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晨雾还没散,司徒亮一行人就到了。镇子还是老样子,白墙黛瓦,河道纵横,只是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冷清。当地派出所的王警官早在路口等着,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张强队,就是他,在镇西头开了个‘张强小卖部’,平时很少出门,也不跟人来往。”
他们顺着河道走到镇西头,很快找到了小卖部。门面不大,挂着褪色的招牌,门窗都关着,看起来不像营业的样子。苏瑾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吗?买东西。”
没人回应。司徒亮示意队员退后,用强光手电照进门缝,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货架倒在地上,像是很久没人打理了。
“不对劲,可能人已经走了。” 司徒亮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门锁。走进小卖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货架上的零食都过期了,地上散落着几张报纸,日期是三个月前的。
“看这里。” 叶采薇指着墙角的一块砖,砖是松动的,她轻轻一抠,砖后面露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
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字迹:“阿杰在磐石旧仓库,小心陷阱,他们要杀他。”
“磐石旧仓库?” 司徒亮心里一紧,“是五年前那个废弃的五金厂仓库!”
王警官说:“那个仓库在镇子东边的山脚下,早就废弃了,听说里面堆满了易燃物,没人敢去。”
“快走!” 司徒亮抓起钥匙,“阿杰有危险!”
车队很快到了山脚下,磐石旧仓库就在眼前。仓库是红砖砌的,墙皮脱落,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门口杂草丛生,透着股阴森的气息。司徒亮让队员分成两队:“A 队跟我从正门进,吸引注意力;b 队跟苏瑾从侧门进,找阿杰;林娜,你在外面用无人机监控,有情况立刻通知我们。”
队员们戴好装备,司徒亮一脚踹开仓库大门,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他打开强光手电,照向四周,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五金零件、汽油桶和油漆罐,地上还洒着汽油,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小心,有陷阱。” 司徒亮提醒队员,地上的汽油明显是人为洒的,只要一点火星,整个仓库就会爆炸。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听到 “咔嚓” 一声,是绊线的声音!司徒亮猛地扑倒身边的队员,只见头顶的横梁上掉下来一根钢管,“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火花四溅 —— 幸好地上的汽油没被点燃。
“妈的,是连环陷阱!” 队员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仓库深处传来打斗声。司徒亮立刻冲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正拿着刀刺向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保安服男人已经受伤,捂着胳膊,正是阿杰!
“住手!” 司徒亮大喝一声,举枪对准工装男。
工装男回头,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凶狠,他不仅没停手,反而更疯狂地刺向阿杰:“谁也别想救他!”
苏瑾从侧门冲进来,一脚踹在工装男背上,工装男踉跄着摔倒,刀掉在地上。队员们立刻上前,将他按在地上,手铐 “咔嚓” 一声锁上。
“阿杰?你没事吧?” 司徒亮扶起阿杰,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没事…… 谢谢你们……” 阿杰脸色惨白,喘着粗气,“他是‘清道夫’的人,找了我五年,想杀我灭口,我躲在小卖部,还是被找到了,他逼我说出磐石科技的账本,我不说,他就把我带到这里……”
“账本?你有磐石科技的账本?” 司徒亮眼睛一亮。
“有!在仓库后面的地窖里!” 阿杰指着仓库深处,“五年前,我在五金厂当保安,看到磐石科技的人偷偷加工钛合金部件,还听到他们说要灭口周警官,我就偷偷把他们的账本藏了起来,想报警,结果他们先找来了,我只能跑……”
他们跟着阿杰走到仓库后面,阿杰打开一个地窖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他拿出一个防水盒:“账本在这里,里面记录了他们买军工级润滑油、加工部件的钱,还有…… 杀害周警官的证据。”
司徒亮接过防水盒,刚要打开,突然听到 “嘀嘀” 的声音 —— 是定时器的声音!
“不好!有炸弹!” 林娜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无人机看到仓库角落里有个炸弹,还有三分钟爆炸!”
所有人脸色大变,工装男突然大笑:“没用的!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仓库里的汽油和炸弹,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带阿杰走!我来拆炸弹!” 司徒亮大喊,把防水盒递给苏瑾,“快!”
苏瑾带着阿杰和队员们往外跑,司徒亮则冲向炸弹。炸弹是用几个汽油桶和定时器做的,线路复杂,红色的倒计时显示还有两分钟。
“林娜,教我拆!” 司徒亮对着对讲机喊。
“红色线和蓝色线,剪断红色的!别碰黑色的!” 林娜的声音很紧张,“小心,里面可能有二次引爆装置!”
司徒亮深吸一口气,拿出剪刀,对准红色线,手稳得像磐石。“咔嚓” 一声,红色线断了,倒计时停了!
他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突然发现炸弹旁边还有个小盒子,上面有个按钮 —— 是手动引爆器!而工装男已经挣脱了队员的控制,正冲向按钮!
“拦住他!” 司徒亮大喊。
苏瑾刚跑回来,看到工装男,一把将他扑倒。工装男挣扎着,手指离按钮只有几厘米,队员们再次将他按住,这次用的是约束带,绑得结结实实。
“安全了!” 司徒亮拿起炸弹,扔出仓库,“砰” 的一声,炸弹在空地上爆炸,扬起一片尘土。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阿杰看着司徒亮,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就死定了。”
“账本里有什么?” 司徒亮打开防水盒,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记录着磐石科技五年前的每一笔支出,包括买 “昆仑 - 3 号” 润滑油的钱、给临时工的工资,还有一笔 “清理费”,金额五万块,备注是 “周峰”。
“就是这个!” 司徒亮的手微微发抖,“这是杀害周峰的证据!磐石科技用五万块雇人杀了他!”
工装男看着账本,脸色惨白,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是‘清道夫’让我做的…… 他说只要杀了阿杰,拿到账本,就给我十万块,我…… 我也是被逼的……”
“‘清道夫’到底是谁?磐石科技的幕后老板是谁?” 司徒亮追问。
“我不知道……‘清道夫’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他只让我做事……” 工装男哭着说。
虽然没问到 “清道夫” 的真实身份,但拿到了账本,找到了阿杰,这已经是重大突破。司徒亮看着账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块 —— 周峰的冤屈,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证据。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仓库上,之前的紧张和危险仿佛都被驱散了。司徒亮拿着账本,对队员们说:“回去,把账本交给老何,申请重新调查周峰的案子,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车往市区开,阿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轻声说:“周警官是个好人,当年他还帮过我,我一直想为他做些什么,现在终于做到了。”
司徒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周峰会知道的。”
他看着前方的路,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核心案的一个突破,“清道夫”、磐石科技的幕后老板、“天命” 组织,还有很多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但他已经不再迷茫,因为他知道,每前进一步,就离真相更近一步,离给周峰翻案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