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门,李安国就注意到许大茂门上的脚印和裂痕,几乎是被人踢穿了的样子,
只不过当时他忙着和许大茂客套,便没有来得及问,
现在到了酒桌上,他也没了顾忌,直接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而许大茂听到李安国的话瞬间一愣,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门口扫了眼,
等看到门上的脚印,脸上变幻了半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嗨,别提了,傻柱踹的!”
李安国闻言,不禁有些哑然,
“你们俩怎么又闹起来了?”
见李安国问起,许大茂倒也没有故意隐瞒,
这件事情许大茂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当然,许大茂也不会傻的说自己算计傻柱,
只见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眼皮子往上一翻:
“昨儿我不是刚回来嘛,听说前些天院里闹出了点动静,想着找傻柱打听个底细,谁承想提到贾家......”
说到这里,许大茂忽然压低声音,
“傻柱就跟点了炮仗似的,对着贾家就是一顿骂,偏巧贾东旭这个时候刚到家,把傻柱的话听了个正着,结果傻柱非说我坑他,追着我就要动手,门不就被踹成那个样子了!”
听完许大茂这话,李安国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他还真不知昨日院里还出了这事。
可转瞬他便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朝许大茂扬了扬下巴:
“大茂哥,这事可不像是和你没关系呀?”
听到李安国调侃,许大茂脸色也是一红,
“我承认,当时确实瞅见贾东旭了... 但我句句都是实话!你说那傻柱,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听着许大茂这番解释,李安国一时竟也找不出话来辩驳。
毕竟这许大茂虽说惯会挖坑使绊子,可傻柱那些话却是实打实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再说,他对于常年吸血的贾家心有厌恶,也是乐的见到傻柱摆脱这个这家人,
“这么说,”
他忽然抬眼笑望许大茂,
“大茂哥虽说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但也算变相为柱子哥好!”
许大茂闻言猛地挺直腰板,重重地点了点头:
“安国你这话在理!我跟傻柱是平日里不对付,今儿就算是挖坑给他跳,那也是盼着他能醒醒神,总不能由着贾家把他当血牛榨到骨头都不剩吧!”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李安国的肩膀,仿佛真成了替天行道的仗义人。
如果换个对许大茂和四合院情况不熟悉的,听了许大茂的话,怕不是还真觉得许大茂是为了傻柱好。
可李安国哪里是外人?
他清楚得很,许大茂这分明是挖好了坑等着傻柱往里跳。
只是他并未戳破这层窗户纸,反而顺着对方的话头追问:
“后来如何了?”
许大茂见他接了话茬,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狡黠,拖长了语调慢悠悠道:
“后来......”
这边许大茂正绘声绘色地向李安国描述着昨夜的 “见闻”,那边轧钢厂保卫处的队员已脚步匆匆地踏入一车间。
平日里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的贾张氏,不过是仗着旁人的容忍和易中海的庇护虚张声势。
当真正被带进审讯室,面对严肃的保卫队员,她瞬间没了气焰。
还没等保卫队员开口审讯,就竹筒倒豆子一般,
把自己为什么要举报李安国,怎么举报的说的一清二楚。
待保卫处队员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胸中怒火顿时翻涌,
这老虔婆觉得人家日子比自己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觉得人家没走什么正道,
这次更是算计到了保卫处李干事头上,怎么可能姑息,
如果不是怕直接动手,贾张氏出了什么意外再讹上保卫科,保卫队员怕不是要在审讯室教训贾张氏一顿,
不过虽然动不了手,但保卫队员也没有什么犹豫,
直接按照条例,将贾张氏扔进了拘留室,准备好好把贾张氏好好关上几天!
同时,还派人前往四合院,让贾家派人送换洗衣物与生活用品来。
轧钢厂可不会白养着贾张氏!
不过,被派出去通知家属的保卫队员还没来得及走出大门,就听说贾东旭还没下班,于是调转方向,直奔车间寻人。
一车间内,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
贾东旭弓着背,全神贯注地打磨手中工件,铁屑纷飞间,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突然,一道洪亮的喊声穿透机器轰鸣在车间炸开:
“贾东旭,保卫处的同志找你!”
话音未落,贾东旭握着工具的手猛地一抖,刚打磨到一半的工件 “当啷” 落地,边缘磕出一道明显的豁口。
与此同时,周围工友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疑惑的眼神里裹着几分探究,像无数根细针戳在他背上。
贾东旭瞬间喉咙发紧,来不及捡起工件,机械地转身望向车间门口,
就只见车间门口一道冷厉的目光朝着自己刺来,
注意到保卫队员的眼神,贾东旭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仓皇间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不远处的易中海。
而此时的易中海听到有保卫队员来找贾东旭,也是满脸狐疑,心想:
难道贾东旭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不然,怎么会有保卫处的同志找来,
但还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自己徒弟的慌乱眼神,无奈只能是放下手中的工件,来到贾东旭身旁,
“东旭,怎么回事?”
“师傅,我真不知道呀,这几天我连院门都没出过!”
贾东旭满脸恐慌,不敢有一丝隐瞒,
易中海闻言,眉头拧成疙瘩,
徒弟慌乱的神情不似作伪,那保卫处的人找他做什么?
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多问,见保卫处的人在门口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易中海咬了咬后槽牙,朝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我和你一起先去看看,别慌!”
听到易中海的话,贾东旭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了些。
毕竟在轧钢厂里,身为高级工的易中海还是有些地位的,有他出面周旋,事情总归能有转圜余地。
随后在车间众人的注视下,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车间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