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内部竞聘的时候，连个候选人都选出不来，合着是连个正经的业务员都没有。
想到这货之前知道自己当上子字部首领时，那个兴奋得快要原地起飞的傻样。
再对比现在这副怨夫相，我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这不就是画了个大饼，结果发现连面粉都没有吗？
我尴尬地舔了舔唇，试探地问道：“那要不……我给你找点事做？”
王尼乐的脸瞬间垮得像个苦瓜，用一种看当代周扒皮的眼神看着我，哀嚎道：“不是吧门主！这个时候您作为领导，不应该是想办法给我找几个人来吗？”
“您这是不解决问题，专门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啊！”
看他那个怨念深重的劲儿，我只能干笑两声，强行挽尊：“这怎么不算解决问题呢？你不是说你无聊吗？我这正是在从根源上解决你无聊的问题呀！”
王尼乐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彻底放弃了挣扎，有气无力地问：“行吧行吧，您说吧，又想让我做什么？”
刚才萧辰说起只有王尼乐的身手能跟踪幽荧时，我心里就已经打好小算盘了。
本来还想着过两天再安排，没想到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叫什么？这叫天助我也！
我立马扬起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哎呀，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嘛。你不是喜欢待在总部吗？我给你安排的这个活儿，保证让你天天都能待在总部，怎么样？”
王尼乐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像只看到了骨头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就凑了过来。
他满脸期待地问：“真的吗？还能有这种好事？”
我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那当然！任务超级简单，就是让你暗中盯着幽荧的一举一动，发现什么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你看，是不是又轻松，又能天天待在总部摸鱼？”
话音刚落，王尼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耷拉得能挂个油瓶。
他小声嘀咕：“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铁饼。”
“门主，那可是幽荧啊！就他那个恐怖的战力，万一被发现了，我不得被他当场拆成零件啊？”
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灌起了鸡汤：“年轻人，要有自信！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没出息嘛。”
“你想想，被发现了确实是有点危险，但是……只要不被发现，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吗？”
王尼乐一脸无语地看着我：“门主，您听听您自己说的这是人话么？”
下属有情绪了，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画饼，画更大的饼！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啊！”我语重心长地忽悠道，“这事对别人来说很难，但是对你可不一样！你是谁啊？你可是我精心选出来的子字部首领！”
王尼乐叹了口气，显然对我的鸡汤已经免疫了：“您就老实告诉我吧，子字部首领的候选人，除了我，还有谁？”
我呵呵一笑：“问得好！”
“……没有。”
“没有？”王尼乐当场炸毛，“合着您这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结果发现连矮子都没有，就把我给薅上去了？”
萧辰适时地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冷冷地开口：“门主是在竞聘结果出来之前，就已经指定了你。你的任命，优先于竞聘流程。不是没人选，而是你就是第一人选。”
萧辰这助攻打得漂亮！
王尼乐一听，立马就舒坦了，那点小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他立刻挺起胸膛，傲娇地轻哼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啦，我当然知道自己是靠实力取胜的。”
幼稚。
我心里吐槽着，嘴上却顺着他的话夸了起来：“那是！整个龙门，论潜行匿踪，谁能比得过你王首领？盯梢幽荧这种小事，非你莫属！”
他被我夸得耳朵都红了，扭过头去，假装不在意地说：“那还用说！区区一个幽荧，不在话下！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搞定！
我跟萧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
确定我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没别的要说了，他这才重新将目光转向王尼乐：“你个人无聊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该说说龙门的安保问题了。”
他又提出了刚才的疑问：“说，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溜进来的？”
王尼乐面对萧辰时，显然有些发怵，说话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他小声嗫嚅着说：“我……我可没偷偷摸摸的，我是从大门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萧辰的眼神锐利如刀：“其他部门的人进出总部，都得在门禁系统上登记，信息会第一时间同步到辰字部。我可没收到你进了总部的消息。”
王尼乐理不直气也壮地抱怨起来：“那还不是你们辰字部太没人情味了！我前几次想回来蹭个饭，申请了八百遍，理由写得声情并茂，你们就是不批！”
“我堂堂一个首领，连回家的门都进不了，传出去像话吗？我一气之下，就找纪二帮了个小忙，把我的脸给录进了门禁里……”
我不由得一愣：“你怎么认识纪二的？说得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萧辰解释道：“子字部、申字部和卯字部因为人都不多，所以被安排在了一个园区办公。”
哈？这么巧？
十二部里最奇葩的三个家伙，居然聚到一块了？
一个神出鬼没的傻孢子，一个技术变态的黑客，再加上一个造谣王者，这三个人组合到一块……
我突然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萧辰拿出通讯器，调出后台系统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
我凑过去问：“怎么了？”
他抿着唇，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后台确实有他的通行记录，但是权限被完全篡改了。”
“我之前只考虑了物理层面的安防漏洞，从未想过权限系统本身会被人从内部攻破。”
“如果纪一零能这么轻易地黑进后台修改权限，那就意味着，很可能早就有其他人用同样的手段，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渗透进总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