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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卷着细碎的冷雨,将整座城市裹进一片湿冷的灰蒙里。

书房依旧亮着灯,昏黄的光晕透过落地窗,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晕开一圈模糊的影。

谢无虞坐在书桌后,指尖轻点钢笔笔帽,目光落在摊开的账本与势力分布图之间。

他的作息向来精准如钟表,从不因外物打乱节奏,可今夜,他迟迟未动。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几乎被风声吞没,但他还是听见了。

门开,厉渊一身黑衣湿透,肩头滴着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低垂着头,发丝贴在额角,脸上看不出疲态,唯有呼吸略重,像是强行压下了什么。

“任务结束?”谢无虞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得像在问天气。

“城南据点清理完毕,三十七人,死二十九,降八。”厉渊嗓音沙哑,却稳得惊人,“火器藏匿点已焚毁,证据链切断。”

谢无虞终于抬眼,视线扫过他苍白的脸、紧抿的唇、微微颤抖的手指,那双手常年握刀,从不曾抖过。

他皱眉:“去泡热水。”

“不必,我还能……”

“我说,去。”语气不重,却不容置疑。

厉渊顿了顿,低头应是,转身离开时脚步微滞,像是膝盖一软,又被他硬撑住。

谢无虞盯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不到半个钟,阿九推门进来,神色凝重。

“厉渊高烧到39.8c,神志不清,现在整个人都在抽,陈医生说再晚十分钟可能就危险了!”

钢笔从指间滑落,墨水在文件上炸开一朵漆黑的花,谢无虞起身的动作比平时快了半拍。

走廊灯光惨白,脚步声在空荡的夜里回响。

他一路疾行,西装外套未披,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唯有眉心紧锁,泄露了一丝罕见的情绪波动。

卧室门推开时,他看到厉渊蜷缩在床角,浑身湿冷,牙关打颤,嘴唇泛青,额头烫得吓人。

他身上只搭了条薄毯,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像是正经历某种看不见的酷刑。

谢无虞径直走到床边,接过佣人递来的冷毛巾,拧干,轻轻覆在他颈侧动脉处。

忽然,厉渊猛地睁眼。瞳孔失焦,眼神涣散,嘴里发出嘶哑的吼叫:“妈妈……好大的火…”

那一声“妈妈”,像是从烈焰深处爬出来的哀鸣,带着灼骨的绝望重量。

谢无虞的手僵住了,毛巾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闷响。

厉渊又闭上了眼,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冷汗,嘴里断续呢喃:“好烫…妈妈…别松开我……”

门口,阿九站着,欲言又止,谢无虞头也不回,只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门关上,房间彻底安静下来,窗外风声呜咽,照亮了床上那张痛苦扭曲的脸。

谢无虞坐在床边,盯着厉渊抽搐的睫毛,盯着他耳后那道陈年旧疤。

他低声开口,声音轻得近乎自语:“你妈妈……是谁?海边的小屋,又是哪里?”

没有回答。

只有病人沉重的喘息,在寂静中起伏。

凌晨三点,药效终于显现,体温缓缓回落,厉渊睁开眼时,意识尚有些混沌,第一眼看见的是谢无虞。

他靠在椅上闭目养神,领带松了一半,这是他极少显露的姿态,疲惫、卸防、近乎脆弱。

厉渊想坐起,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回枕上。

“你发烧说胡话了。”谢无虞睁眼,眸色深不见底。

“提了‘妈妈’,还有海边的小屋、大火,我有些好奇,你到拳场之前的记忆。”

空气骤然凝固。

厉渊垂眸,声音很轻:“我不记得了……只梦到烫,到处都是火,风吹得人难受”

“大火?”谢无虞盯着他,“为什么会着火?”

“我不知道……”厉渊苦笑了一下,眼神飘忽,“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太阳特别烈,火烤得皮肤疼。”

谢无虞忽然伸手,指尖抚过他耳后那道旧疤,动作极轻,却让厉渊呼吸一滞。

“这伤,”谢无虞低声道,“是那场火里留下的?”

厉渊没说话,只是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良久,他轻声道:“大概吧……太小了,只记得疼,记得妈妈抱着我哭,她的衣服也被烧破了,身上全是烟味。”

谢无虞的指尖停在那道旧疤上,温热的触感透过微凉的指腹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粗糙质感。

他忽然俯身,另一只手抬起,指腹轻轻蹭过厉渊汗湿的额发,动作算不上娴熟,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生硬,却奇异地透着温柔。

“忘了就忘了。”谢无虞的声音放得很低,像冬夜裹着暖意的风,“没什么好记的。”

厉渊的睫毛颤了颤,眼眶忽然有些发涩。

那些记忆本就像被大火烧过的断壁残垣,只剩模糊的烫与痛,这些年在拳场的血雨腥风里,早已被打磨得支离破碎。

他以为自己早该忘得干干净净,可高烧时那些画面却汹涌而来,带着妈妈手心的温度,清晰得让人心悸。

“主人……”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未散的鼻音,“我以为我早就忘了。”

谢无虞的指尖顺着他的眉骨轻轻下滑,掠过眼睑,最后停在他泛红的眼角,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

那动作生涩又笨拙,像是第一次触碰易碎的珍宝,怕重了弄疼,又怕轻了留不下痕迹。

“忘了不是坏事。”他的目光落在厉渊苍白的唇上,喉结微滚,语气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疏离,“过去的事,记着只会疼。”

厉渊睁开眼,黑眸里还蒙着一层水汽,直直望进谢无虞的眼底。

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质疑,只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纵容的温柔,像冬阳穿透厚重的云层,暖得让人几乎要沉溺。

他忽然偏过头,鼻尖蹭过谢无虞的掌心,像只寻求安抚的兽。

“可我想知道……”厉渊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想知道妈妈最后去了哪里,想知道那场火是谁放的,她是不是还活着。”

谢无虞的动作一顿,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微动。

他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按在厉渊的太阳穴上,力道轻柔地揉捏着,缓解他残存的头痛。

“想知道,我帮你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厉渊的身体瞬间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谢无虞避开他的目光,收回手,重新靠回椅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只是耳尖悄悄泛了红。

“别多想,我只是不想我的人,总被过去牵绊。”

厉渊看着他故作镇定的侧脸,眼底涌上滚烫的热意。

他知道,那句“我帮你查”,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直白的温柔。

他乖乖躺下,闭上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高烧还未完全退去,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连带着窗外的风声都不再那么刺骨。

谢无虞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安稳下来的睡颜,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

他想,或许有些过去,也不是不能试着触碰。如果厉渊想找,那他就帮他找。

至于找到之后会怎样,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谢无虞的指尖还停在他眼角,忽然想起初见时的模样。

那时厉渊刚从拳场的血污里爬出来,浑身是伤,眼神却狠得像孤狼。

他强硬地切断了他所有关于拳场的一切,从来没有深究过他那位母亲,以及那场被遗忘的大火。

厉渊后面也绝口未提,那些深埋的念想,像被烈火灼烧后深埋的灰烬,再也没冒过头。

谢无虞的喉结轻轻滚动,指尖无意识地加重了几分力道,摩挲着他有些滚烫的肌肤。

谁能想到,曾经被他严令禁止触碰的过往,如今他竟会主动开口说“我帮你查”。

或许是方才厉渊高烧时那声绝望的“妈妈”

或许是他谈及大火与海边小屋时眼底藏不住的茫然与牵挂。

终究让他那道名为“掌控”的防线,裂开了一道温柔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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