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文明报复”像一张大网,把许大茂和三大妈逼到了绝境。
三天搬家的期限到了最后一天,三大妈哭得眼睛像烂桃子,许大茂在院里转圈转得跟拉磨的驴似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了!”许大茂突然站定,眼睛通红,“阎埠贵要把咱们逼死,咱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三大妈抽噎着:“怎么不让他好过?他现在占着理,咱们……”
“理?什么理!”许大茂咬牙切齿,“他阎埠贵就是欺负咱们没文化、没背景!我许大茂是穷,是怂,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想干什么?”三大妈警惕地看着他,“你可别乱来,再进去就真出不来了……”
“放心,我不动刀不动枪,”许大茂阴森森地笑,“我要用我的方式报复他!”
“什么方式?”
许大茂压低声音:“阎埠贵不是爱干净、爱面子吗?他不是老师吗?我就让他彻底没脸!”
三大妈还是不明白。
许大茂凑到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三大妈听完,眼睛瞪得溜圆:“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许大茂冷笑,“这是他逼我的!”
---
当天深夜,凌晨两点。
四合院静得能听见老鼠打洞的声音。
许大茂悄悄从杂物间溜出来,手里拎着个破桶——那是他白天从垃圾堆捡的,洗了十八遍还是有味。
他摸到阎埠贵屋后,那里有个小窗户,不高,踮脚能够着。
许大茂屏住呼吸,轻轻推开窗户——阎埠贵睡觉没关窗,这是文化人的毛病,讲究“空气流通”。
他把桶举起来,对准窗户,然后……
“哗啦——”
一桶黑乎乎、黏糊糊、臭气熏天的东西,全泼进了阎埠贵屋里!
泼完,许大茂撒腿就跑,桶都不要了。
几秒钟后,屋里传来阎埠贵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什么玩意儿?!”
他打开灯,看清屋里的景象,差点晕过去。
地上、床上、桌子上、书上……全是黑黄色的污秽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最绝的是,有一坨正好落在他枕头上,离他的脸只有三寸远。
“呕——”阎埠贵干呕起来。
他捂着鼻子冲出门,站在院里大口喘气。
全院人都被惊醒了。
傻柱第一个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
然后就闻到了那股味儿:“卧槽!什么这么臭?!”
贾张氏也出来了,捂着鼻子:“谁家屎坑炸了?”
易中海拄着拐杖出来,脸色铁青:“这……这是……”
阎埠贵浑身发抖,指着自己屋:“有人……有人往我屋里泼粪!”
全院哗然。
林飞扒在窗边,差点笑出声:“系统,这味儿……够冲的啊!”
【系统:检测到成分为:人粪、猪粪、鸡粪混合,发酵三天,添加少量死老鼠尸体,气味等级:10级(最高)】
林飞肃然起敬:“许大茂这是下了血本啊!哪儿搞来这么多‘原料’?”
【系统:分析来源:胡同口公厕(人粪)、郊区养猪场(猪粪)、傻柱家鸡窝(鸡粪)、下水道(死老鼠)】
林飞鼓掌:“人才!真是人才!”
---
院里,阎埠贵快疯了。
“谁干的?!谁干的?!”他嘶吼着,完全没了文化人的风度。
所有人都看向许大茂的杂物间——门关着,灯黑着。
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傻柱捏着鼻子凑到阎埠贵屋门口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老阎,你这屋……没法要了。”
是真的没法要了。
那味儿,别说住人,连靠近都困难。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报警!我要报警!”
“报警没用,”易中海叹气,“这黑灯瞎火的,谁看见是许大茂干的了?没证据。”
“不是他还能是谁?!”阎埠贵眼睛血红。
“可能是……野猫?”易中海自己都不信。
阎埠贵咬着牙,转身就去找许大茂。
“嘭嘭嘭!”他用力砸门,“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
屋里没动静。
“我知道是你干的!滚出来!”
还是没动静。
阎埠贵抬脚要踹门,被傻柱拦住:“老阎,冷静!你现在进去,他能承认吗?”
“那怎么办?!”阎埠贵快哭了,“我屋还能住吗?!”
确实不能住了。
那味儿,顺着风飘得全院都是。
贾张氏第一个受不了:“不行不行,我得回屋关窗户!这味儿,熏得我伤口都疼了!”
二大妈也捂着鼻子:“赶紧处理了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全院人都回屋关窗,留下阎埠贵一个人站在院里,对着臭气熏天的屋子,欲哭无泪。
最后,他只能去学校宿舍凑合一晚。
走前,他对着许大茂的杂物间恶狠狠地说:“许大茂,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屋里,许大茂捂着嘴偷笑。
三大妈却忧心忡忡:“大茂,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许大茂瞪眼,“他逼咱们搬家就不过分?他要咱们赔钱就不过分?我这是以牙还牙!”
“可是……”
“没什么可是!”许大茂说,“明天还有更狠的!”
---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带着学校的两个年轻老师回来处理屋子。
一进院子,那股味儿还没散,两个老师差点扭头就走。
“阎老师,这……这得找专业的人来清理啊……”
“我知道,”阎埠贵咬牙,“先帮我看看,能不能抢救点东西。”
三人捂着鼻子进屋,五分钟就出来了——实在扛不住。
最后决定:所有东西都不要了,全扔!屋子彻底清洗消毒!
