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率领众人翻越红土大陆,乘坐升降梯抵达了新世界。
海面上风浪骤起,墨绿色的巨浪拍打着船舷,却丝毫影响不到训练室里的狂热氛围。
库勒斯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顺着胸膛淌下,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他握着军刀一下接一下地刺入自己的胸口,非是自残,而是在开发自己的果实能力。
刀刃刺入的瞬间,伤口处的肌肉便开始疯狂蠕动,血管如蛛网般交织修复,不过三秒,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愈合得只剩淡淡的红痕。
现在在军舰上,条件简陋,他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一种方式。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露出痛苦之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觉。
其他正在锻炼的士兵看着鲜血渗到自己的脚下,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库勒斯准将,您差不多得了!”正在举杠铃的海兵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满地暗红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涌,“我们都知道愈愈果实能再生,不用一直给我们现场演示啊!”
就算他们习惯了血腥味,也不代表他们喜欢这种血腥味啊,好好的训练室,地板硬生生被他搞成了红色。
“去去去,练你们的,你们懂什么?这是我的开发方式,地板等会儿让杂务兵过来收拾一下不就好了?”库勒斯嘴巴一撇,拔出训练刀,胸口的伤口瞬间愈合,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在大家面前这么自残啊,这不是条件简陋吗,等回到G5就好了。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又狠狠刺了自己胸口十几刀,直到伤口愈合的速度明显变慢,才停手喘着粗气。
毕竟是在大海上,得保留一些体力,要不然遇到海贼,自己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擦了擦身上的血污,库勒斯径直走向指挥室。
阿瑞斯常年往返新世界与前半段,配有两艘专属军舰,每艘都有传真电话虫同步接收本部指令,堆积的文件常常能铺满整张桌子。
作为副官,整理这些文件资料也是他的日常任务。
指挥室没人,库勒斯直接走了进去,看着那些多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熟练地整理起来。
有用的归类存档,没有用的直接放进碎纸机里进行销毁。
就在他把有用的文件整理好,拉开抽屉准备放进去时,瞳孔陡然一缩!
库勒斯一把抓起抽屉里的东西就朝甲板跑去,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中将!出事了!”
刚踏上甲板,一道雷光闪过,阿瑞斯已出现在他面前,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库勒斯急得额头都浮现出丝丝汗水,他连忙张开手,只见一枚洁白的小纸片出现在他手中!
而那张小纸条,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燃烧!
阿瑞斯的瞳孔陡然一缩,心脏的跳动也跟着加快了几分,急忙接过来问道:“这是山治的生命卡?!”
他的心中瞬间有了猜测,古伊娜刚才还和他在甲板上聊天,肯定不是古伊娜的。
至于索隆,他和萨卡斯基在一起,应该也不会出事。
最有可能的就是山治!
库勒斯连忙点头:“没错,就是山治少将的!”
生命卡长得全都一样,为了分辨,阿瑞斯特地在上面分别写上了三个人的名字,他手中的这一张写名字的地方早就燃烧殆尽了,而索隆和古伊娜他们的生命卡完好无损,这一张生命卡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阿瑞斯将生命卡静静地放在掌心,燃烧的生命卡突然在手中微微颤动,焦黑的边缘朝着东北方向飘去,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
他猛地攥紧拳头,将其握在手中,一阵雷声轰鸣,阿瑞斯瞬间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雷光离开 军舰朝生命卡移动的方向飞去。
生命卡是新世界的产物,阿瑞斯他们四个出于新奇,各自做了一张,防水耐火。
还可以代表其主人的生命力,会在主人衰弱时燃烧缩小,恢复健康后再复原,非常神奇。
此时山治的生命卡无缘无故燃烧起来,代表着他遭遇到了强敌,而且对方十分强大!
想到此处,阿瑞斯的速度更快了几分,捏着剑柄的手不由得更白了几分,心中暗道,山治一定要撑住啊。
............
与此同时,新世界G1支部要塞的港口,一艘挂着海军本部旗帜的军舰缓缓停靠。
波鲁萨利诺双手插在黄色条纹西服的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下舷梯,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的老头,以及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
这个舌头耷拉在外面的老头名为贝加庞克,是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曾经和凯撒·库朗、山治的父亲——文斯莫克·伽治以及百兽海贼团疫灾的奎因组建mAdS。
后来因世界政府将血统因子视作危险能力,被世界政府逮捕,后来依靠世界政府提供资金做研究,为世界政府效力,号称有超越世界五百年的智慧。
同时还是超人系脑脑果实能力者,想必拥有如此智慧,跟果实能力对大脑的开发也脱不开关系 。
他身后的少年名叫战桃丸,着装十分怪异,顶着一个西瓜头,身材十分臃肿,上身十分骚包地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嘴角微微下沉,肩上还扛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波鲁萨利诺挠了挠头:“在找好新的研究基地之前,你们就先在G1待着吧。”
G1是新世界最靠近红土大陆的支部,相较于G3和G5,无疑这里更加安全一些。
贝加庞克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心中不免有些感叹,没想到凯撒为了超越他,居然研究那么危险的东西,导致大部分科研设备毁于爆炸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制造出来供自己研究。
“好了,老爷子,不要在这里唉声叹气了,反正世界政府会尽快弄好的,你在这里瞎担心也没用。”战桃丸瓮声瓮气地说道,顺便抠了一下鼻孔,将鼻屎随手一弹。
他在年幼之时就被贝加庞克和波鲁萨利诺收养,对两人说话的态度跟自家长辈说话一般,根本没有丝毫身份上的拘束。
波鲁萨利诺斜睨地看了他一眼:“你说话要不要再大声一点?让全世界都知道?”
战桃丸单手掐腰冷哼一声:“本大爷可是世界上口风最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庞克哈萨德发生爆炸,导致实验数据尽毁这种事情说出来?”
波鲁萨利诺和贝加庞克双双扶额,这家伙明明就是口无遮拦,还天天吹嘘自己是口风最紧的男人,不知道哪里紧了?
几人一边说笑,一边往支部大楼走去,G1支部的基地长是鼯鼠中将,在看到三人后立刻快步走来。
就在这时,波鲁萨利诺突然停下了脚步,玩世不恭的脸色严肃了几分,他把手伸入西服内兜之中,掏出一张正在燃烧的小纸片,墨镜霎时间反射出一道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