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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霜木城三环的青石巷陷入沉睡般的寂静。杨随风牵着那根冰冷的锁链,另一端连着瘦小的杨清瞳,踏入了属于他的小院。关上厚重的木门,将外界的寒风与窥探隔绝,院内只剩下清冷的月光和压抑的沉默。

他点亮了厅堂的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小女孩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可怜。她赤着冻得通红的双脚,踩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微微发抖。那件单薄的麻布衣裹不住寒风,枯黄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唯有那双异色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惊惶不定的微光,像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离。

杨随风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那个沉重的、边缘粗糙的金属项圈上。冰冷的铁环与她纤细脆弱的脖子形成刺目的对比,上面铭刻的黑金商会奴隶符文如同耻辱的烙印。他心头一紧,仿佛被那铁器的寒气刺痛。

“这个…明天换掉。”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里响起,尽量放得平缓。

清瞳猛地一颤,以为主人嫌项圈不够好,要换更沉重的刑具,吓得几乎要跪下去。她拼命低着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恐惧的呜咽溢出喉咙。

杨随风察觉到了她的恐惧,心中叹息。他没有再多解释,只是松开锁链,指了指旁边一间收拾好的、原本打算做杂物间的小屋:“以后你住这里。里面有床铺和被子。” 小屋虽然不大,但干净,有窗户,比黑金商会那阴暗潮湿的地牢好了不知多少倍。

清瞳飞快地抬头瞥了一眼那房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惶恐淹没。她不敢动,只是僵在原地,仿佛在等待更严厉的命令或惩罚。

“进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杨随风挥了挥手,不想再增加她的恐惧。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留下清瞳独自站在空荡的厅堂里,像一株被遗弃在寒风中的小草。

这一夜,对两人而言都无比漫长。

杨随风躺在自己相对舒适的床上,却辗转反侧。清瞳那惊惶的眼神,沉重的项圈,还有拍卖场上的麻木绝望,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他买下她,最初或许只是一丝恻隐之心,不想看到那双独特的眼睛在黑暗的地牢里熄灭。但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买下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是责任,是负担,更是对一个破碎灵魂的漫长修复。

而隔壁的小屋里,清瞳蜷缩在陌生的、过于柔软的床铺上,小小的身体紧绷着。被子的温暖让她感到陌生和不安。黑暗中,她睁大着异色的双瞳,耳朵警惕地捕捉着隔壁的任何一丝动静。奴隶商人的话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心头:“新主人…会用鞭子…用烙铁…会把你当狗一样使唤…会…会做更可怕的事情…” 每一分温暖,在她看来都可能是暴风雨前的虚假宁静。她不敢睡,生怕一闭眼,噩梦就会变成现实。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杨随风被一阵极其轻微、却持续不断的“沙沙”声惊醒。他披衣起身,推开房门,看到的一幕让他心头微震。

厅堂里,那个瘦小的身影正拿着一块比她人还高的破布,极其费力地、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每一张桌椅腿,每一个角落。她的动作笨拙而吃力,显然从未做过这些,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沾湿了枯黄的鬓角。当她听到开门声时,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破布“啪嗒”掉在地上。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转身,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等待审判。

杨随风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显然一夜未眠),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责备,只是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块破布:“不用你做这些。”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清瞳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主人嫌她做得不好,小脸瞬间血色尽失,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站好!” 杨随风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点,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清瞳的身体僵住了,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恐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杨随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无力感。他转身去厨房,烧了热水。端着一盆温水和一块干净的布巾回来,放在清瞳面前:“先洗把脸。” 他尽量让语气显得不那么生硬。

清瞳看着那盆冒着热气的清水,又看看主人,眼神更加茫然和恐惧。洗脸?奴隶是不配用干净的水洗脸的…这又是什么新的惩罚方式?

杨随风不再多言,他知道任何解释在根深蒂固的恐惧面前都苍白无力。他直接拧干了布巾,蹲下身,动作有些笨拙地、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污迹。温热的触感让清瞳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杨随风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布巾擦过她的脸颊、额头、耳后。清瞳僵硬地承受着,异色的双瞳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难以置信。主人的手指很粗糙,但动作…似乎并不粗暴?那温热的水汽,是真实的吗?

洗去尘垢,露出一张虽然瘦削、却意外清秀的小脸。那双金蓝异瞳,在干净的脸庞衬托下,如同落入凡尘的星辰碎片,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脆弱得让人心疼。

“走。” 杨随风站起身,言简意赅。

他带着依旧懵懂惶恐的清瞳,再次来到了黑金商会。这一次,他亮出了黄金VIp卡,直接找到了负责奴隶事务的管事。

“我要给她换一个项圈。” 杨随风指着清瞳脖子上那个刺眼的金属环,“要轻便的,戴着舒服点的。”

管事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他看了一眼清瞳脖子上的标准项圈,又看了看杨随风手中的黄金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轻蔑(显然误会了什么)。他堆起笑容:“尊贵的黄金会员,您放心!我们这里有为特殊需求准备的款式,保证让您满意!您看这款‘夜莺之拥’如何?”

