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天宫,第100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江城的霓虹灯火如流淌的熔岩,将夜色烫出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洞。
暴雨洗刷后的城市显得格外通透,而在这一百层之上的绝对私密空间里,空气却粘稠得像是化不开的蜜糖。
“那个……谨年,姐姐,我、我突然想起明天还有早八,我先去睡了!”
刚进门,慕容晚儿就像只受惊的兔子,把怀里的helloKitty玩偶往脸上一捂,
迈着小碎步就要往楼梯口溜。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精准地扼住了她卫衣后颈的帽子。
“跑什么?”
公玉谨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她的命运后颈皮,镜片后的眸子闪烁着猎人特有的戏谑,
“刚才在车上不是还喊着要庆祝吗?”
“庆祝完了呀!火锅也吃了,奶茶也喝了……”
晚儿缩着脖子,两只脚在地毯上蹭啊蹭,试图萌混过关,
“而且人家今天考试用脑过度,cpU都要烧了……”
“是吗?”
公玉谨年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一段清晰的录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只要能考过……别说兔女郎,就算是……”
晚儿的脸瞬间涨成了熟透的番茄,连耳根都透着粉。
“那是……那是当时情况紧急!那是夸张修辞手法!”
她转过身,两只手抓住公玉谨年的衣袖摇晃,大眼睛眨巴眨巴,水雾弥漫,
“谨年~好谨年~今天太晚了嘛,下次?下次一定?”
公玉谨年没说话,只是微微弯腰,视线与她平齐。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藏着。
“说话算话。”
那是之前晚儿送给裴冷翠的,现在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
“而且,我记得某人说过补习?”
“我……”
晚儿语塞,求助地看向正在吧台倒红酒的慕容曦芸,
“姐姐!你看他!他欺负我!”
慕容曦芸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猩红的酒液挂在杯壁上,像极了某种危险的诱惑。
她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在晚儿和谨年之间流转。
“我觉得谨年说得对。”
女皇陛下无情地宣判了死刑。
“做人要讲信用,晚儿。”
慕容曦芸放下酒杯,走到沙发旁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慵懒而霸气,
“去吧,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好了。”
“那是 姐姐送你的战袍。”
绝望了。
十分钟后。
客厅的主灯被调暗,只留下一圈暖黄色的氛围灯,将奢华的云顶天宫渲染得暧昧丛生。
楼梯口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公玉谨年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中央,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
“哒。”
晚儿出现在楼梯转角。
公玉谨年的呼吸猛地一滞。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画面,还是像一颗重磅炸弹,直接轰碎了理智防线。
黑漆皮在灯光下泛着流体般的光泽。
一抹惊心动魄的吞噬视线,边缘点缀着一圈蓬松的白色绒毛,随着微。
裹上一层薄如蝉翼白丝。
那种半透质感,将细腻的纹理勾勒,膝盖处的淡淡粉。
叮铃。
十厘米的白色尖头高跟鞋铃。
每走一步。
双手绞在身前,脸红得快要滴血,根本不敢抬头看公玉谨年的眼睛。
两只长长的兔耳朵耷拉着,显得格外委屈又乖巧。
“过……过来了……”
声音细若蚊蝇。
“过来。”
公玉谨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有些沙哑。
晚儿咬着嘴唇,像是赴刑场一样挪过去。
直到她站在公玉谨年面前,那种扑面而来的奶香味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瞬间填满了公玉谨年的鼻腔。
“转过去。”
挑起铃。
晚儿乖乖转身。
一团毛茸茸的圆球正随着。
“还要……还要干嘛呀……”
晚儿带着哭腔,羞耻感让她浑身都在发烫,肌肤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
“跳舞。”
公玉谨年靠在沙发背上,像个审视贡品的帝王,
“听说你为了迎新晚会学了那个什么……queencard?”
“我不……唔!”
不疼。
“跳。”
音乐声响起。
晚儿被迫随着节奏扭动起来。
起初动作僵硬,像只生锈的发条兔子。
但在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注视下,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白丝交错,腰肢扭出惊人的弧度,雪丘起伏像是两只不安分的小白鸽。
跳到一半,一个旋转动作。
“啊!”
晚儿脚下的高跟鞋一崴,整个人失去平衡,惊呼着向前扑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跌进了一个滚烫坚硬的怀抱。
公玉谨年稳稳地接住了,顺势向后一倒,两人直接滚落在了厚实的长毛地毯上。
这一摔天雷地火。
趴在身上,漆皮与衬衫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兔耳朵歪了,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谨年……”
这呢喃像是点燃引信的火星。
翻身将不知死活的兔子。
视线交错。
宇宙跌入雪峰刺目的白皆软。
一叶在海啸中飘摇的孤舟,只能死死攀附着唯一的浮木。
“答题,物理流体力学”
“第一定律是什么?”
“唔……是……”
胡言乱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
二楼的栏杆旁。
慕容曦芸静静看着。
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笑意。
“晚安,爱人们。”
轻声低语 伸手按下了墙上的总控开关。
啪。
灯光熄灭。
黑暗笼罩了云顶天宫,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地毯上那压抑不住的、喘息,以及衣微响。
留给黑夜无限遐想。
……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像金色的利剑刺破了室内的昏暗。
公玉谨年睁开眼,感觉手臂一阵酸麻。
低头一看,慕容晚儿正像只树袋熊一样,一条白皙的大腿横在腰间,
昨晚那件羞耻的兔女郎装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那双残破的白丝还挂在脚踝上,昭示着昨晚战况的惨烈。
这丫头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嘴里嘟囔着:
“谨年……好厉害……”
公玉谨年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帮她盖好被子。
昨晚确实有些……过火了。
他揉了揉眉心,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
屏幕上跳出一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是一个乱码Id,但公玉谨年知道那是谁。
凌霜妍。
那个为了他,把自己活成影子的黑客少女。
点开信息,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却让公玉谨年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凝结成冰。
【硬盘破解成功。名单已上传云端。】
公玉谨年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晚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快速回复了两个字: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