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的直接没让陈凡觉得冒犯——这女人的眼神太干净了，只有对知识的纯粹探究，没有半分贪婪或算计，这种纯粹在人心叵测的末世里，比三阶晶核还稀罕。
“对我感兴趣的人不少，”陈凡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终端边缘，语气平淡却带着底线，“但我的秘密，没那么容易拿来交易。”
“我理解。”苏婉直起身，抬手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纯粹是学术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恢复了冰山模样，可指尖却下意识地敲击了两下终端边框，泄露了她的些许期待，“知识需要等价交换。我不探你的核心秘密，只想要些非核心数据——比如你应对不同属性攻击时的能量反应速率，或者多异能切换的流畅度阈值。作为回报……”
她顿了顿，纤长的手指在终端上飞快划过，调出几个带着红色权限标识的隐藏条目，屏幕反光映在她冰清玉洁的脸上，多了几分科技感：
【能量冲突缓和案例集（内部资料，非卖品）】
【异能协同效应初步观测报告（权限A）】
【关于“源初能量”适配性的若干猜想（绝密摘要）】
“源初能量”四个字刚跳出来，陈凡的瞳孔就缩了一下，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这正是老校医笔记里反复提及的核心概念！他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在基地研究所里看到了相关资料。
【旁白吐槽：好家伙！瞌睡送来了枕头！凡哥心心念念的“源初能量”，居然被冰山研究员直接摆上了谈判桌，这波缘分简直了！】
苏婉何等敏锐，瞬间捕捉到他眼神里的波动，冰潭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快得像错觉），语气依旧平稳却多了几分把握：“看来我们有合作基础了。这些资料我没法给你原件，但凭我的权限，能提供筛选后的关键摘要——比你在公开市场上能买到的任何东西都值钱。”
陈凡心里打起了算盘：苏婉不简单，三阶初期的实力，还有A级权限，背后是基地官方势力，过早暴露【吞噬】异能肯定麻烦；可“源初能量”的诱惑太大了，这可能是解开末世谜团、甚至提升异能上限的关键。风险和机遇像天平的两端，晃得他心里没底。
“你要的‘非核心数据’，具体是什么？”陈凡追问，得先把底线划清楚。
“很简单。”苏婉早有准备，指尖在屏幕上列出清单，“我会设计几种标准能量冲击（强度控制在安全范围），记录你的防御、闪避和能量抵消数据；另外，你要是愿意，可在虚拟战斗舱里做几次标准模拟，尽量多切换异能。所有数据都会脱敏，不记录你的异能来源和核心运转方式——我只关心‘协同效应’，不关心‘你怎么做到的’。”
条件听着还算可控，没触及核心秘密。
“我可以考虑。”陈凡没把话说死，指尖划过“源初能量”的条目，眼神坚定，“但我要先看诚意——那份‘源初能量’的摘要，我得先过目。”
苏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评估他的底线，又像是在好奇他对“源初能量”的执念。片刻后，她点头，动作干脆利落：“可以。给我一天时间整理脱敏，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见。”
说完，她转身就走，白大褂的衣角划过终端，留下一缕淡淡的冷香，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薄荷，清冽又提神。
陈凡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笑：这女人真是座冰山宝藏，外面冷得拒人千里，里面藏着的全是硬货。他没再兑换其他资料——有了苏婉画的饼，这些基础资料瞬间不香了。
走出研究所，外面的热浪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和里面的恒温环境形成鲜明对比。陈凡沿着破败的街道往据点走，路边有幸存者在摆摊卖些破烂零件，还有小孩追着一辆报废汽车跑，笑声里带着末世特有的顽强。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和苏婉合作，风险是有，但“源初能量”的线索太难得了，老校医的笔记只写了皮毛，想要解开谜团，迟早得接触基地的核心研究；而且有了高阶理论，不仅自己能优化异能体系，还能指导王浩、林薇薇突破，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只要守住【吞噬】异能的核心秘密就行。
【旁白吐槽：凡哥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一边是诱人的知识宝藏，一边是需要守护的核心秘密，这波“极限拉扯”，就看谁先拿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