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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雄和子龙离开金陵,前往长安告密的第二天,金陵城内突然多了很多传闻,说詹氏叔侄本来就是皇帝陛下密遣的钦差,专为查案而来;有说詹氏叔侄已经查明金陵的连环杀人案的幕后黑手其实是钟琉王爷;有说詹氏叔侄已经掌握了钟琉王爷谋反的铁证;更有说詹氏叔侄现已暴露身份,二人星夜逃回长安,向皇帝禀告复命去了。

更离谱的是说钟琉王爷借助飞刀门之手,控制了包括金陵四大家族在内的所有人的内宅门户,更立下严规:凡有非议王爷者,立斩不饶。

这些传言虚实交错,却无一不提及詹氏叔侄和钟琉王爷,并将他们三人紧紧牵连。

钟琉王爷闻讯震怒,气得摔了他最心爱的一方端砚,“这两只老鼠怎么配和本王相提并论?查!给本王彻查流言源头!”

一开始,钟琉王爷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些事情,毕竟在他看来,詹氏叔侄即使逃回长安,见到皇帝,若无实据,皇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他不动,自然有人会想办法让他动,他不动,怎么能露出破绽和马脚呢?

不久,长安传来急报:四位与钟琉王府往来密切的二品官员同时失联,王爷在朝中的耳目骤然断绝。紧接着,朝中便传出钟琉王爷重金贿赂大臣的秘闻。

然后是飞刀门戴掌门突然暴毙,紫?殿内被长年禁锢和压制的几百冤魂终于得见天日,钟琉王爷利用风水卦象压制长安王气的计策彻底败露了。飞刀门当年吞并黑山虎,为王爷的鹰犬爪牙,作恶多端的事件也被一一揭发了出来,随之公之于众。

更致命的是,王爷侵占官产、伪造盐引、私铸铁器、擅开铜矿等多项大罪的铁证,竟接连现世,直指钟琉王府。

事情终于无法遮掩的是紫金深山里,士兵因饮酒、赌博而发生争执,继而衍生成了无法控制的兵变。

王爷午睡之前突然接到这个令人烦躁的消息,正在心烦气躁之时,又猝不及防地收到另一个令他错愕的消息:王妃不知为何动了怒,竟将李欢儿囚禁了起来,正在严刑拷打。

初听到王妃动怒,钟琉王爷有一时的恍惚,他不记得媚娘在什么时候,因为何事发过脾气,在他的记忆里,媚娘永远是那般的端庄雍容,仿佛俗世尘埃无法撩动她任何不好的情绪波动,那种超然物外的气度、自成天人的状态曾经令王爷无比痴迷爱慕……如今,王妃要动李欢儿,这肯定是不行的。

事实上,依钟琉王爷对王妃的了解,她动手整治李欢儿的时间应该比这个要早很多,他知道她一直在隐忍,她在等一个好的时机。王爷也很清楚,王妃只要出手,李欢儿必死无疑。

可李欢儿他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他的娈童,这两年来,他更是几乎取代了王妃在他床塌上的位置,因为只有这个孩子懂他的痛苦和无奈,变态和扭曲,陪他在极致的释放中找到片刻的安宁。

那些鲜血淋漓的事情,别人看来也许是黑暗的,是血腥的,是罪恶的,只有李欢儿跟他一样,在黑暗中兴奋地凝视着那一切的发生,无比享受,无比愉悦,——就像在鲜血中,共同培育出一朵妖艳的恶之花。

王爷匆匆赶到监牢时,王妃早已离去,李欢儿被打得像个血葫芦一样,看着他面目全非的脸,王爷的心里略过一丝不忍。欢儿从刑架上被放下来后,一步一步,挣扎着爬着来到王爷脚边,染血的指尖扯住王爷的袖子,示意他附耳过来。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说的是:“王爷,让欢儿……最后伺候您一次吧。”

这是一个无比变态的要求,在一片污秽血泊之中,在那片粘腻血腥之中,做欢好之事荒诞而疯狂。可偏偏只有李欢儿最懂——这污浊血腥,恰恰正是王爷最沉迷的场景。

以身侍君,以命相酬,王爷摒退左右,在肮脏的监牢里,成全了李欢儿最后的心愿。

随后,他踏着染血的靴履走出监牢,声音冷如寒铁:“即日起,软禁王妃,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而被禁足的媚娘,此刻正端坐镜前,细细描画着眉梢。听闻王爷谕令,她唇角反而漾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切,本就在她算计之中。

