜地叫来白雅婷,两人像庆祝重大节日一样,特地做了小饼干,冲了热可可。
“画夹朋友,你有新朋友了!”小裳对着画夹说,轻轻摇响铃铛,仿佛在向新芽问好。
白雅婷拍下新芽的照片发给小宇。不一会儿,小宇回传了一张照片——他的窗台上也有一排小花盆,几株幼苗已经探出头来。
“我的‘夕阳红’比你的早两天发芽!”小宇得意地写道,“但你的长得更高一点。我们来比赛谁的花先开吧!”
小裳接受了挑战,更加细心地照料她的幼苗。她发现幼苗会朝着阳光方向倾斜,于是每天细心转动花盆,让它们长得更直。
二月下旬,幼苗已经长出真叶,呈现出向日葵特有的心形叶片轮廓。一个周末的下午,白雅婷和小裳正在给幼苗浇水,门铃突然响起。
快递员送来了一个扁平的包裹,寄件人处写着小宇的名字。打开来看,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画——三个孩子(小宇特意加上了想象中的小裳)站在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海中,手拉着手笑着。画作上方写着:“致我们的四季约定”。
小裳感动得说不出话,立即把这幅画贴在了画夹的扉页上。“这是最好的礼物,”她对白雅婷说,“现在我们的画夹里也有小宇的画了。”
随着三月的到来,天气明显转暖。幼苗已经长到需要移栽的大小,她们开始准备户外种植的事宜。小裳每天查看天气预报,期盼着霜冻期彻底结束。
三月中旬的一个周末,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白雅婷宣布:“今天是种植的好日子!”
她们带着幼苗、工具和水壶来到之前种向日葵的花坛。小裳小心地挖坑、施肥、移栽,每一步都做得格外认真。最后,她在每株向日葵苗旁插上小小的标识牌,上面画着对应的图案——夕阳、音符和月亮。
工作完成后,小裳满头是汗但满脸笑容。她拿出画夹,坐在地上开始素描今天的场景。白雅婷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不时指点如何捕捉光影。
“雅婷阿姨,”小裳突然抬头,“我觉得向日葵不只是花。” “那它们还是什么?”白雅婷好奇地问。
小裳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它们是记忆的盒子。每一年种下它们,看着它们长大,就像把我们的故事种在了土里。花开的时候,所有的快乐都会一起开放。”
白雅婷感动地搂住她的肩膀:“你说得真好,小裳。所以我们的四季约定,其实就是约定了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记忆,对吗?”
小裳点点头,在画夹上新的一页上写道:“春天的约定:把故事种进土里,等待花开时的惊喜。”
傍晚时分,她们回到阳台,看着花坛里新植的幼苗。夕阳给它们镀上一层金边,画夹上的铃铛在微风中轻轻响起,仿佛在向远方的朋友传递生长的喜悦。
小裳握住白雅婷的手,轻声说:“雅婷阿姨,我知道春天已经来了。” “为什么这么确定?”白雅婷笑问。
“因为,”小裳眼睛弯成月牙,“我心里的小向日葵已经开花了。”
夜幕降临,阳台上灯笼下的向日葵挂饰随风轻转,画夹静静立在窗台,等待着新的故事被记录。在看不见的土壤下,根须正悄悄延伸,准备托起一个花开的季节。
而属于小裳、白雅婷和小宇的四季故事,才刚刚翻过冬季的篇章,春天的序幕正缓缓拉开,预示着更多温暖时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