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李肇盘膝坐在地板上，赤纹玉在掌心散发着温润的红光。
刚结束与赵黑虎的恶战，他越发清晰地意识到：光有练气二层的灵气还不够，缺乏系统的搏杀技巧，面对真正的高手迟早要吃大亏。
“玄穹前辈，可有适合当前境界的拳法？”他对着空气问道。
自从获得系统和《元宇宙心经》，这位神秘的前辈就像无处不在的导师，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出指引。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匿名短信弹出：“《裂石拳》，凡俗武者炼体之法，共七式，可与灵气结合，刚猛霸道，适合筑基前打熬根基。附：拳谱动画已同步至系统。”
李肇眼睛一亮，立刻用手机调出系统界面，经玄穹改进后的金融交易系统有了更强大的多种功能。
三维全息投影中，一个由数据流构成的人影正在演练拳法：第一式“碎石”，拳风沉凝，直击地面；
第二式“裂土”，腰腹发力，拳势如波浪层层推进……每一式都简单直接，却蕴含着“以力破巧”的至理，与金融交易中“集中资金突破关键点位”的逻辑异曲同工。
“就练这个！”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比划起来。
起初动作生涩，灵气在经脉中运转不畅，练到第三式“崩山”时，拳头带起的劲风竟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他一遍遍对照全息影像修正发力轨迹，将练气二层的灵气灌注双拳——每一拳打出，都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锐响，地板上渐渐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练到凌晨三点，七式《裂石拳》已打得有模有样。李肇停下来喘息，只觉双臂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丹田处的灵气虽消耗大半，却比之前更加凝练。他试着调动灵气，凝聚于指尖——一团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噗”地燃起，橙红色的火焰稳定燃烧，比之前的火苗大了近一倍，温度也明显升高。
“火球术也精进了。”他心中一动，想起玄穹曾提过的“符篆术”。
系统界面自动弹出符篆基础教程：“以灵气为墨，玉石为纸，刻画符文，可引天地之力。基础符篆：聚灵符、护体符、破邪符……”
李肇找出之前在古玩市场买的一块普通和田玉牌，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刻刀。
按照教程，他深吸一口气，将灵气注入刻刀，指尖悬在玉牌上方，开始刻画聚灵符的符文——那是由三道灵气弧线构成的简易阵法，看似简单，却需要灵气高度集中，稍有偏差便会前功尽弃。
刻刀在玉牌上留下淡淡的金色痕迹，灵气顺着刀刃流转，三道弧线渐渐成型。当最后一笔完成时，玉牌突然亮起柔和的白光，周围的灵气像被磁铁吸引般向它汇聚——聚灵符成了！
“原来如此。”李肇看着玉牌上的符文，突然明白：符篆本质上是灵气的“编程”，就像他写的交易代码，用固定的逻辑调动能量。这对精通算法的他来说，竟是意外地容易。
天色微亮时，李肇已成功制作出三枚聚灵符、一枚护体符。他将聚灵符贴在探玉手电上，手电的光束瞬间变得更加凝实，系统提示：“探玉功能强化，灵气探测范围提升至2米，精度提升30%。”
简单洗漱后，他换上一身便于活动的休闲装，将探玉手电揣进背包，直奔潘家园。苏清越发来的地址显示，缅店矿主的私展设在潘家园最深处的“奇石轩”，那里平时只对熟客开放。
清晨的潘家园早已人声鼎沸，古玩摊前挤满了淘宝客，赌石区更是热闹非凡。
一个个盖着帆布的原石堆得像小山，摊主们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的料子，时不时有人拿着强光手电在石头上反复打量，眼神里写满期待与忐忑。
李肇没在散户区停留，径直走向奇石轩。
门口站着两个穿迷彩服的缅店保镖，看到李肇出示的短信，才侧身放行。
展厅里比外面安静许多，十几张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原石，从拳头大小到半人高不等，大多是未经开窗的全赌料。
十几个穿着考究的客人分散在各处，其中不少人带着专业的鉴定仪器，苏清越也在其中，正和一个皮肤黝黑的缅店矿主说着什么。
“李肇？”苏清越看到他，有些意外，“你还真来了。”
“苏总推荐的地方，自然要来看看。”李肇笑了笑，目光已经被桌上的原石吸引。
他悄悄打开探玉手电，聚灵符的光芒透过掌心，在原石上扫过——顿时，眼前的世界变了：
大部分原石内部是灰蒙蒙的，只有零星几个绿色光点，那是普通翡翠；少数原石里有成片的绿光，光点越密集，说明翡翠品质越高；
而在角落的一个摊位上，一块拳头大小的黑乌砂原石引起了他的注意——石头表面坑坑洼洼，看起来像块废石，内部却包裹着一团璀璨的绿光，光点密集如星团，还在缓缓旋转，散发出浓郁的灵气。
系统弹窗：“检测到高冰种翡翠原石，灵气纯度92%，内部无绺裂，预估市场价值8000万-1.2亿。当前摊主标价：50万。”
