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市拍卖行的会议室里,经理张涛把一个青花瓷瓶摔在桌上,瓷瓶没碎,但他的脸色比瓷瓶还白:“这是假的!清代康熙青花缠枝莲纹瓶,上周刚拍出去两百万,今天专家鉴定说,是现代伪造的!还有另外三个,全是假的!”
司徒亮和苏瑾赶到时,拍卖行里一片混乱,几个买家围着张涛要说法,吵得不可开交。“大家冷静点,我们已经报警了,一定会查清楚!” 张涛满头大汗。
司徒亮走到展台前,拿起那只 “康熙青花瓶” 仔细看 —— 瓶身洁白,缠枝莲纹画得精致,底部有 “大清康熙年制” 的落款,看起来和真品几乎一样。但他注意到,瓶底的钴料颜色有点暗,不像清代的苏麻离青料。
“陈静,检测一下瓶底的钴料成分。” 司徒亮把瓷瓶递给陈静。
陈静拿出便携式检测仪,很快有了结果:“是现代合成钴料,含有钴 - 60 同位素,清代没有这种成分!而且胎土也是现代的,虽然做旧了,但密度和清代胎土不一样。”
“伪造技术很高,能以假乱真。” 苏瑾皱眉,“谁有能力伪造这么逼真的清代瓷瓶?”
张涛拿出鉴定报告:“是‘博古堂’的李老鉴定的,他说伪造者很懂清代瓷器,连开片纹路都仿得很像,但还是有破绽 —— 开片太规律,真品的开片是随机的,因为年代久远自然形成,伪造的是人为做的,有规律可循。”
“博古堂?李老有没有说,谁有这个技术?” 司徒亮问。
“他提到一个人,叫高明,前博物馆修复师,现在自己开了个修复工作室,擅长修复清代瓷器,也能仿造,之前因为仿造瓷器被博物馆开除过。” 张涛说。
司徒亮立刻带队去高明的工作室 —— 工作室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门口挂着 “高明修复” 的牌子,里面摆满了瓷器和颜料。高明正在修复一个瓷碗,看到警察进来,手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警察同志,有事吗?”
“你伪造清代青花瓶,在拍卖行拍卖,赚了多少钱?” 司徒亮开门见山。
高明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没伪造过瓷器!”
“没伪造?” 苏瑾拿出那只假瓷瓶,“这只康熙青花瓶,瓶底的钴料是现代合成的,和你工作室里的这款钴料,成分完全一致!而且李老说,只有你能仿造得这么逼真!”
高明还在抵赖:“巧合!这款钴料很多修复师都用!”
司徒亮走到颜料架前,拿起一瓶钴料,标签上写着 “清仿钴料”,他打开闻了闻:“和假瓷瓶上的味道一样。而且你的工作台下,有很多碎瓷片,上面的开片纹路,和假瓷瓶的完全相同,都是规律的,不是自然形成的。”
林娜远程调取高明的银行流水:“亮哥,高明的账户最近有三笔大额转账,共五百万,来自三个匿名账户,就是那三个买假瓷瓶的买家!而且他还和拍卖行的一个经理有联系,那个经理帮他把假瓷瓶送进拍卖行,分给他一百万!”
看到流水记录,高明终于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我说!是我伪造的!但我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报复!”
“报复谁?”
“拍卖行!” 高明激动道,“去年我有一个真的清代瓷瓶,想通过拍卖行拍卖,张涛说我的瓷瓶是假的,还在业内说我技术不行,让我接不到活!我就是想证明,我能仿造比真品还像的瓷瓶,让他们看看我的技术!”
“你知道伪造文物是犯法吗?那些买家花了几百万买假瓷瓶,你毁了他们的信任!” 司徒亮说。
高明低下头:“我知道错了…… 我就是太生气了,没考虑那么多……”
案件告破,高明被依法逮捕,拍卖行赔偿买家损失。司徒亮走出工作室时,夕阳照在巷子里,老墙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又破了一个案,但核心案还得继续查。” 苏瑾说。
“嗯,林娜正在查科信电子的背景,阿杰也愿意作证,很快就能有更多线索。” 司徒亮看着远方,心里很清楚,不管是宠物投毒案,还是古董伪造案,都是独立案,但每破一个案,团队的默契就多一分,也为核心案积累了更多经验。
叶采薇走过来,递给他一个香囊:“这是我新做的,里面加了薄荷,能提神,接下来查核心案,肯定很累。”
司徒亮接过香囊,入手温热,心里暖暖的:“谢谢,有你们在,我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