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悦和尴尬,
心里不停咒骂傻柱这个愣头青坏了自己的好事,可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等着傻柱开口。
阎埠贵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多分点肉。
贾张氏脸上则满是不甘,小声嘟囔着:
“哼,说得好听,指不定怎么分呢。”
阎埠贵和贾张氏虽然心里不满,但都强压着脾气没有发作。
在他们看来,自己家在院里的地位摆在那儿,就算李家真的分肉,也不敢少了自己那份。
而院子里其余人家则是翘首以盼,脖子伸得老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傻柱手中的本子。
就在这时候,傻柱眼前也是突然一亮,他用力地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喉咙里发出一声得意的闷哼,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找到了!”
傻柱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让我看看都有谁,赵叔、王婶、林子...... ”
随着一个个名字从傻柱口中念出,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被念到名字的人家,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
一位大妈眼眶一红,布满老茧的手捂住嘴,声音颤抖地说道:
“李家人真是厚道,没忘了咱们这些老邻居!”
有的人家更是激动得双腿一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好人呐”,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林子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眼中满是对李家的感激之情。
而那些没被念到名字的人家,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傻柱念出名字的人家确实都是院里比较困难的。
林子情况不用多说,像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王婶,家里儿子在钢厂事故中没了,儿媳也跑了,
她独自拉扯着两个年幼的孙子,每日靠糊纸盒换些碎粮度日,
赵叔患有严重的哮喘,干不了重活,一家五口全靠女儿在纺织厂当学徒的十几块钱工资支撑,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其他被念到名字的人家,情况也都大差不差,都是在生活的泥沼中苦苦挣扎的可怜人。
然而,贾张氏与阎埠贵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二人原本一直笃定名单上会有自己,可直到最后傻柱念完,两家人的名字都没有出现,他们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只不过阎埠贵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贾张氏就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棒梗饿得晚上直哭,东旭也在厂里累得吐了血,我们家这么困难,凭啥不分肉给我们?”
贾张氏的哭喊声尖锐刺耳,唾沫星子四溅,但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慰,大家都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贾家过的怎么样,院子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别的不说,贾家要是真的困难,贾张氏和棒梗能吃成这个样子?
贾张氏一身肥膘,常年穿着新做的蓝布衫,袖口都要绣上花边,
棒梗虽然总喊饿,可脸颊圆润,胳膊上的肉一节节像莲藕。
反观名单上的王婶,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赵叔家的孩子,脚上的胶鞋破得露出脚趾头,还舍不得换。
谁都不是傻子,听到贾张氏的话,原本对名单还有一丝不满的众人,这一丝不满也彻底烟消云散。
看到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模样,阎埠贵下意识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可一想到自家也没分到肉,他扶眼镜的手又紧了紧,立刻换上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颤声说道:
“安国啊,这名单是不是漏了三大爷家呀,你看三大爷家人口这么多,又供着孩子读书,花销实在太大……”
听到阎埠贵的话,易中海也回过神来。
虽然他知道两家的情况并不困难,但作为一大爷,在这种情况下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安国,这名单是不是把贾家和你三大爷也加上?贾家条件确实不太好,三大爷家人口众多,确实都不容易……”
易中海还没说完,傻柱酒劲上来,猛地将本子甩在桌子上,大声说道:
“加什么加,不加,谁家真困难,谁家装可怜,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说着,傻柱指着贾张氏,舌头打着结却字字有力:
“前天你家还吃红烧肉,当大伙不知道?还有你三大爷,偷偷倒卖花盆的事情,以为没人看见?”
这话如同一记闷雷,炸得阎埠贵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贾张氏也瞬间僵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见到院里众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反应过来的阎埠贵连忙起身,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傻柱,这话可不能胡说,我那盆栽可都是送人的,没有要钱!”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躲闪,不敢与众人对视。
傻柱闻言,眼睛一瞪,咧着嘴开口:
“不要钱,那也送我一盆!”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意,强忍着怒气说道:
“你一个厨子能懂什么盆栽!那都是些有品味的人才养的玩意儿,你整天就知道抡大勺,能把花养死!”
傻柱一听这话,脖子一梗,舌头虽然依旧不利索但声音却提高了几分:
“你管我懂不懂,你就说是不是送人的吧?”
阎埠贵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把傻柱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
他咬了咬牙,说道:
“行,行,算我怕了你了!给你,给你还不行吗!”
虽然话说得轻松,但阎埠贵心里却在滴血,一盆好的盆栽可好几块钱那!
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咧着嘴说道:
“这还差不多,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嘛!”
就在傻柱得意的时候,贾张氏突然伸手抓了过来,边抓还边喊:
“傻柱,你放屁!我家棒梗都多久没沾过荤腥了?什么时候吃过红烧肉?”
她双眼圆睁,目光凶狠,仿佛傻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傻柱喝了酒意识本就不清醒,再加上没有准备,脸上也是瞬间被抓了几道,疼得他 “嘶” 了一声。
随即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个老虔婆,还敢动手!”
说着便和贾张氏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贾张氏嘴里不停地咒骂,还时不时用手去抓傻柱的脸,而傻柱则一边躲避,一边试图推开贾张氏,嘴里也不干净,各种脏话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