李肇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摊位前。
摊主是个络腮胡大汉，见他看这块黑乌砂，撇撇嘴：“小伙子，别碰这个，昨天切了三块同料的，全是废料，这是最后一块，处理价50万，买回去当摆件都行。”
周围几个客人也看了过来，有人摇着头走开：“黑乌砂赌性太大，这种没表现的料子，切垮的概率99%。”
李肇拿起原石，入手沉甸甸的，表面的砂粒粗糙扎手。他故意用探玉手电的普通光束照了照，眉头皱了皱，像是在犹豫：“50万太贵了，30万我买回去玩玩。”
“40万，少一分不卖！”摊主摆出不容置疑的架势。
“成交。”李肇干脆地扫码付款，将原石抱在怀里。
周围有人嗤笑，觉得这年轻人肯定是被坑了。苏清越走过来，低声道：“这块料子我刚才也看了，没什么表现，你……”
“苏总要不要赌一把？”李肇笑着扬了扬原石。
赌就赌，苏清越看了眼他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赢了，我送你一辆车。
那好，李肇挑眉回应，你赢了，我免费帮你找一块同等品质的翡翠。
苏清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颔首：“你倒是有信心。正好这里有切石机，现在就开？”
摊主也来了兴致，嚷嚷着：“开！现在就开！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一刀穷！”
很快，切石机被推了过来。李肇将原石放在台上，根据系统提示的“最佳切割线”，在石头上画了道红线。
切石师傅看了眼红线，皱眉道：“小伙子，这么切容易垮，要不要顺着纹路来？”
“就按这个切。”李肇语气肯定。
马达轰鸣起来，水花飞溅。周围的客人都围了过来，连那个缅店矿主也停下交谈，饶有兴致地看着。
苏清越站在李肇身边，杏眼微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盘扣——她虽嘴上轻松，心里却忍不住为那块看似普通的原石捏了把汗。
第一刀下去，石头被一分为二。
“垮了！”有人喊道。切面是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绿色。摊主得意地笑了：“我就说吧……这小子怕是要哭着回去了！”
话音未落，李肇拿起其中一半，手腕轻转，将原石翻转过来——在切面的边缘，一抹晶莹剔透的绿色悄然浮现，像一汪被阳光照亮的深潭，在灯光下泛着玻璃般的莹润光泽，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几分清凉。
“涨了！大涨啊！”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几个懂行的老板已经往前挤了半步，眼睛里闪着精光。
切石师傅也来了精神，换上细切锯，小心翼翼地沿着绿色边缘切割。
随着石屑落下，越来越多的绿色显露出来，质地纯净得像被晨露洗过，水头足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正是顶级的高冰种翡翠！
“我的天，全赌料出高冰！这运气也太邪门了！”
“这颜色，这水头，至少八千万！往少了说！”
“小伙子这眼光，绝了！”
摊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恨不得时光倒流把这原石收回来。
苏清越看着那块翡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对李肇露出一抹认输的浅笑：“看来我得准备车了。想要什么款式？”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这翡翠我要了，七千万！”
众人转头，只见一个胖老板挤了进来，手里盘着核桃，满脸财大气粗。
“八千万！”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立刻加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八千万五！”
“九千万！”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了一个亿。李肇却摇了摇头：“抱歉，这块翡翠不卖。”
胖老板急了：“小伙子，一个亿还不够？我再加五百万！现金结算！”
李肇没理他，而是对缅店矿主说：“老板，能借你的场地搞个小拍卖吗？我还有几块料子想一起处理。”
矿主刚才也看到了李肇切石的全过程，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立刻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叫人布置！”
很快，李肇买下的那块高冰种翡翠被放在展台上，周围的客人都红了眼。经过十几轮竞价，最终被一个做珠宝生意的老板以1.1亿的价格拍走——比系统预估的上限还高出一千万。
“厉害。”苏清越递给他一瓶水，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背，“没想到你不仅懂玉，还很会把握人心。”
