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边,秦淮茹吃完饭,第一时间跑出了门。
她直奔后院,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可到了后院,看到许大茂家门上挂着的锁,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许富贵一家都不在家。
没办法,她只能转身去前院。
路上,她暗自琢磨:闫埠贵那小气劲儿,肯定不会借粮,没必要白费口舌。
思来想去,她直接走到东跨院门口,敲响了门。
屋里,何雨柱又用精神力扫了一眼,知道是秦淮茹来了。
何雨水皱着眉问:“不会又是那个老聋子吧?真是阴魂不散!”
何雨柱没起身,对妹妹说:“雨水,你去开门吧。”
何雨水不情愿地走到门前,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秦淮茹,语气冷淡:“秦淮茹,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立刻挤出笑容,柔声说:“雨水,我来找一下何叔,有事儿想跟他说。”
何雨水回头看了看何大清,见父亲没反对,才侧过身:“进来吧。”
秦淮茹连忙踏进东跨院,刚走到桌边,目光就被桌上的菜勾住了——有鱼有肉,荤素搭配,旁边还摆着白面馒头。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打起了算盘:要是以后能傍上何雨柱,自己也能天天吃白面馒头,顿顿有荤菜了。
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何大清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秦淮茹,你来干什么?找我有什么事儿?”
这声问话打断了秦淮茹的思绪,她连忙收起心思,偷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带着委屈说:“一大爷,我们家被偷的事儿您也知道,现在已经断顿了。”
“我干爹和东旭都是厂里干重体力活儿的,我还怀了双胞胎,棒梗也正在长身体,家里一点粮都没有了。”
“我就想过来问您借点儿粮,等我干爹和东旭发了工资,我们立马还您。”
没等何大清开口,何雨柱先接了话:“秦淮茹,我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帮不了你们家,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秦淮茹心里冷笑:好你个傻柱,都吃上鱼肉白面馒头了,还说日子过不下去,骗谁呢?
但表面上,她还是装出可怜的样子:“柱子,你这吃的这么好,怎么会过不下去呢?”
“这院儿里就属你们家日子最好了。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登门来借粮。”
何雨柱脸色一沉:“秦淮茹,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没有就是没有。”
“你可以去街道办看看,让他们帮你。”
“或者你去街道办告状,说我爹这个一大爷不愿意借粮给你们家,让街道办把他的职位取消了也行。”
秦淮茹愣了一下,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说——难道何大清不在乎一大爷的职位?
她赶紧转头看向何大清,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转机。
可何大清也摇了摇头:“秦淮茹,我们真帮不了你,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可以去找找老许和老闫。”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马红了眼眶,一只手揉着眼睛,哭哭啼啼地说:“一大爷,您就行行好,借我点儿粮行吗?”
“我不吃都可以,但棒梗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不能看着他挨饿呀!”
何雨柱再次插话,语气更硬:“秦淮茹,你要搞清楚,贾家是贾家,何家是何家,我们没有义务帮你。”
“要不是我爹是一大爷,我根本连门都不让你进。赶紧滚!别打扰我们吃饭。”
秦淮茹看看何雨柱,又看看低头吃饭、根本不搭理她的何大清、陈慧娟和何雨水,心里又急又委屈。
她再也装不下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身跑出了东跨院。
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何雨水忍不住说道:“我就知道秦淮茹上门肯定没好事儿!”
何大清放下筷子,安抚道:“好啦,雨水,别在意她。就当她是个屁,放了就完事儿,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另一边,秦淮茹跑出东跨院,脑子里全是何雨柱的话。
她想不通:为什么从一开始,何雨柱就这么对自己?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他这么讨厌?
她蹲在墙角哭了一会儿,刚起身想回家,又想起家里已经断粮。
没办法,她只能咬咬牙,转身往闫埠贵家走——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得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家人饿肚子。
此时,闫家的饭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敲门声。
杨瑞华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的秦淮茹,笑着问:“淮茹,你怎么来啦?”
“三大妈,我过来找三大爷有点事儿。”秦淮茹挤出笑容。
“快进来!老闫,淮茹说有事儿找你!”杨瑞华侧身让她进屋。
秦淮茹刚坐下,闫埠贵就开口问:“淮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秦淮茹把在何家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恳求。
闫埠贵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淮茹,我们家六口人,我工资又低。”
“前段时间也被偷过,现在吃饭都是省吃俭用,连量都分得清清楚楚,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借给你。”
“要是借了,我们家就得挨饿,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这话一出,秦淮茹又红了眼眶,哭着说:“三大爷,您就帮帮我们家吧,我真的没办法了!”
一旁的杨瑞华也劝道:“淮茹,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真的没能力。”
“帮了你,我们家孩子就得饿肚子,你再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秦淮茹急了,连忙补充:“三大爷,您就借我一点儿!等干爹和东旭发了工资,我双倍还给您,您看行不行?”
听到“双倍”,杨瑞华眼睛一亮,顿时心动了——这可是多赚一倍的粮食啊!
可闫埠贵却摇了摇头:“淮茹,我是真没办法借给你,你还是回去吧。”
杨瑞华在一旁不停给闫埠贵挤眼色,可闫埠贵就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着抽自己的烟。
秦淮茹见闫埠贵态度坚决,知道再求也没用,只能失落地低着头,慢慢走出了闫家。
她刚走,杨瑞华就忍不住问:“老闫,那可是双倍的粮啊!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闫埠贵弹了弹烟灰,解释道:“媳妇儿,她来咱们家之前,肯定先去了何家和许家。”
“那两家都没借,咱们要是借了,不就间接得罪了他们?”
“再说,借给贾家,万一易中海和贾东旭发了工资,钱票又被偷了,咱们的粮不就白借了?”
杨瑞华想了想,恍然大悟:“老闫,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光想着那双倍的棒子面,都没考虑这些。”
“媳妇儿,凡事得多动动脑子,不能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闫埠贵说。
杨瑞华点了点头:“还是你们读书人脑子灵活。”闫埠贵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边,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易中海和贾东旭见她两手空空,连忙开口询问:“淮茹,是没借到粮吗?”
秦淮茹坐在一旁,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说:“干爹,我先去了后院,许家门锁着,应该是没回来。”
“然后去了何家,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借粮,还把我赶了出来。”
她越说越委屈:“他家吃的有肉有菜,还有白面馒头,为什么就不肯借我点棒子面?”
“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他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不应该伸出援手吗?”
易中海抓住了关键:“淮茹,按理说他作为一大爷,是该帮衬一把,怎么会不借呢?”
“干爹,何大清根本不想当一大爷!他还让我去街道办举报他不作为,让街道办撤销他的管事大爷身份!”秦淮茹说。
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何大清竟然不想当这个一大爷。
贾东旭突然眼前一亮:“干爹,这不是你的机会吗?咱们去街道办举报他,等街道办撸了他的职位,这一大爷的位置不就轮到你了?”
易中海瞪了贾东旭一眼,心里暗自后悔: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儿子?
他耐着性子解释:“东旭,当上一大爷,院里人有难处都得来找你帮忙。现在咱们家一分钱都没有,到时候帮还是不帮?”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秦淮茹又补充道:“干爹,我还去了三大爷家,我说双倍还,他也不肯借。”
“这也正常,他们家也被偷过,一大家子靠他一个人养,确实没多余的粮。”易中海说。
秦淮茹一脸忧愁地问:“干爹,那现在可怎么办啊?明天中午咱们吃什么?”
易中海低头沉思,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这个事儿我来想办法。”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