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后的傍晚，阎埠贵回来了。
他是被学校的人送回来的——拘留期满后，学校派了个干事来接他，怕他想不开。
阎埠贵看起来平静了许多，脸上甚至带着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中山装熨得笔挺，眼镜片擦得锃亮，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看见全院人都在——贾张氏早放出消息说阎埠贵今天回来，大家都等着看热闹——阎埠贵还客气地点点头：“都在呢。”
全院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贾张氏吊着胳膊，警惕地看着他：“老阎，你……你没事吧？”
“没事，”阎埠贵微笑，“在里面反思了十二天，想通了很多事。”
他看向三大妈——三大妈挺着肚子躲在许大茂身后——笑容更温和了：“秀兰，你还好吧？”
三大妈吓得一哆嗦：“还……还好……”
“那就好，”阎埠贵说，“孩子几个月了？”
“四……四个月。”
“挺好，”阎埠贵点头，“好好养胎，注意身体。”
他说完，径直朝自己屋走去，全程没看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气还悬着，因为他总觉得阎埠贵这反应不正常。
傻柱凑过来嘀咕：“许大茂，你小心点。老阎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我……我知道。”
易中海拄着拐杖过来：“老阎，你能想开就好。以后大家还是邻居，和睦相处。”
阎埠贵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不变：“易师傅说得对，和睦相处。”
他进屋，关上门。
全院人愣在原地。
“这就完了？”贾张氏不敢相信，“他不报仇了？”
二大妈冷笑：“报仇？怎么报？拿刀砍人？他已经进去过一次了，还敢再进去？”
傻柱摇头：“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老阎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林飞在自家窗后看着，对系统说：“分析阎埠贵当前心理状态。”
【系统：检测中……】
【表面情绪：平静、释然】
【真实情绪：仇恨值100%，杀意值85%，但转为‘文明报复’模式】
【分析：阎埠贵决定用合法手段进行报复】
林飞挑眉：“文明报复？有意思。具体可能采取什么手段？”
【系统：根据阎埠贵职业（教师）及性格（算计）分析，可能手段：
1. 法律手段：起诉三大妈重婚罪、许大茂破坏军婚（教师算公职人员，类比军婚保护）
2. 社会手段：向学校、教育局举报，毁其名誉
3. 经济手段：追讨夫妻共同财产
4. 舆论手段：写大字报、公开信，搞臭对方】
林飞搓手：“这下更精彩了。不动刀动枪，玩阴的，这才是文化人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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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阎埠贵开始行动了。
他没去上班——学校让他先在家休息几天——而是搬了张桌子到院里，铺开纸笔，开始写东西。
全院人都好奇，围过去看。
只见阎埠贵在纸上写标题：
《关于王秀兰（三大妈）与许大茂通奸并怀孕事件的公开说明》
“你要干什么？！”三大妈脸色大变。
阎埠贵抬头，推了推眼镜：“秀兰，你别紧张。我就是想把咱们的事写清楚，让大家评评理。”
他继续写：
“本人阎埠贵，四合院住户，红星小学教师。现就我妻子王秀兰与邻居许大茂通奸并怀孕一事，做出如下说明：
第一，王秀兰与许大茂发生不正当关系时，仍与本人存在合法婚姻关系，其行为构成通奸……”
三大妈冲过来想撕纸，被阎埠贵拦住：“秀兰，这是事实，你怕什么？”
“你……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大家心里清楚，”阎埠贵声音平静，“第二，许大茂明知王秀兰有夫之妇，仍与其发生关系，破坏他人家庭，道德败坏……”
许大茂急了：“阎埠贵！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阎埠贵继续写，“第三，王秀兰现已怀孕四个月，声称孩子是许大茂的。但鉴于其行为不检点，孩子生父存疑……”
三大妈气得浑身发抖：“阎埠贵！你不是人！”
阎埠贵不理她，写完最后一句：“以上情况属实，本人愿对所说内容负法律责任。特此说明。”
他放下笔，拿起纸：“这份说明，我会复印三份。一份贴院子门口，一份送街道办，一份送我们学校。”
全院哗然。
这是要把三大妈和许大茂彻底搞臭啊！
贾张氏眼睛一亮——这招狠！比动刀还狠！
易中海赶紧劝：“老阎，何必呢？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阎埠贵冷笑，“易师傅，这事儿还是您和贾张氏挑起来的呢。要不是你们开全院大会批斗我，我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易中海语塞。
阎埠贵看向全院人：“各位邻居，我知道你们都在看笑话。没关系，我阎埠贵今天就把笑话摆到明面上，让大家看个够！”