这损失可就大了。
家具、被褥、衣服、书本……阎埠贵攒了大半辈子的家当,全泡汤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去派出所报案。
民警来了,看了现场,也直皱眉:“这……这谁干的?太缺德了!”
“肯定是许大茂!”阎埠贵说。
“有证据吗?”
“没有,但肯定是他!”
民警叹气:“没证据我们也没办法。这样,你先清理现场,我们调查调查。”
说是调查,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这年头,这种恶心人的事儿,派出所也懒得管。
阎埠贵彻底绝望了。
---
下午,许大茂的第二波报复来了。
阎埠贵正在院子里指挥人清理屋子——他花钱请了胡同里的几个闲汉,戴着口罩手套干活。
突然,一个半大孩子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阎老师!有人让我把这个贴胡同口!”
阎埠贵接过来一看,脸都绿了。
纸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揭露伪君子阎埠贵的真面目》
“红星小学教师阎埠贵,表面为人师表,实则卑鄙小人。
第一,长期贪污班费,克扣学生补助,证据确凿(可向学生调查)。
第二,与邻居贾张氏有染,致其怀孕生子(易继祖),却不负责任。(这是许大茂编的)
第三,为报复妻子出轨,持刀行凶,砍伤贾张氏,被拘留十五天。
第四,生活作风败坏,与多名女学生家长关系暧昧(具体名单另附)。
此人道德沦丧,不配为人师表!建议教育局开除!”
下面还画了个大大的猪头,配文:“阎埠贵=猪狗不如”。
“这……这是诬陷!造谣!”阎埠贵气得手直抖。
但那几个干活的闲汉已经看见了,互相使眼色,眼神怪怪的。
胡同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对着那张纸指指点点。
“真的假的?阎老师是这样的人?”
“贪污班费?这可缺德啊!”
“还跟女学生家长……啧啧,为人师表啊……”
阎埠贵冲过去想撕掉,被一个人拦住:“哎,阎老师,这贴公共区域的,你不能撕。”
“这是造谣!”阎埠贵吼。
“是不是造谣,得调查啊,”那人笑嘻嘻的,“万一真有呢?”
阎埠贵知道,这是许大茂雇的人。
他咬着牙,转身回院,直接去找许大茂。
这次,许大茂没躲。
他正坐在杂物间门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瓜子是从傻柱厨房偷的。
看见阎埠贵,他还笑眯眯地打招呼:“哟,阎老师,屋子清理得怎么样了?”
阎埠贵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我怎么了?”许大茂一脸无辜,“阎老师,您可别冤枉好人。那粪不是我泼的,那大字报也不是我贴的。我许大茂虽然穷,但有骨气,不干那种缺德事。”
他说得一本正经,要不是全院人都知道是他干的,差点就信了。
阎埠贵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许大茂,咱们谈谈。”
“谈什么?”许大茂吐掉瓜子皮,“谈您逼我们搬家?谈您要我们赔钱?还是谈您要告我们?”
“我……我可以不告你们,”阎埠贵咬牙,“房子你们可以继续住,钱也可以不赔。但你们得帮我澄清,那些大字报是造谣。”
许大茂乐了:“阎老师,您这话说的。大字报又不是我贴的,我怎么帮您澄清?”
“你……”阎埠贵知道许大茂在耍他,但他没办法。
他现在是“文明人”,不能动粗,不能骂人,只能讲理。
可许大茂不跟他讲理。
“阎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回屋了,”许大茂站起来,拍拍屁股,“对了,提醒您一句——我手里还有更多‘材料’。您要是再逼我们,我就全抖出来。比如您偷学校粉笔回家用,比如您买菜缺斤短两,比如您……”
他每说一条,阎埠贵的脸就白一分。
这些都是真的。
他阎埠贵确实抠门,确实爱占小便宜,确实……
“你……你怎么知道?”阎埠贵声音发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大茂阴笑,“阎老师,咱们各退一步,相安无事。您要是再逼我……”
他没说完,但意思到了。
阎埠贵看着许大茂那张得意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文明人”,斗不过这个“流氓”。
他颓然地转身,走了。
背影佝偻,像老了十岁。
许大茂看着他离开,咧嘴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下来了。
“我许大茂……终于赢了一次……”
虽然赢得这么下作,这么恶心。
但赢了就是赢了。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看着许大茂,眼神复杂:“大茂,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许大茂抹了把脸:“过分?他逼咱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过分不过分?”
他看向阎埠贵的屋子,那里还在清理,臭味隐约飘来。
“这下,他应该不敢再逼咱们了。”
---
远处,林飞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系统,许大茂这波操作,评分多少?”
【系统:报复效果:9分(满分10分)】
【道德评分:0分】
【后续风险:阎埠贵可能采取更极端手段】
林飞点头:“确实。阎埠贵这种人,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看向阎埠贵的屋子,那里,阎埠贵正对着满地狼藉发呆。
眼神空洞,但深处,有火焰在燃烧。
“许大茂以为他赢了,”林飞自言自语,“但他不知道,把文明人逼成疯子,后果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