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负二层,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和霉菌混合的味道。这里的灯光昏暗,只有应急指示牌泛着幽幽绿光。
苏念卿抱着书包缩在角落,像只受惊的仓鼠。
面前挡着三个穿着篮球背心的男生,汗臭味混合着咄咄逼人的荷尔蒙,把原本狭窄的过道堵得严严实实。
“学妹,这位置哥几个早就占了,书包放这就行。”
领头的寸头男一脚踩在椅子横杠上,眼神肆无忌惮地在苏念卿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饱满起伏的胸口,
“要不你坐哥腿上?这也算个座。”
后面两个男生发出猥琐的哄笑。
苏念卿咬着下唇,手指死死抠着书包带子,指节泛白:“这里……是公共阅览区,没有占座的规矩……”
声音细若蚊蝇,颤抖得厉害。她想走,但路被堵死了。
“规矩?”寸头男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胳膊,“在这块儿,老子就是……”
“根据《公共场所秩序管理条例》第十二条,以及灵长类动物社会行为学分析,”
一道冷淡且充满磁性的女声突兀插入,
“强行占据资源并展示攻击性,通常是雄性求偶焦虑和生殖能力低下的表现。”
三个男生猛地回头。
罗怡艳靠在书架旁,手里转着一支钢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隔着镜片,像在看培养皿里的细菌。
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高开叉旗袍,外面披着件黑色西装外套,那种知性与野性的反差感极强。
“你说谁不行?!”寸头男恼羞成怒。
“我只是在陈述一种生物学概率。”罗怡艳走近两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另外,我已经通知了校保卫处,大概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你是想留下来讨论你的生殖焦虑,还是滚?”
寸头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苏念卿一眼:“算你走运!”
几人骂骂咧咧地散去。
苏念卿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罗怡艳伸手扶了一把,手指在苏念卿柔软的手臂内侧轻轻滑过,并没有立刻松开。
“皮肤温度过高,心率大概120。”
罗怡艳低头,凑近苏念卿的耳边,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发丝,“很有趣的应激反应。”
“放开她。”
阴影里,公玉谨年大步走来。黑色的风衣衣摆带起一阵风,直接将苏念卿拉到了身后。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
慕容晚儿像个巨型挂件一样,双手死死箍着他的右臂,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因为走得急,她那两团惊人的绵软在公玉谨年的胳膊上挤压变形成各种形状,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
“念卿姐!你没事吧?”
晚儿从公玉谨年身后探出脑袋,看到苏念卿没事,立刻又缩了回去,警惕地盯着罗怡艳,
“又是你这个坏女人!你想对念卿姐做什么?”
罗怡艳推了推眼镜,视线在公玉谨年和慕容晚儿紧密连接的部位停留了三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护食行为,典型的领地意识。”她在随身的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既然人都到齐了,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加入什么?”公玉谨年皱眉。
“那个叫‘深渊’的游戏。”罗怡艳合上本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公玉谨年,
“或者……你们的夜间补习小组?”
公玉谨年瞳孔微缩。
“只有这张桌子了。”
柳楚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弱柳扶风地站在旁边,手里抱着几本书,那件低领针织衫稍微一弯腰就能看见大片雪腻,
“那个……学长,我也能一起吗?我一个人好怕……”
五个人。一张只能坐四人的长桌。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公玉谨年被夹在中间。
左边,是慕容晚儿。这丫头根本没打算好好坐着,直接一屁股挤进了公玉谨年的椅子里。
“挤一挤嘛,暖和。”
晚儿理直气壮,那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狭小的单人椅根本容不下两个人。
公玉谨年让晚儿坐在他的大腿,背靠着他的胸膛。
晚儿那浑圆挺翘的蜜桃臀毫无阻隔地压在大腿,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
她身上那股甜腻的奶香味像毒药一样往鼻子里钻。
更要命的是,为了调整坐姿,这丫头不安分。
“别乱动。”
公玉谨年咬着后槽牙,在她耳边低吼,手不得不扶住她纤细的腰肢,防止她滑下去。
入手的触感软嫩q弹,像是一团刚发酵好的面团。
“唔……这里有个东西……”
晚儿扭了扭腰,一脸无辜地回头,嘴唇擦过他的下巴。
倒吸一口凉气,那是裤兜里的打火机。
右边,柳楚娴见缝插针地贴了上来。
“学长,这道题我不会……”
她半个身子都探过来,那柔软的手臂紧紧贴着公玉谨年的胳膊。
随着她的动作,那领口大开,两团白腻的雪岭在他眼前晃荡,深不见底的沟壑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桌子对面,坐着苏念卿和罗怡艳。
苏念卿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她悄悄把自己的水杯推给公玉谨年,指尖碰到公玉谨年的手背时,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缩回。
罗怡艳则淡定地翻开书,右手拿笔,左手……放在桌下。
“现在的局面很有意思。”
罗怡艳一边记录,一边用脚尖点了点地板,
“雄性被多名雌性包围,资源分配极度紧张。”
桌下的空间比桌上更精彩。
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脚趾灵活地在小腿肌肉上轻挠,指甲盖偶尔刮过皮肤。
晚儿?
