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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提着鲤鱼去了后厨,柳执便在昭昭对面落座。他指尖轻轻拂过桌角的桂花糕碎屑,目光落在昭昭手边未喝完的酒盏上,温声开口:“方才听母亲说,妹妹喜欢这桂花酿?此酒是去年秋日采的早桂,加了冰糖慢酿,性子温和,最适合女子饮用。”

昭昭抬眸,撞进他清亮的眼眸里——那目光没有丝毫轻慢,反倒带着几分认真的探寻,仿佛在确认她的喜好。她轻轻点头:“柳兄有心了,这酒清冽甘甜,比我在别处喝的更合心意。”

“妹妹若喜欢,改日我让母亲多装两坛送过去。”柳执笑得坦诚,没有半分京城那些世家子弟的虚与委蛇让昭昭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不过这酒虽淡,多饮也易醉,妹妹还是浅尝辄止为好。”说罢,他抬手唤来侍女,让其换了一壶温热的杏仁茶,亲自斟满递到昭昭面前,“用这个解解酒意,杏仁是今晨新磨的,还加了点蜂蜜。”

昭昭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底泛起一阵暖意。她浅啜一口,杏仁的醇香混着蜂蜜的甜,瞬间驱散了酒意,忍不住赞道:“柳兄心思这般细腻,连茶饮都这般讲究。”

柳执闻言,只是温和一笑:“不过是寻常生活罢了。从前读《礼记》,见‘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便觉得饮食一事虽小,却最见人心。若连身边人的喜好都不顾,又谈何待人以诚?”

这话让昭昭心头一动。京中男子多视女子为附庸,连与女子谈论诗书都觉得有失身份,可柳执却能从饮食小事里道出“待人以诚”的道理,这份通透与尊重,实属难得。她忍不住问道:“柳兄既中了状元,往后打算如何施展抱负?”

提及此事,柳执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却依旧保持着沉稳:“如今边境虽暂稳,可百姓仍有疾苦。我打算先从地方吏治入手,厘清赋税,严惩贪墨,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若有机会,还想奏请陛下,开设义学,让寒门子弟也能有读书的机会——毕竟,天下英才,不应只藏于世家。”

他语气坚定,目光澄澈,没有半分功利之心,反倒满是对百姓的关切与对天下的抱负。昭昭看着他,心中愈发欣赏——此人不仅有学识,更有仁心与担当,与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皇家子弟、耽于享乐的世家公子,截然不同。她忽然觉得,柳执就像一株挺拔的青松,看似温和,却有不为风雨所折的风骨,日后必定会有大作为。

两人又聊起诗书,从《诗经》的“风雅颂”到杜甫的“三吏三别”,柳执总能引经据典,却不故作高深,反而会耐心询问昭昭的见解。当昭昭提出对“红颜祸水”这一说法的质疑时,柳执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连连点头:“妹妹说得极是!自古王朝兴衰,皆因君主昏庸、吏治腐败,却将罪责推到女子身上,实在是荒谬。女子亦有才智,若能得施展,未必不如男子。”

这般尊重女性、认可女子价值的言论,让昭昭心中更是触动。她忽然觉得,与柳执聊天,就像在春日里漫步于清溪旁,既轻松又畅快,还能从他的话语中汲取到力量。

桂树影斜,夕阳把青砖地镀上一层柔金。昭昭捧着茶盏,悄悄抬眼,见柳执正替母亲续水,袖口挽到腕骨,露出修长指节。他斟茶时低眉顺目,水线稳得像一笔楷书,叫人看着便觉安心。

“阮妹妹平日读什么书?”柳执忽而偏头,声音不高,却带着自然而然的客气。

昭昭微怔,旋即答:“杂得很,经史子集翻个囫囵,最喜《楚辞》与《水经注》。”

柳执眼睛一亮:“《楚辞》最难解的是《招魂》,妹妹若喜欢,可曾想过‘魂兮归来’一句,其实是迁客自招?”

昭昭莞尔:“我亦如此想。旁人只道招亡魂,我却觉得宋玉在招自己——招那份被放逐的赤诚。”

一言既出,柳执竟肃了肃,起身作揖:“阮妹妹卓识,柳执唐突,方才竟以小儿女眼界量人。”

昭昭忙侧身避礼,心口却怦地一跳——生平头一回,有人因她读透一句辞,便当众认“唐突”。那些京中贵子,多半笑她“女子读书不过妆点”,何曾肯拱手称“卓识”?

