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那个女人了？毕竟…她确实长得漂亮，你是不是也动了心了？”
林默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闻言脚下的油门顿了一下，车子轻微晃了晃，他侧头看了眼赵晴，无奈地笑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呢？”
“我就是问问嘛。”赵晴挑眉，语气带着点促狭，“那画里的女子确实是绝色，你刚才夸她‘倾城倾城’，夸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也动心了呢。”
“我夸她，是客观评价画工和她本身的样貌，跟动心有什么关系？”林默扶了扶方向盘，“再说，那是滞留千年的魂魄，我是来解决麻烦的，不是来犯糊涂的。”
后座的陈岚抱着已经睡着的念念，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在赞同林默的话，又像是单纯的回应。
林默接着说道：“再说了，有你跟陈岚这两位大美女在，我还能对谁动心？此话一出，车里的两个女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林默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这话有问题，他刚想解释，就见赵晴瞪着眼睛，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语气又急又羞：“呸！你不要脸！”
她往前凑了凑，指着林默：“这话什么意思？合着你还想左拥右抱？同时对我们俩有意思？”
林默被她问得一噎，哭笑不得：“你这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我就是说你们俩都好看，犯不着惦记别的，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
后座的陈岚也红了脸，头埋得低低的，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却没说话，只是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颈间。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热了几分，连窗外的晚风都带着点躁动。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话。”赵晴哼了一声，嘴上不饶人，眼里的羞赧却淡了些，“我可告诉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跟岚姐可不是好欺负的。”
“行行，算我错了，不该说这话。”林默投降，赶紧转移话题，“前面拐个弯就到你家小区了吧？今晚好好歇着，明天要不要带我们好好逛逛？”
赵晴这才顺坡下驴，哼了一声：“看在你态度还行的份上，就原谅你了。明天带你们去吃本地最有名的糖糕，保证你们吃一次想两次。”
陈岚这时才轻轻抬起头，小声说：“听着就好吃。”
“那是自然。”赵晴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本地的特色小吃，从糖糕说到酱鸭，又说到巷子里的老面馆，把车里的尴尬气氛渐渐驱散了。
林默听着她俩聊天，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两个姑娘，一个活泼泼辣，一个温婉安静，凑在一起倒也热闹。
他下意识瞥了眼后视镜里的赵晴跟陈岚一眼，脑海里忽然闪过师父和师娘对他说的话——他脸上腾地泛起热意，心里竟鬼使神差地冒出个念头：或许真的可以……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按了下去，连耳根都烫了。他赶紧清了清嗓子，目视前方，假装专心开车，那点心思却像揣了只小兔子，在心里怦怦乱跳。
车子稳稳拐进小区，停在楼下。林默熄了火，松了口气似的解开安全带，转头问道：“到了，咱们是找地方吃点东西，还是叫外卖？”
“念念都睡着了，折腾出去怪麻烦的，叫外卖吧。”赵晴说着，率先推开车门，临下车前又回头瞪了林默一眼，语气带着点嗔怪：“把你那眼神收收，别乱看。”
林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刚才自己下车时下意识帮陈岚打开了车门，又被她抓着打趣。他无奈地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见陈岚抱着熟睡的念念从后座下来，脚步轻缓地跟在赵晴身后。
“走吧。”陈岚经过他身边时，轻声说了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林默应了一声，锁好车跟上去。赵晴走在前面，掏钥匙开门时，还不忘回头朝他扬了扬下巴：“进来吧，别杵在门口当门神。”
进了屋，赵晴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手机翻找外卖软件：“你们想吃点什么？这的炒粉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都可以，你看着点吧。”林默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打量着屋里的布置，比白天看时更显温馨，墙角的暖灯透着柔和的光。
陈岚把念念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在赵晴身边坐下：“我不挑，你们点就行。”
林默目光扫过客厅精致的吊灯、墙上挂着的水墨画，还有阳台那盆养得极好的兰草，忍不住咂舌：“可以啊，这装修也太讲究了，看着就不便宜。你说这是你家另一处房子？那你家到底有多少房产啊？”
赵晴正低头划着手机点外卖，头也没抬地随口道：“不算多，就这两套小区住房，还有几套商品房，还有一套郊区的小别墅，平时我爸妈住那边养老。”
“嚯——”林默眼睛都直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隐藏的小富婆啊。”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玩笑的语气补充道：“那照这么说，我要是娶了你，岂不是直接一步到位，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妥妥的一劳永逸啊。”
这话刚落，赵晴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她猛地抬头瞪向林默，刚才好不容易褪去红晕的脸颊“腾”地又红透了，连脖子根都泛着粉色。
“你想屁吃呢！”她又羞又气，伸手就往林默胳膊上拍了一下，“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形！谁要嫁给你了，美得你！”
陈岚坐在一旁，手里正叠着刚从包里拿出来的小毯子，闻言也忍不住抿嘴笑了，眼角的余光瞥见林默脸上促狭的笑意，又悄悄低下了头，指尖在毯子边缘轻轻摩挲着。
林默笑着躲开赵晴的手，故意逗她：“开个玩笑嘛，看你急的，不过说真的，你家条件这么好，你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当警察啊？守着家多好啊。
赵晴开口回到：“那不是上面的安排吗？我有什么办法。”
正说着，门铃响了，是外卖到了。林默起身去开门，接过沉甸甸的餐盒，一股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赶紧吃吧，吃完早点休息。”赵晴把筷子和勺子分好，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却也不再揪着刚才的话不放了。
林默笑着应好，心里却觉得这趟远行，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