不对,晚儿正忙着把剥好的葡萄往他嘴里塞:
“谨年啊~吃这个,甜!”
那是柳楚娴?
这绿茶正一脸崇拜地听他讲题,手虽然挽着他,但腿似乎够不着这个角度。
已经攀到了膝盖窝,甚至还在往试探。
公玉谨年抬头,对上了罗怡艳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在看书,表情正经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但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道题的解法……”
公玉谨年声音有点哑,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怎么了谨年?”
晚儿察觉到身后身躯的僵硬,疑惑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两团柔软又是一阵挤压,
“是不是太热了?你身上好烫哦。”
“没事。”
公玉谨年深吸一口气。
一把抓住了晚儿乱动的手,同时在桌下夹住。
“哎呀。”
罗怡艳突然轻呼一声,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
借着桌布的遮挡,她的手并没有去捡笔,而是握住了脚。
指腹带着茧子。
公玉谨年浑身肌肉紧绷。
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找到了。”
罗怡艳直起身,手里捏着那支钢笔,脸上挂着那种看透一切的微笑,
“公玉同学的反应速度很快,看来身体素质不错。”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公玉谨年被晚儿压住的某个部位。
晚儿还在傻乎乎地:
“那是!我姐夫身体最好了!我都能挂在他身上做引体向上!”
“是吗?”罗怡艳眼神闪烁,
“有机会我也想试试……引体向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念卿突然拉了拉公玉谨年的衣袖。
“谨年……”她声音很小,脸颊绯红,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保温桶,
“这是……这是我熬的红豆汤,补……补血的。”
她不敢看晚儿,把保温桶往公玉谨年怀里一塞,手指又一次碰到了他的手心。
这一次,她没有躲,而是轻轻勾了一下他的小指。
“谢谢。”公玉谨年刚要接。
“我也要喝!”
晚儿立刻截胡,抱住保温桶不撒手,还示威性地在公玉谨年怀里扭成了麻花,
“谨年的就是我的!我要喝第一口!”
“好好好,给你喝。”公玉谨年无奈,只能由着她。
这场名为补习实为修罗场的闹剧持续了半小时。
公玉谨年感觉自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身体的火被这几个妖精撩拨得越来越旺,偏偏还不能发作。
“时间不早了。”罗怡艳看了看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
“今晚的观察很有价值。”
她走到公玉谨年身边,经过时,身体故意踉跄了一下。
柔软丰满的身躯瞬间贴上了公玉谨年的后背,那股成熟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
她在扶住椅背的瞬间,一张折好的纸条顺着公玉谨年的领口滑了进去,贴着温热的胸肌滑落。
微凉的指尖在他脖颈后侧轻轻划过。
“这是今晚的听课费。”
罗怡艳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热气喷洒在耳廓,
“深渊的入口坐标。不过……小心点,那里可是真的会吃人的。”
说完,她直起身,恢复了那种清冷高傲的模样,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
公玉谨年伸手按住胸口那张纸条,眼神变得幽深。
怀里的晚儿还在跟那个保温桶较劲,嘴边沾了一圈红豆沙,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旁边的柳楚娴正假装不经意地把大腿贴在他的椅子腿上。
苏念卿则托着腮,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