他真拿着那张纸，去胡同口的复印社复印了——虽然要花钱，但他不在乎。
回来就把一份贴在了四合院大门上。
白纸黑字，格外刺眼。
不一会儿，胡同里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哟，三大妈跟许大茂搞上了？”
“还怀孕了？老阎戴绿帽了？”
“啧啧，这四合院真乱……”
三大妈躲在屋里哭，许大茂想撕掉那张纸，被阎埠贵拦住：“许大茂，你敢撕，我就报警说你破坏公物。”
许大茂手停在半空，气得直哆嗦。
阎埠贵又拿着另一份去了街道办。
王主任看了说明，头疼：“老阎，你这是……”
“王主任，我要离婚，”阎埠贵说，“王秀兰出轨怀孕，是过错方。按照法律，她应该净身出户，并且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王主任叹气：“老阎，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阎埠贵说，“如果街道办不管，我就去法院起诉。我是教师，受法律保护。她这是破坏军婚——教师参照军婚保护。”
王主任知道阎埠贵说的没错，只能答应调解。
第三份，阎埠贵送到了学校。
校长看了说明，脸都绿了：“阎老师，你这……这影响太坏了！”
“校长，我是受害者，”阎埠贵平静地说，“我希望学校能为我主持公道。”
校长头大如斗：“你先回去，我们研究研究……”
阎埠贵走了，留下校长对着那张说明发呆。
这事儿要是传开，学校名声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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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三大妈和许大茂的丑事传遍了整个胡同。
三大妈不敢出门，一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
许大茂更惨，去菜市场买菜，卖菜的大妈都问他：“你就是那个搞老寡妇的许大茂？”
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三大妈哭得眼睛都肿了：“大茂，咱们怎么办啊……我这还怎么见人啊……”
许大茂也愁：“要不……咱们搬走吧？”
“搬哪儿去？”三大妈哭，“我肚子这么大了，谁租房子给孕妇？而且咱们也没钱……”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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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阎埠贵继续出招。
他写了一份《财产分割声明》，贴在大门上：
“本人阎埠贵与王秀兰（三大妈）夫妻共同财产如下：
1. 四合院房屋一间（前院东厢房），属夫妻共同财产，现被王秀兰非法占据。
2. 存款三百二十元（王秀兰离家时带走一百元，剩余二百二十元在本人处）。
3. 家具若干（清单附后）。
鉴于王秀兰出轨怀孕，属于过错方，本人要求：
第一，王秀兰立即搬出房屋；
第二，王秀兰归还带走的一百元；
第三，王秀兰赔偿本人精神损失费五十元。
如不履行，本人将向法院提起诉讼。”
全院人又围过来看。
贾张氏啧啧称奇：“老阎这是要把王秀兰逼死啊！”
傻柱也佩服：“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杀人不见血。”
许大茂看见声明，气得直跳脚：“阎埠贵！你别欺人太甚！”
阎埠贵从屋里出来，推了推眼镜：“许大茂，这是我跟王秀兰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想掺和，也行——我可以起诉你破坏他人家庭，要求你赔偿。”
许大茂怂了。
他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劳改犯”身份，再惹上官司，真就完了。
三大妈挺着肚子出来，眼睛红肿：“老阎，你真要逼死我？”
“我不是逼你，”阎埠贵说，“我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
三大妈哪敢告？她理亏。
她只能求：“老阎，看在我们夫妻二十年的份上，你给我条活路……”
“我给你活路，谁给我活路？”阎埠贵冷笑，“我被戴绿帽的时候，谁给我活路？我被全院人嘲笑的时候，谁给我活路？”
他转身回屋，关门前说：“三天之内搬走，不然咱们法院见。”
门“砰”地关上。
三大妈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许大茂想扶她，被她推开：“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许大茂也火了：“怪我？当初是谁先勾引我的？！”
两人在院里吵起来，全院人看热闹。
林飞在屋里摇头：“这俩人，大难临头还内讧，没救了。”
【系统：检测到许大茂与三大妈关系破裂度：60%】
林飞笑了：“看来这对‘夫妻’，快到头了。”
他看向窗外，阎埠贵屋里亮着灯。
灯光下，阎埠贵坐在桌前，继续写着什么。
“文明人的复仇，果然比动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