柳执并未就此搁下话头,反引到《水经注》里“沔水篇”的考据,又笑说:“我曾在襄樊旧堤,找到郦道元所言‘石岸数丈,其文若锦’处,确有其形,只是千年水蚀,‘锦文’已残。若妹妹得闲,我画舆图标给你看。”

他谈吐坦然,毫无卖弄,说到兴浓处,先问昭昭见解,再补自己考据,仿佛二人本就该并肩而坐,共对山河。昭昭渐渐忘了拘谨,眸子被夕照映得极亮,偶尔轻笑,梨涡里盛着桂香。

柳执见她笑,便也笑,却不忘抬手替她挡去迎面飞来的一只小粉蝶,掌心张开,放蝶远去,动作轻得像护卫一朵花。昭昭瞥见,心下暗道:这人连风物皆惜,真真是把“尊重”二字刻进了骨子。

昭指尖轻轻捻着帕角,目光落在院中秋桂新发的嫩芽上,耳尖却还留着方才与柳执谈诗论画的温热。方才聊到《楚辞》中“沅有芷兮澧有兰”,她不过随口提了句“芷兰虽微,却能香满汀洲”,柳执便顺势接话,既赞香草之洁,又叹“草木有心,人亦当如此——不羡牡丹富贵,只守本心澄明”,没有半分掉书袋的刻意,反倒透着对世事的通透。

后来说起市井民生,他讲起前日在集市见卖花婆婆守着残菊不肯降价,不是固执,是“每朵花都是用心养的,舍不得贱卖了心意”,语气里没有半分世家子弟的轻慢,反倒满是共情。连沈兰君打趣他“状元郎还懂市井买卖”,他也只是温和一笑,说“人间烟火里藏着最真的道理,比书里的字句更鲜活”。

昭昭垂眸,想起京中那些公子哥,要么张口闭口“经世济民”却连稻麦不分,要么谈及女子便只论容貌才情,从没有人像柳执这样——既能与她平等探讨诗书,又能尊重每一份平凡的心意,连谈吐间都带着股不疾不徐的温厚力量。她悄悄抬眼望向柳执离去的方向,心底忽然生出几分真切的欣赏:这般有学识、有温度,又懂尊重的人,日后定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日影已斜斜掠过桂树梢头,巷口的叫卖声渐渐淡了,只剩晚风吹着竹架上的红辣椒,发出细碎的“簌簌”声。沈兰君抬手拢了拢昭昭鬓边的碎发,笑着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免得你爹在家惦记。”

沈兰君刚要提步,柳夫人便慌得连忙起身相拦,手里还紧紧攥着块刚从炭炉里取出来的松子糕——糕体还冒着丝丝热气,金黄的酥皮上撒着层细白的糖粉,边角沾着几粒没磨碎的松子仁,香气顺着指缝飘出来,勾得人鼻尖发痒。她不由分说就往昭昭手里塞,掌心的温度透过油纸渗过来,暖得像春日的阳光:“急什么呀?再坐会儿!长寿刚揣着铜板去巷口买晚桃了,那桃是今日最后一筐,摊主说甜得能流蜜,核小肉厚,等会儿让你尝尝,保准比将军府里的贡品还对味儿。”

可沈兰君瞧着日头已西斜,怕耽误了回程,还是笑着摆手:“不了不了,阿姊,今日已经叨扰太久,再待下去,老阮该派人来寻了。”说罢便要拉着昭昭转身,柳夫人却猛地攥住昭昭的手不肯放,眼底的不舍都快溢出来,声音也软了几分:“昭昭啊,往后可得常来姨这儿。你看姨这院子虽小,却有你爱吃的玉露团、桂花酿,往后姨还能陪你说说话、做点心,你要是闷了,跟姨讲讲书里的故事也行。”

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羡慕,轻轻拍了拍昭昭的手背:“真羡慕你娘,能有你这样又贴心又懂事的闺女,不像我家那臭小子——”说着便转头瞪了眼站在一旁的柳执,语气里带着点嗔怪,“整日就知道埋在书堆里,要么就是去集市看鱼,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哪像昭昭这般,见了就让人欢喜。”

