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班,小玟,朱莉,凯文和马克,告别凯伊和韦斯爷爷后,马克驾驶房车从新墨西哥出发,带着四人来到了墨西哥。
房车碾过边境线的柏油路时,仪表盘上的指南针轻轻跳动了一下——湛蓝的天空下,仙人掌群像沉默的卫士伫立在戈壁尽头,远处的红土山丘被夕阳染成熔金色。
马克转动方向盘,房车稳稳驶入墨西哥北部的小镇上。
房车停在镇口的老槐树下,车轮碾过石子路的脆响刚停,热浪裹挟着混合了辣椒、玉米饼与柑橘的香气便涌了进来。
四人跳下车,脚下的石板路被烈日晒得温热,缝隙里钻出几丛艳红的三角梅,花瓣上还凝着晨露蒸发后留下的细碎光斑。
街道不宽,两旁是刷着明黄、天蓝、粉红的矮屋,墙面手绘着色彩浓烈的壁画——有的是戴着宽檐帽的牛仔挥鞭赶牛,有的是穿着弗拉门戈舞裙的姑娘旋舞,颜料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沿街的小摊支着彩色油布,摊主们戴着草帽,用带着卷舌音的西班牙语吆喝着。竹篮里堆着饱满的青柠和火红的哈雷派尼奥辣椒,陶碗里盛着琥珀色的龙舌兰酒,旁边的铁锅正咕嘟咕嘟煮着墨西哥炖菜,浓稠的酱汁裹着牛肉和豆子,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
小玟被街角的手工艺品摊吸引,摊主是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正用彩线编织着带有羽毛装饰的首饰,网眼间缀着小小的贝壳,晃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些都是用沙漠里的材料做的哦。”老奶奶笑着解释道,指了指摊位上用仙人掌纤维织成的挂毯,线条流畅又神秘。
凯文则被路边的改装车吸引,几个穿着工装的小伙子正围着一辆复古皮卡忙活,车身上喷着亮眼的涂鸦,轮毂被打磨得锃亮。
看到凯文驻足,小伙子们热情地招手,并向凯文介绍他们的改装成果,还递来一瓶冰镇的霍查特茶,酸甜的口感驱散了暑气。
小班和朱莉的目光则被不远处的露天舞台吸引,几位穿着传统服饰的艺人正在演奏——吉他弹拨出欢快的旋律,手鼓敲出富有节奏的鼓点,一位歌手用浑厚的嗓音唱着当地民谣,歌词里满是对土地和生活的热爱。
台下有游客跟着节奏拍手,几个当地小孩穿着绣花小靴子,围着舞台追逐嬉闹,银饰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克买了五份墨西哥卷饼,薄饼里裹着烤得焦香的猪肉、清爽的生菜和酸甜的沙莎酱,咬下去满口鲜香。
五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有人穿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饰赶集,有人骑着毛驴慢悠悠地走过,还有游客举着相机拍摄街角的壁画。
就在五人准备继续闲逛,随即,一道声音传来:“你们好啊。”
五人转头一看,只见是一名深棕色短发的墨西哥少年穿了一件简洁的亮绿色高领上衣,拿着一卷纸走了过来。
“美丽的小姐们和帅气的两位小哥,以及先生,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我的名字叫帕克,请问,你们晚上有时间吗?”帕克笑着询问道。
“有的,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小班见状好奇的询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们这里有一场摔跤比赛,我在为我的偶像,牛战士招募观众。”说完,帕克递给了小班一张宣传报。
只见海报上,是一名戴着深红色为主、带有黄色装饰的摔角面具,面具上有类似兽类的眼部轮廓设计,颈部配有黄黑相间的项圈。
身材健硕,穿着深灰色紧身摔角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姿态显得很有气势的摔跤手。
上面写的宣传语是:【LUchA LIbRE,EL toRo FUERtE,EStA NochE】
(“墨西哥摔角,强力公牛’(选手),今晚(上演)”)
“强力的公牛选手,这么说,他很强是吗?”凯文有些好奇道。
“是非常强,牛战士自开始摔跤比赛以来,从来没有输过一场比赛,简直就是战无不胜,我长大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帕克激动的笑道。
“哇哦,那还真是厉害,正好,我们来这里就是来观赏一下,墨西哥摔跤的。”马克笑道。
“那太好了,今晚的比赛,你们一定不能错过,我们晚上见吧,小哥,小姐和先生。”帕克笑道。
“好,对了,我是田小班,这是我爷爷田马克,以及我堂妹田小玟,这两位是我们的好朋友,李凯文和朱莉。”小班也随即给帕克介绍了众人。
“很高兴,认识你们。”说完,帕克继续去给牛战士做宣传了,能看出,他真的很崇拜这位摔跤手。
“其实,我听说很多摔跤比赛,都是骗人的,你们说,这个牛战士,真的有那么强吗?”朱莉有些好奇道。
“说不定是真的呢?”小玟指尖划过海报上牛战士的面具道:“墨西哥摔角的‘不败传说’听起来,很有分量。”
话音刚落,街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正堵在摊位前,其中一个络腮胡伸手掀翻了老奶奶的挂毯,仙人掌纤维织成的布料“哗啦”散在地上,贝壳饰品滚了一地。
“老东西,这破玩意儿也敢卖这么贵?”络腮胡踹了一脚竹篮,青柠滚得满地都是并说道:“你要么降价,要么今晚别想出摊。”
老奶奶攥着衣角往后缩,眼眶泛红却不敢吭声。
帕克见状立刻跑过去,攥紧拳头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许欺负老奶奶!”
络腮胡伸手推了帕克一把,少年踉跄着摔在石板路上。
凯文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他,小班见状已经摸向手腕的Lifetirix却被马克按住胳膊道:“先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道:“在我的地盘上,欺负老人和孩子?”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穿着深灰色连帽衫的男人走出来,兜帽下露出半张深红色面具的边缘,正是海报上的牛战士。
他身形比常人宽出一圈,站在络腮胡面前像座小山,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
“你是谁?少多管闲事!”络腮胡掏出折叠刀晃了晃威胁道。
牛战士没说话,只是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咔”的一声轻响,络腮胡疼得惨叫着丢了刀。
旁边两个壮汉刚想动手,牛战士侧身躲过一拳,顺势把人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扣住另一个人的胳膊,轻松将两人制住。
“滚。”他松开手,三个壮汉连滚带爬地跑了。
牛战士弯腰捡起挂毯,轻轻拍掉灰尘递给老奶奶道:“下次他们再来,直接找我。”
接着又扶起帕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帕克,你很勇敢,但你还太小了,下次别逞强了,交给大人来处理就行了。”
帕克眼睛发亮道:“牛战士!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赛前出来透透气。”牛战士的目光扫过小班几人,落在海报上随即笑道:“你们是今晚的观众?”
“是啊,刚才您的忠实粉丝,给我们介绍过你。”小班举着海报道:“您真的从来没输过?”
牛战士扯了扯嘴角笑道:“今晚看完比赛,你们就知道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金色票根道“前排位置,别迟到。”
等牛战士离开,帕克才跳起来道:“看到没!这就是我的偶像!又强又温柔!”
马克把卷饼递给老奶奶,笑着说道:“看来今晚的比赛,不止是‘观赏’那么简单了。”
凯文也眼睛发亮道:“说不定还能看到牛战士的真本事!”
小班也对此起了兴趣,不过,小班刚才注意到牛战士的面具上,有一块石头,上面刻着牛的图案,是他的个性标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