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刘海中猛地翻身躺到一旁,沉重的身子砸在炕上,让本就吱呀作响的炕席又呻吟了一声。他虽生得胖,此刻却没半分拖沓,只敞着怀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沁出几颗亮晶晶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
他侧过脸看向聋老太太,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粗劲,却又透着股莫名的得意:“小妮,怎么样?我是不是比贾东旭那个废物强?”话里的笃定,像刚打完一场胜仗般理直气壮。
聋老太太眼皮颤了颤,缓过那阵劲儿来,心里头咂摸着刚才的滋味,不由得暗叹——刘海中这股子力道,确实比贾东旭强,还强出不少去。她侧过脸,枯槁的手在褥子上轻轻拍了拍,声音里带着点松弛下来的喑哑:“小海,还是你厉害,贾东旭那小子,是真不如你啊。”
想起刚才那股子酣畅,就像地里干得裂了缝,忽然来了场透雨,浑身的骨头缝都舒坦了。她顿了顿,眼神里多了点清亮,又说:“以后晚上……我都给你留着门。”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带着点聋老太太的春心。
刘海中在炕上又躺了会儿,缓够了劲,才坐起身嘟囔道:“小妮,我也回去了,这都挺久了。”说着麻溜地穿好衣服,一掀门帘就退了出去。
聋老太太在屋里应道:“小海,回去早点睡,把身子养得壮壮的,我可还等着呢。”
刘海中一路往家走,刚推开自家院门,就见屋里亮着灯。王二妮早就在床上坐得不耐烦了——这都过去快半个钟头,当家的出去一趟怎么还没回来?正琢磨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海中钻了进来。
她立刻皱起眉,带着点埋怨问道:“老刘,你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上个厕所,用得着这么久?”
刘海中被问得一怔,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转瞬间就压了下去,脸上堆起笑来,语气透着几分随意:“媳妇,嗨,这不是在厕所那儿碰见贾东旭了嘛,就跟他闲聊了几句。”
王二妮撇撇嘴,没再多想,只嘟囔道:“老刘,大半夜的有啥好聊的?再说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赶紧休息吧。”说着便转过身,自己先躺下了。
刘海中“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话,脱了鞋就上了炕,在王二妮身边躺了下来,黑暗里只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次日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已经在灶台忙活完,把早饭端上了桌。贾东旭麻溜地盛了一碗,端起来就往聋老太太家去——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聋老太太身上,总想着多在老太太跟前献点殷勤。
刚出门上厕所的刘海中正好撞见这一幕,眼看着贾东旭掀了聋老太太家的门帘钻进去,顿时气得脸都涨红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好你个贾东旭!三番两次跟我抢小妮,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不给你点教训,真当我是吃素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咯咯响,眼里头那股火直往外冒。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往学校走,晨光洒在两人身上,他脸上带着藏不住的轻松。何雨水瞅着哥哥这模样,忍不住歪头问:“哥,看你这么开心,是不是昨晚有动静啊?”
何雨柱挑了挑眉,得意地哼了声:“你猜对了。昨晚刘海中和贾东旭,都进了聋老太太屋里,该干的不该干的,没少折腾。”
何雨水一听,皱着鼻子缩了缩脖子:“想想那画面,都起鸡皮疙瘩。”
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妹妹的头:“这才哪到哪。我本想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可他们偏不让,那我就只好陪他们慢慢玩了。”
“哥,你真坏。”何雨水嘴上吐槽,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喜欢。”
何雨柱把何雨水送进学校大门,转身就往丰泽园赶。刚换好工装,师傅田大山就找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我有点事找你。听说你路子广,能弄来牛羊肉?我有个亲戚要结婚办酒席,正缺不少肉呢。”
何雨柱一听,当即应道:“师傅,您发话了,还有啥说的,肯定能弄来!您说,要多少?”
田大山想了想:“牛肉、羊肉各要十斤就行,也就办不到十桌,用不了太多。”
“成!”何雨柱干脆地应下,“师傅,您放心,明天我一准给您带回来。”
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事,笑着问:“对了师傅,师娘的生辰也快到了吧?是不是也得办一下热闹热闹?”
田大山摆了摆手:“柱子,这个就不用了,太铺张浪费。到时候在家自己做点菜,一家人简简单单吃顿就行。”
何雨柱赶紧接话:“成,听师傅的。但到时候食材我来安排,菜我来做,这您可得答应我。难得有机会,让我好好孝敬孝敬师娘。”
田大山看着徒弟满脸真诚的笑容,心里头暖烘烘的——这徒弟,真是没白教,方方面面都透着实在。他点了点头,笑着应道:“那行,就听你的。”
两人正说着话,栾掌柜掀着门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点为难的神色。他冲田大山和何雨柱点点头,开门见山地道:“田师傅,柱子,有个事得跟你们透个底。周经理这阵子把丰泽园的各项明细都理了理,汇报了上去。上面觉得你们几位师傅的工资定得有点高,打算往下调一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光是你们俩,店里所有人的工资都会降,就是提前跟你们说一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话说完,他看着两人,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这种事,谁传都觉得不落好,可终究还是得说。
何雨柱听了这话,脸上没什么意外——他心里早就有了些准备,眼下是降工资,依着这势头,估摸着明年怕是就要裁人了。
田大山叹了口气,倒看得开:“没事,这也是上面的决定,咱们做伙计的,还能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也跟着点头附和,没多说什么。
栾掌柜见两人这般平静,反倒更显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道:“田师傅,柱子,实话说,现在这酒楼里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数,真是委屈你们了。”
田大山连忙摆手:“栾掌柜您别这么说,平时您没少照顾我们,这点难处我们懂,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