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阿恒就气喘吁吁朝着两人跑来。
“小姐，招到人了！”
“厨子叫大牛，跑堂的小翠，工钱都谈妥了。他们只知道我是掌柜！”
“哎哟，不错呀。”叶霜璃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阿恒你很有经商天赋。”
“谢小姐夸奖。”阿恒咧嘴一笑，跑去帮忙搬桌椅。
这几天叶霜璃已经把账算得明明白白，虽然手里剩的钱不多，但足够撑过开业前几日。
更何况，她昨晚趁人不注意，把空间里的灵泉水偷偷掺进了后院的井水里。
那口井原本水质一般，煮出来的饭菜普普通通。
可今日早晨，厨师大牛打了水熬粥。
第一口下去就鲜得眉毛都扬起来：“恒掌柜，这水好甜啊！”
“大牛，以后用这口井的水做饭菜。”阿恒吩咐下去。
叶霜璃半个身子探出暗门，看着门外张罗的阿恒，得意地摸了摸下巴。
“这装修效果，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她小声嘀咕，“以后要是有食客撰写评价，这绝对五星好评。”
院子里，沈岚音神色淡淡，却罕见地点了点头：“不错，比我想的要有气派。”
“那当然！”叶霜璃叉腰，“我们可是柳汀镇首家限量十桌的高端酒馆。不预定，还真吃不着！”
“以后黄牛炒号都炒到天价，想想都开心。”
......
营业这天，阿恒一早就在门口张罗。
“把这些菜名都记好了。”叶霜璃吩咐下去。
“今日限量十桌，先到先得，谁晚了谁饿肚子。”
阿恒翻了翻，挑眉：“小姐，这价格有点贵啊。”
叶霜璃压低声音：“高端店就是要卖贵！你不懂，这叫制造稀缺感。”
沈岚音依言请来了集市的管事撑场面。几位管事喝了茶就离开，倒是替新开的酒楼添了几分人气。
一炷香后，街坊四邻已经围了过来，连带几位好奇的行商也来凑热闹。
香气很快弥漫开来，连隔壁的狗子都扒在门口狂摇尾巴。
叶霜璃缩在暗门后偷笑，心里暗想：灵泉水加成，果然稳如老狗。
暗门后的小隔间不大，却刚好能放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叶霜璃和沈岚音窝在里面，边吃瓜边看戏，观察着店里的动向。
......
“掌柜，你们这菜价也忒贵了吧？一盘青菜要十文钱？”
一个胡子大汉皱眉嚷嚷。他翻着菜单，眉头皱成一团：“抢钱呢？”
阿恒立刻上前，腰板挺直：“这菜可是今早现摘的，保证新鲜，还带露水呢。”
“带露水就能翻倍？”大汉一拍桌子，“少收两文，不然我去隔壁吃！”
叶霜璃在暗门里差点笑喷：“哎哟，原来古代也有并夕夕砍价。”
阿恒一点也没怯场，叉腰冷哼：“隔壁的菜能比得上我们大厨手艺？爱吃不吃。”
叶霜璃在暗门后面看得直想笑：“哎哟喂，这小子嘴皮子比我还溜。”
沈岚音没说话，暗暗点头。
那大汉哼了两声，估计也是头回被一个小子呛得说不出话。
最终咬牙付了钱：“行，尝尝。要是不好吃，老子等会砸你招牌。”
结果第一口下去，大汉筷子再也停不住，连盘子都差点舔干净。
走的时候，还往阿恒手里塞了两枚铜钱：“行，掌柜，你们这菜有真本事。”
大牛在后厨忙得满头是汗，小翠端着菜在桌子间穿梭，手脚麻利。
不多时，一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踱进店里，目光四处打量，像在找什么。
小翠一眼就觉得不对劲，悄悄跑去厨房通风报信：“掌柜，那人不像来吃饭的。”
阿恒皱眉，却还是招呼上菜。
年轻人夹了两口菜后，意味深长地笑：“掌柜，你们这酒馆不错。”
暗门后的叶霜璃瞬间坐直，眼睛眯了起来：“来了来了，第一波探子！”
沈岚音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变：“不用慌，让他吃饱再走。”
忙到下午，店门外终于挂上了今日打烊的牌子。
大牛抹着汗：“这人气，比我原先那家酒楼强多了。”
二人收拾完碗筷后早早就下班离开，后院恢复安静。
阿恒抱着账簿噼里啪啦地算账，兴奋得眼睛发亮。
“小姐，今日净赚二十两银子！”
叶霜璃笑眯眯地撑着下巴：
“今天不过是第一天，等悦来轩彻底打响名号，想吃的人还得排队！”
说完，她一屁股坐到柜台旁边，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声音铿锵有力：“咱们账得算清楚，不能糊涂账。”
“阿恒，以后你就住在店里，每月收益的十分之一是你的工钱。”
阿恒眼睛一亮，差点没跳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叶霜璃抬下巴，语气带点骄傲，“努力干活，月底多结点奖金也不是不行。”
“月收益的十分之四替我送去钱庄存起来，暂时谁都不能动。”
沈岚音挑眉，默默记下。
“十分之二交给你支配。”叶霜璃看向阿恒，“日常买菜、修补桌椅、打点街坊，还有大牛和小翠的工资，统统走你账上。”
阿恒听得脑袋嗡嗡响，像是被砸了个金元宝：“我、我还能管账？”
“当然。”叶霜璃笑得狡黠，“但你要记得，账做假就扣工钱，账做对就有赏。”
“剩余的十分之三......”她转头看向沈岚音，“我会定期叫你来取，咱们得留一些活动资金。”
沈岚音点了点头，语气淡淡：“明白。”
叶霜璃打了个响指，像定下军令状：“以后悦来轩就这么干，谁敢乱花钱，我亲自查账。”
阿恒忍不住嘟囔：“小姐比账房先生还会算……”
“嘁，这叫现代企业管理懂不懂？”
叶霜璃一脸得意，“以后等悦来轩名气大了，咱们再开分店，再买下别的产业，建立一个大的商业帝国。”
阿恒憧憬地眨眼：“还能开分店啊？”
“当然能！”叶霜璃一本正经地比划，“将来你就是大掌柜，我和岚音当甩手掌柜，多美！”
沈岚音似笑非笑：“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盘。”
叶霜璃冲她眨眼：“那必须的，不然以后修炼要用的灵石、符纸、丹药钱谁来挣？”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阿恒一脸懵：“什么丹药？”
“咳咳，厨子要补身子嘛！”
叶霜璃胡乱糊弄过去，“好啦，今天先这么定，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