她故意选在兵变消息传来时对李欢儿动手,就是要让王爷在焦头烂额之际失去理智。那酷刑不仅是为了惩戒,更是要逼出李欢儿最不堪的一面——她太了解那个少年扭曲的忠心,必会以最极端的方式与王爷诀别。

而她要的就是因此被囚禁,这禁足令反倒成了她最好的掩护,以避开此后发生的所有事件的锋芒,隐藏起来。

“软禁……”她轻抚鬓角,眼底寒光流转,“正好。”

詹子龙二人此刻应该快到长安了,而王爷在盛怒之下犯下的这一切过错,都将与她无关了。

镜中人眉眼依旧雍容,眼底却已燃起冰冷的火焰。这盘棋,终于到了收官之时。

软禁中的钟琉王妃,日子过得似乎与往常并无二致。她或在窗下临帖,或于灯前读史,姿态一如既往的雍容娴静。唯有贴身侍女察觉,娘娘抚琴时,弦音较往日更显锐利,如金戈隐现。

是夜,她于宣纸上反复书写同一句诗:“青松寒不落,碧海阔逾澄。”笔锋苍劲,墨迹清冽。写罢,她便就着烛火将纸笺点燃,看那点点星火坠入香炉,化作灰烟。

她深知,王爷的耐心正被逐渐消磨。紫金山兵变的消息虽被强行压制,但流言早已如野草般滋生。他如今内外交困,而长安擒拿他的部队已经快到金陵了。

王爷终于踏入了她的院落。

他站在阶下,望着端坐于镜前的她,“媚娘,如果战败,我得暂时离开金陵,你可愿随我一起走吗?”

媚娘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迎上他,半晌无语。

李承凤本以为沉默已经是媚娘的回答,他想,这样也好,她可以趁机跟自己撇清关系,不要被自己连累。

他正要走开,媚娘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妾身愿意追随王爷,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承凤惊喜交加,“媚娘,我就知道,你不会舍我而去的。我们夫妇一体,我们……”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踉跄闯入:

“王爷!长安……长安来的钦差已到城外五十里!随行的,还有……詹子龙与詹世雄!”

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承凤已经完全顾不上风度,跌跌撞撞地冲出王妃的院子,走到拱门处,承凤站住吩咐道:“守护好王妃,不要让她受到一点儿惊吓。”

远远地,他回首看,媚娘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原处,衣袂在风中微动,“媚娘,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去做最后的拼搏,你,你等着我的好消息。”说完,不顾甲胄还没披挂好,就冲去骑马了。

媚娘吩咐将她的房门用链索铜锁锁上,守卫如监牢的狱卒一样站立左右。自此,媚娘将自己真正地“监禁”了起来。

媚娘回到屋内,立于窗前,遥望城外方向。天际线上,似乎已有尘烟微起。

她知道,她等的那阵风,终于从长安吹来了。

这场博弈,即将落幕。

钦差仪仗抵达钟琉王府正门,旌旗蔽日,甲胄生寒。为首的钦差大臣手持圣旨,面容肃穆,詹子龙与詹世雄一身戎装,护卫在侧,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已无半分昔日商贾的伪装。

王府上下跪迎圣谕,唯独钟琉王爷僵立原地,面色惨白如纸。他死死盯着那卷明黄圣旨,仿佛在看自己的催命符。

“钟琉王李承凤,接旨——!”钦差朗声宣召,声音在寂静的王府上空回荡。

圣旨历数其罪:私蓄甲兵、勾结外藩、伪造盐引、残害百姓、窥伺神器……条条桩桩,皆证据确凿。最后,旨意如雷霆般落下:“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即刻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这些罪状,这些连他都不能全部了解的细节,只有,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掀翻赌桌,让他输得如此彻底,那个人……

“不——!这是构陷!是媚娘!是她这个毒妇害我!她背叛了我!” 王爷猛地抬头,双目赤红,状若疯癫地指向内院方向,“还有你们!”他转向詹子龙二人,“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

然而,他所有的咆哮与不甘,在绝对的王权与铁证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侍卫上前,卸去他的冠冕,剥下他的蟒袍。