李肇笑了笑，走向刚才看中的另外几块原石。有了第一块的成功，这次没人再敢小觑他，摊主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报价时也多了几分谨慎。
他用探玉手电接连扫过三块原石：
第一块是黄砂皮，内部有中等密度的绿光，系统估价1500万，他以80万买下，切开后果然是冰种飘花翡翠，卖了1600万；
第二块是白盐砂，内部绿光稀疏但分布均匀，是糯种翡翠，他花30万买下，转手卖了500万；
第三块最奇特，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内部却有一团淡紫色的光点，系统提示是罕见的“春带彩”，他以120万买下，切开后果然一半紫一半绿，最终以2800万成交。
短短两个小时，李肇从潘家园净赚1.1亿+1600万+500万+2800万-（40万+80万+30万+120万）=1.563亿！加上之前的3.26亿，总资产已突破4.8亿！
更让他惊喜的是，每块蕴含灵气的翡翠被切开时，都会有一股精纯的灵气涌入系统，屏幕上的数据流变得更加清晰流畅。系统提示：“检测到高品质灵气净化，数据分析精度提升5%，极端行情预测误差缩小至0.05%。”
“原来如此。”李肇恍然大悟。灵气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优化系统的金融分析能力——这才是“以石养石”的深层逻辑，用玉石的灵气反哺赚钱能力，再用赚来的钱买更多灵气资源。
苏清越一直默默看着他，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探究：“你好像总能精准找到有翡翠的原石，这探玉手电……不一般吧？”
李肇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笑道：“秘密武器。”他没细说，却也没否认。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嘲讽响起：“哟，这不是李肇吗？在哪捡了笔横财，敢来潘家园充大款了？”
李肇转头，只见林华明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郑艳芳，两人举止亲昵，显然关系不一般。
林华明的目光落在李肇刚买下的“春带彩”翡翠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贪婪。
“林少也来玩石头？”李肇语气平淡。
林华明嗤笑一声：“玩？我是来买料的。不像某些人，靠运气捡了块破石头，就真以为自己是赌石高手了。”
他指了指桌上一块半人高的原石，“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就赌那块，谁切出的翡翠价值高，输的人给对方一个亿！”
郑艳芳立刻帮腔：“李肇，你要是怕了就直说，别在这丢人现眼。林少玩石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苏清越皱眉道：“林少，赌石风险太大，没必要伤了和气……”
“苏总别替他说话。”林华明盯着李肇，像盯着猎物的豺狼，“怎么，不敢？”
李肇看着那块原石，探玉手电的光束扫过，内部只有稀疏的绿光，品质最多算糯种，价值撑死五百万。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赌可以，但一个亿太少了。不如再加个彩头——输的人，要当众给赢的人鞠躬道歉，怎么样？”
林华明没想到李肇敢接招，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好！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运气还能持续多久！”
周围的客人顿时兴奋起来，纷纷起哄，拿出手机准备记录这场对决。
苏清越悄悄拉了拉李肇的胳膊，低声道：“那块石头我看过，表皮有松花但蟒带松散，表现一般，别冲动。”
李肇对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他能感觉到，探玉手电在吸收了多块翡翠的灵气后，扫描精度又提升了几分——林华明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给他“送钱”和“立威”的，这种好事，他没理由拒绝。
切石机再次启动，轰鸣声在展厅里回荡。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块原石上。李肇选的是一块不起眼的灰皮石，而林华明则坚持要那块半人高的大块头，仿佛体积就能决定胜负。
一场新的交锋，即将在潘家园的赌石场拉开序幕。而李肇知道，这不仅是赌石，更是他与林家正面抗衡的第一回合——他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李肇，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职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