柳执站在月洞门边,听着母亲“数落”自己,无奈地轻咳一声,青衫袖口轻轻晃动,眼底却藏着几分笑意:“娘,儿子只是不善言辞,又不是不懂事。”话虽这么说,却也没上前辩解,只静静站着,看着母亲拉着昭昭的手絮絮叨叨,倒像是默认了这份“不会哄人”的评价。

昭昭被柳夫人攥着手,感受着掌心的暖意,又瞧着柳执那副无奈又纵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轻轻拍了拍柳夫人的手背:“柳姨放心,只要得空,我定常来陪您说话,也跟柳兄讨教读书的道理。”

柳夫人握着昭昭的手忽然一紧,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锦缎衣袖扫过昭昭腕间的玉镯,发出细碎的轻响。她声音压得低了些,一半是打趣的笑意,一半是藏不住的心疼:“你是没见过,阿执那孩子年年灯会都要去灯市‘卖字’——就支一张窄小的木案,铺块半旧的青布,自己现画灯面、现题诗,一盏灯只收五文钱,美其名曰‘以灯会友’,实则是想自己挣点纸墨钱,不肯多花家里一文。”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昭昭的手背,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今年我想着你要来,让他多画十盏存着,让你挑选。”

说到这儿,柳夫人眼睛忽然一转,像发现了什么趣事似的,笑眯眯地盯着昭昭,语气里满是撺掇:“昭昭要不要一起去玩?夜里灯市多热闹,满街的灯如白昼,你只管挑喜欢的样式——是兔子灯、荷花灯,还是绘着山水的走马灯,让阿执当场给你题上句子,要婉约的、清雅的,或是有趣的,他都能写,保准比外头买的别致。”

话刚落音,她又立刻转向沈兰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热切得像捧着颗蜜枣:“兰君你说是不是?让孩子们去凑个趣,比咱们在府里闷着强,再说昭昭刚好转,也该多沾沾这人间的热闹气。”

沈兰君看了眼昭昭,见女儿没有反对,便笑着应下:“好啊!正好让昭昭也松快松快,总在府里待着,都快闷出病了。”

柳夫人见事情敲定,笑得眼角细纹都堆了起来,又从屋里拎出个食盒,塞到沈兰君手里:“这里面是刚蒸好的玉露团和桂花糕,你们路上吃,也给老阮带些尝尝。”

沈兰君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拉着昭昭再次道谢。柳执与柳夫人一路送她们到巷口,直到马车渐渐远去,才转身回府。

马车缓缓驶动,沈兰君看着女儿嘴角未散的笑意,打趣道:“方才跟柳执聊得那般开心,跟娘说说,对这孩子印象如何?”

昭昭耳尖微红,轻轻瞪了母亲一眼:“娘又取笑我!柳姨和柳兄都很和善,跟他们在一起,很自在。”

“娘是问正经话。”沈兰君捏捏她指尖,“我瞧你二人谈得投契。”

她顿了顿,收起玩笑神色,语气认真,“柳兄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心怀百姓,有理想有抱负,待人温和又尊重,学识修养更是不必说,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沈兰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追问:“那你……对他就没有别的心思?娘看你们聊得投缘,若是你有意,娘便去跟柳夫人提一提。”

昭昭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车窗外掠过的市井街景,语气平静却坚定:“娘,我欣赏柳兄的才华与品性,却从没想过别的。如今京中局势复杂,我身上还牵扯着东宫与贵妃的纷争,若是与柳兄走得太近,难免会把他牵扯进来,耽误他的前程。他的理想在朝堂,在天下百姓,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他的未来。”

她转头看向母亲,眼神里带着超出年龄的沉稳:“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将军府,避开宫廷纷争,至于儿女情长,还不是时候。娘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会让您和爹担心的。”

沈兰君看着女儿清亮的眼眸,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伸手握住女儿的手,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娘知道你懂事,也不逼你。只是若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喜欢、也值得你托付的人,一定要告诉娘,娘会帮你撑腰。”

昭昭笑着点头,靠在母亲肩头,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市井间的烟火气依旧热闹,她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守住本心,守住家人,便一定能走得安稳、走得坚定。

车外更鼓咚咚,像为少女的话打着拍子。沈兰君没再劝,只暗暗决定:回府便把柳执的考卷、策论都收一份来——即便做不得女婿,这样的人物,也值得将军府在风雨里护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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