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边境的望岳台上,陶应举着望远镜观察曹军大营。十万青州兵绵延三十里,却在黄巾军与泰山贼的合击下龟缩不出。主公,曹操派来的使者已在辕门外等候。荀谌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中军帐内,程昱呈上曹操的亲笔信:若徐州愿出上万精兵合击泰山贼,兖州愿以泰山郡之半为酬。
陶应尚未答话,郭嘉突然将信笺投入火盆:曹孟德这是要我们替他挡刀!
“这曹孟德好生奸诈,朝廷还未下旨封其为兖州刺史,他便取代了刘岱么?”陶应笑着说道。
“陶刺史何必如此,此乃你情我愿之时,我家主公对您惺惺相惜,神交已久,如今邀您共击贼寇,岂不是美事一桩?”程昱不紧不慢地说道。
陶应冷笑一声,“惺惺相惜?神交已久?不过是想让我徐州军当他的炮灰罢了。如今这泰山贼与黄巾军势头正盛,他曹操却龟缩不出,反来邀我出兵,算盘倒是打得精。”
程昱脸色微变,“陶刺史若不出兵,恐日后兖州与徐州之间,恐生嫌隙。”
郭嘉双手抱胸,大笑道:“嫌隙?曹孟德若真有诚意,就该自己出兵剿灭贼寇,而非拿泰山郡之半来诱惑我家主公。他若敢因我家主公不出兵而心生不满,那我徐州也不惧与他一战。”
陶应站起身,目光坚定,“你回去告诉曹孟德,我徐州自有主张。这泰山郡之事,他若想解决,就拿出点诚意来,莫要再耍这些小聪明。”
程昱无奈,只得拱手告辞。
待程昱离去,陶应看向众人,
“诸位,这曹操野心勃勃,我们不可轻易被他利用。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再寻破敌之策。 ”
“主公这意思,泰山是打还是不打?”许褚摸了摸虎脑,不解。
“打是一定要打的,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但不是跟着他曹操打,张燕管亥两人虽合兵一处,却内部不和,迫于形势让他们不得不走在一起,但张燕是泰山土着,管亥乃黄巾渠帅,二者图谋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只需使一反间计,贼不战自乱。”陶应笑着说。
众人闻言,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荀谌抚须笑道:“主公此计甚妙,只需暗中散布谣言,让他们互相猜忌,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陶应点头,“正是如此。另外,派细作密切监视曹军动向,曹操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数日后的一个清晨,薄雾还未完全散去,泰山贼的几个喽啰大摇大摆地闯入了黄巾军的粮草营。黄巾军士兵立刻警觉起来,手握长矛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这帮山贼想干什么?”黄巾军小头目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为首的喽啰一脸不屑:“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这附近的物资都该平分,你们屯这么多粮草,也该分我们一些。”
“呸!”黄巾军小头目啐了一口,“这些粮草是我们辛苦筹集,准备和兖州军大战用的,你们平日里只知道抢老百姓,现在倒想来分现成的,没门!”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喽啰们仗着人多,开始推搡黄巾军士兵,黄巾军也毫不示弱,双方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叫骂声、惨叫声混成一片。远处巡逻的管亥听闻动静,快马加鞭赶来。
“都给我住手!”管亥怒吼一声,声如洪钟。众人纷纷停手,黄巾军士兵赶紧向管亥行礼。
“管将军,这些山贼太过分了,无缘无故来抢我们粮草。”小头目委屈地说道。
管亥面色阴沉,看向泰山贼的喽啰:“回去告诉张燕,别以为合兵一处就能肆意妄为,若再敢来犯,休怪我管亥不客气!”喽啰们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跑了。
泰山贼与黄巾军大营内流言四起,说张燕欲独吞泰山郡,出卖管亥给曹军。管亥本就生性多疑,听闻此谣言后,对张燕渐生不满。而张燕也察觉到管亥的异样,心中恼火。
两方人马摩擦不断,原本紧密的联盟开始出现裂痕。
直到一日黄昏,管亥站在了望塔上,望着张燕营中通宵达旦的灯火,握紧了腰间的黄巾军天公将军符印。这位出身贫苦的渠帅,对山贼们抢掠百姓的行径深恶痛绝。
大帅,徐州细作传来密报!亲兵呈上一封染血的帛书。管亥展开后瞳孔骤缩——帛书上赫然是张燕与曹操的密约:破陶之后,兖州与泰山郡中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