管事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的,不再是沉重的铁环,而是一个由薄薄金属片打造、造型相对精巧的颈环。关键之处在于,颈环的表面和内侧,竟然覆盖着一层细腻柔软的深蓝色蕾丝花边!蕾丝包裹住了金属冰冷的边缘和可能磨擦皮肤的棱角,让整个项圈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华丽”的装饰品意味。

“这是最新的‘舒适款’,” 管事殷勤地介绍,“内衬柔软,蕾丝包裹,绝对不影响佩戴体验,而且…外观上也更符合某些主人的审美需求。就是价格稍贵,需要十枚金币。”

十金!就为了一个美化过的奴隶项圈!杨随风心中暗骂黑金商会心黑,但看着清瞳脖子上那沉重的枷锁,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就它了。现在换。”

更换的过程很快。当那个冰冷沉重的旧项圈被取下时,清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经被磨出了一圈红肿的印痕。而当那个覆盖着柔软蕾丝的新项圈被轻柔地(相对而言)扣上时,一种截然不同的触感传来。虽然依旧是冰冷的金属,但被柔软的织物包裹着,不再直接磨蹭皮肤,重量也轻了许多。她低着头,小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项圈边缘细腻的蕾丝花纹,异色的双瞳里第一次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极其细微的波动——是困惑?还是…一丝微不可察的…茫然?

管事脸上堆着暧昧的笑容,递上了一个包裹:“这是商会附赠的,给新‘侍从’的一点心意。一套换洗衣物,还有一件…嗯…预备着以后穿的‘工作服’。” 包裹里是一套干净的粗布童装和一件明显尺寸偏大、但做工尚可的深灰色女仆装。

杨随风面无表情地接过包裹,无视了管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个花五十金币买下羸弱女童、又花十金币给她换上“漂亮”项圈的黄金会员,还能有什么“高尚”的癖好?

回到青石巷的小院,气氛依旧沉默而紧绷。清瞳换上了那套干净的粗布童装,虽然依旧宽大不合身,但总算不再是那件肮脏的破麻布。她安静地站在角落,像一抹随时会消散的影子。

杨随风没有让她继续打扫。他走进厨房,笨拙地开始生火做饭——前世是社畜,厨艺仅限于煮泡面,但在这个世界,弄点简单的食物还难不倒他。

很快,食物的香气在小院里弥漫开来。简单的麦粥,一小碟咸菜,还有几片烤得焦香的腊肉。杨随风将食物端到厅堂的桌子上,摆好碗筷。

他走到角落,看着依旧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的清瞳:“过来,吃饭。”

清瞳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异色的双瞳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不解!吃饭?和主人一起?在桌子上?这怎么可能?!在奴隶商人那里,她只能吃地上扔的、连狗都不如的残羹冷炙!在原本的家庭,她也是躲在厨房角落啃着最差的硬饼子!

“不…不敢…奴…奴婢…” 她语无伦次,小脸煞白,拼命摇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仿佛那张摆着食物的桌子是什么恐怖的刑具。

“我说,过来吃饭!” 杨随风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知道,此刻的温和只会让她更加不知所措,只能用这种近乎命令的方式打破她根深蒂固的认知壁垒。

清瞳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再违抗,挪动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蹭地挪到桌边,却死活不敢靠近椅子。

杨随风皱紧眉头。他不再废话,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清瞳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臂!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清瞳吓得尖叫一声,以为主人终于要动手打她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残烛。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只感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往前一带,接着身体一轻——竟是被杨随风直接抱了起来!

“啊!” 清瞳短促地惊叫一声,吓得连挣扎都忘了。她像只受惊的小猫,僵硬地被杨随风抱着,然后被安置在了饭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的高度让她双脚悬空。她坐在那里,如同坐在针毡上,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木头,异色的双瞳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泪水、恐惧和巨大的茫然。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冒着热气的麦粥,看着那油亮的腊肉片,香气钻入鼻腔,胃部却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痉挛。

杨随风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拿起自己的碗筷,看也不看她,自顾自地开始喝粥、夹咸菜。他故意吃得很大声,显得很“粗鲁”,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紧张。

“吃。” 他头也不抬,简短地命令道。

清瞳看着主人已经开始吃饭,又低头看看自己面前那碗同样冒着热气的粥。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滴在粗糙的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她颤抖着伸出小手,拿起勺子。勺子在她手中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她舀起一小勺粥,小心翼翼地送到嘴边,滚烫的温度让她瑟缩了一下。她鼓起巨大的勇气,闭着眼,将那一小口温热的、带着谷物清香的粥吞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责骂,没有鞭子落下。

只有食物真实的、温暖的触感,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她偷偷抬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主人。主人正埋头吃着腊肉,似乎根本没注意她。她又舀起一勺,这次动作稍微稳了一点点。她学着杨随风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片咸菜,放进嘴里。咸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活着的真实感。

厅堂里,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和杨随风刻意放大的咀嚼声。

沉默,依旧笼罩着小小的饭桌。

但在这沉默之下,有什么东西,似乎悄然碎裂了一角。

清瞳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无声地流着,混杂着粥的温热。

杨随风低着头,看似专心吃饭,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那个坐在椅子上、双脚悬空、一边流泪一边小心翼翼吞咽食物的小小身影。

一顿饭,吃得压抑而漫长。

没有言语交流。

没有温情脉脉。

只有强硬的安置,沉默的进食,和无声流淌的泪水。

但这,却是杨清瞳破碎生命中,第一次,像一个“人”一样,坐在桌子旁,吃上了一顿属于“人”的、热气腾腾的饭。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厅堂,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光柱中,细微的尘埃无声地飞舞着。

新的生活,就在这沉默的晨光与泪水中,以一种极其笨拙、强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暖意的方式,缓缓拉开了序幕。那道无形的、名为“主奴”的冰冷壁垒,虽未崩塌,却已被这顿沉默的早餐,撞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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