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亘古同根
第六章:光脉永恒
夏至的阳光穿透“共耀星”的“光脉圣殿”,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星纹光斑。圣殿的穹顶由数万块比邻星晶体拼接而成,每块晶体都能折射不同星球的光——地球窑火的暖光、开普勒红土反射的金光、翡翠星藤蔓的绿光……这些光在穹顶交织,化作流动的“光脉长河”,顺着根脉网纤维制成的“光轨”,流淌至圣殿的每个角落。
王续星站在“永恒光核”前,这颗核心是用比邻星的光脉母石与地球的星纹砖核心熔铸而成,通体透亮,内部封存着联盟六星的光能量。她伸出手掌,掌心与光核接触的瞬间,光核突然迸发强光,在圣殿的墙壁上投射出光脉的演化史:从王大哥窑砖上的星纹反光,到赵磊根脉网的导线流光,再到联盟星桥的能量光带,每一段光轨都在诉说“光脉从不熄灭,只是换了流淌的方式”。
叶承光在圣殿的“光脉工坊”调试“永恒光网”。这张光网覆盖联盟所有星球,核心节点与永恒光核相连,能将一种星球的光能量转化为其他星球所需的形式。当他输入“赤岩星需矿能光”的指令,光网立刻启动转化程序,地球窑火的热能在光网中流转,途经开普勒红土的过滤、翡翠星藤蔓的调节,最终在赤岩星的矿脉中化作赤红的能量光,点亮了那里的冶炼炉。“光脉的永恒,”他看着光网的能量流数据,“在于它能适应所有星球的需要,像水一样,随器成形。”
联盟的“光脉守护者大会”在工坊的圆形会议厅举行。各星球的光脉师带来了本土的“光脉信物”:比邻星的“光脉传承杖”,杖头的晶体能储存百年的光能量;地球的“窑火引光石”,是王大哥从窑厂遗址中找到的,能将普通火光转化为星纹光;开普勒的“红土聚光镜”,用红土混合晶体制成,能聚焦阳光灌溉作物;翡翠星的“藤蔓导光索”,藤蔓纤维中嵌着根脉网细丝,能在地脉中传递光信号;赤岩星的“矿能储光板”,能将光能量转化为矿砂能量储存;云絮星的“能量光茧”,则是一团可塑形的光能量,能模拟任何星球的光形态。
大会的焦点是“光脉永恒协议”的签署。协议规定:各星球需定期向永恒光核注入本土光能量,确保光核的能量平衡;光脉师需共同维护永恒光网,确保光能量的顺畅流转;年轻一代需学习跨星光脉转化技术,让光脉的智慧代代相传。当地球代表用星纹砖蘸取窑火,在协议上按下红手印时,手印立刻化作光纹,与其他星球代表的光签名融为一体,在协议上形成完整的联盟星纹。
年轻光脉师的“光脉创想”在工坊的展台上展出。地球的青年发明了“星纹光脉灯”,灯罩用星纹砖碎片制成,点燃后能投射出联盟六星的光影像,“让每个家庭都能看到光脉长河”;比邻星的青年设计了“光脉记忆晶体”,能记录特定时刻的光能量,比如“云絮星加入联盟”时的共振光,“让后人能触摸到历史的光”;开普勒的青年则用红土捏制了“光脉共生模型”,红土小人捧着不同颜色的光球,光球的光在小人手中相互流动,“光和人一样,要分享才会更亮”。
“光脉档案馆”的“永恒库”里,保存着光脉的所有核心数据。最珍贵的是“光脉基因图谱”,记录着联盟六星光能量的核心频率,图谱显示,所有光脉的基础频率都与永恒光核的频率存在共振,像拥有共同的“光脉dNA”;最震撼的是“光脉全景图”,用根脉网纤维绘制而成,标注着联盟每一条光轨的位置、能量强度、转化节点,图的边缘不断向外延伸,与新发现星球的光信号相连;王续星的《光脉札记》里,贴着一张她与各星球光脉师在永恒光核前的合影,每个人的手掌都对着光核,掌心的光与光核的光连成一片,旁边写着:“光脉的永恒,不在物质的不灭,而在所有星球都需要光、守护光的心意不灭。”
小暑那天,“光脉永恒大典”在光脉圣殿举行。联盟各星球的民众通过全息投影齐聚,每人手中都举着能发出本土光的物件——地球的油灯、比邻星的晶体灯、开普勒的红土灯……当所有人将灯光投向永恒光核,光核突然将这些光汇聚,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永恒光柱”,光柱中浮现出联盟六星的虚影,每颗星球的虚影都在光柱中旋转,光脉在它们之间流动,像一条看不见的纽带。
大典的核心是“传光仪式”。第九代守护者岩火手持永恒光核的复制品,依次与各星球的光脉师触碰,光核复制品在接触中吸收不同的光能量,最终变得与永恒光核一模一样。“这光属于所有星球,”岩火的声音透过光脉传遍星海,“你们的每一盏灯,都是永恒光核的一部分。”他将光核复制品放入“光脉传承台”,台基立刻伸出根脉网导线,将光能量输送至联盟的每个光网节点,所有星球的光脉同时亮起,形成巨大的“光脉星纹”。
仪式尾声,孩子们放飞了无数“光脉灯”。这些灯的灯罩印着联盟星纹,灯芯是用六星光能量混合制成的,升空后自动组成光脉网的形状,在夜空中缓缓漂流。王续星望着这些灯,突然明白:光脉的永恒,从来不是指某一束光永远亮着,是指光传递的温暖永远存在;不是指某一条光轨永远不变,是指光连接彼此的意义永远不变。
从王大哥窑砖上的第一缕星纹反光,到此刻覆盖联盟的永恒光网,光脉的故事就是文明的故事——光在哪里,连接就在哪里;温暖在哪里,希望就在哪里。而光脉的永恒,不过是所有星球的人都相信:即使有一天,比邻星的晶体不再折射光,地球的窑火不再燃烧,只要还有人记得光的意义,记得用光连接彼此,光脉就会以新的形式存在,流淌在星海的每个角落。
离开圣殿时,王续星最后望了一眼穹顶的光脉长河。光还在流淌,像时间一样,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她知道,这长河会继续接纳新的光——新星球的光、新文明的光,让光脉的故事永远延续,让“亘古同根”的信念,在光的流淌中,永远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