就在他被押解着即将转身时,内院门缓缓开启。钦差砍断锁链,放出了被软禁许久的钟琉王妃。

这一刻,王爷彻底明白了。他所有的秘密,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他看着她,眼神从疯狂的恨意,逐渐变为一片死寂的灰败。他输了,一败涂地,输给了这个他曾经最深爱的女人。

媚娘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无恨无怨,亦无爱,那是一种看待“过去”的漠然。

王妃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就轻纱遮面,面纱虽然遮住了她的倾城容貌,但她的风度和气质,还是无法遮掩,令在场所有第一次见她的人,都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虽然被钟琉王爷骂背叛,构陷,但王妃仍然选择同他一起走进了囚车。

囚车驶离金陵那日,万人空巷。

深秋的金陵,层林尽染的栖霞山在晨光中宛若一团燃烧的霞火,古老的城墙蜿蜒如龙,秦淮河上薄雾如纱,桨声欸乃。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风暴的城池,正沐浴在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与祥和之中。

那场牵连甚广、震动朝野的系列杀人案,如同一个溃烂已久的毒疮,终于在阳光下被彻底剜去。随着真相大白,钟琉王爷及其党羽的覆灭,盘踞城内的飞刀门被连根拔起,王府的私兵虎贲卫也已缴械解散。曾经笼罩在金陵上空的疑云与血腥气,被清爽的秋风吹散,留下的是朗朗青天,与一种痛定思痛后的清醒。

秩序的重建,在街衢巷陌间悄然发生。

城门处的守卒换上了崭新的衣甲,查验通关文牒时眼神锐利而公正,再无往日的倨傲与索贿的暗示。曾经被王爷党羽把持的市舶司、盐铁司,如今由朝廷新派的干吏接手,案牍如山,却条分缕析。码头上,货船有序停靠,苦力们喊着号子,将来自天南地北的货物装卸上岸,商贾们脸上不再是提心吊胆的谄媚,而是踏实经营的笑意。

知府衙门口,那面曾经让百姓望而生畏、象征着权贵勾结的鼓,如今偶尔被敲响,鸣冤的、诉讼的,都能得到耐心的听审。曾经横行街市的飞刀门余孽、王府恶仆,要么身陷囹圄,要么鸟兽散去,再也无人敢当街纵马,欺行霸市。

市井的繁华,如同被春雨滋润的草木,重新焕发出蓬勃生机。

秦淮河两岸,酒楼茶肆的灯火彻夜不息,丝竹管弦之声不再是为了迎合某个权贵的私宴,而是真正属于市民的欢娱。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述着“钦差大人智破奇案,乱臣贼子伏诛法场”的新编故事,引来满堂喝彩。

夫子庙前,人流如织,卖泥人的、剪窗花的、吹糖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们举着风车和冰糖葫芦在人群中穿梭嬉笑。老百姓的幸福从来都是如此简单纯粹。

曾经因命案而一度冷清的画舫,又重新点缀在碧波之上,才子佳人,吟风弄月,歌声伴着水声流淌。绸缎庄、米铺、药行,生意都红火起来,掌柜的拨弄算盘的声音,听起来都格外清脆悦耳。空气中弥漫着刚出笼的包子香气、桂花糕的甜腻,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安宁生活所特有的烟火味道。

人心,是这座城池复苏最深刻的见证。

邻里之间,闲谈时少了些对“哪家又被牵连”的恐惧窃语,多了些对今年收成、儿女婚嫁的寻常话题。曾经紧闭的豪门大户,也渐渐卸下心防,开始举办诗会、赏菊宴,恢复了往日的社交。

一种久违的信任与安全感,重新在人与人之间建立。黄昏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与天边绚烂的晚霞融为一体,勾勒出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太平画卷。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星河落入人间。金陵,这座六朝古都,在经历了阴谋、杀戮与权欲的洗礼后,如同被烈火淬炼过的真金,洗尽铅华,更显厚重与坚实。它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更增添了一份风雨过后特有的从容与和乐。

秦淮水依旧静静流淌,映照着天上的明月与人间的温暖灯火,仿佛在诉说着:一切风雨终将过去,而生活,终将回归它本应有的、宁静而坚韧的轨道。

子龙等人在冯三郎的坟前祭拜,点燃了一篇祭文,那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写的是:

家国情怀大如天,抛妻弃子何等闲。

若无报国凌云志,何必忠骨埋沙田。

青山处处埋忠魂,谁知父母已哭晕。

精筋壮骨已消散,烈士一爿值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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