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号停在一个宁静的小岛上,午后总带着点慵懒的风,青石坪被晒得暖融融的,索隆握着山风的手却没半分松懈。
刀刃劈开空气时带起轻响,每一次挥剑、收剑,都精准落在前一天留下的剑痕里。
他在练新的剑招,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落在青石上,晕开一小圈湿痕。
“索隆!喝口水吧喵~”
清脆的声音伴着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索隆收剑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却能想象出千岁晃着猫耳跑过来的模样。
果然,下一秒就有带着凉意的水壶递到他面前,千岁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又飞快缩了回去。
“练了快两个小时了,不累吗?”
千岁站在他身边,仰头看他,猫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裤腿。
她今天穿了件浅青色的短衫,头发用蝴蝶结发带松松绑着,发尾还沾着点花丛中的花瓣。早上她去摘草莓,回来就成了这副 “花仙子” 模样。
索隆接过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几分燥热。
“快了。”
他言简意赅,目光又落回青石坪的剑痕上,脑子里还在琢磨刚才剑招的破绽。
千岁却不依,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再快也得休息呀!你看你,汗都流到眼睛里了。”
没等索隆反应,她已经掏出块白色的手帕,踮起脚要给他擦汗。
索隆下意识低头,让她的动作更方便些。
千岁的指尖很轻,擦过他额角时带着点柔软的触感,还有淡淡的草莓香气。
“你这手帕,怎么有草莓味?” 索隆忍不住问。
千岁的脸瞬间红了,手一顿,小声说。
“我、我早上用它包草莓了… 忘了洗喵。”
说完就想把手帕收回来,却被索隆抓住手腕。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刚才练剑时的烦躁都散了,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没事,挺好闻的。”
千岁愣了愣,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反应过来,索隆这是在逗她!
她气鼓鼓地踮起脚,用手帕轻轻拍了下他的脸。
“罗罗诺亚?索隆!你故意的!”
“还不是你自己不小心。”
索隆捉住她的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千岁没站稳,直接撞进他怀里,鼻尖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海水味和阳光的味道。
她的猫耳瞬间竖了起来,尾巴也绷直了,僵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忘了。
索隆低头看着怀里僵成 “石头” 的女人,忍不住笑出声。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比平时练剑时轻柔了百倍。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抱你。”
“谁、谁怕了喵!”
千岁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就往桑尼号上跑!
“我去给你拿草莓!你不许偷懒,再练半小时喵!”
跑了两步,又回头瞪他一眼,猫尾巴却悄悄翘了起来。刚才索隆的心跳声,她听得清清楚楚。
索隆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重新握住山风。可这次挥剑时,他的动作却慢了些,目光偶尔会飘向桑尼号的方向。
能看到千岁蹲在篮筐前,认真地挑选红透的草莓,阳光落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半小时很快过去,索隆收剑入鞘时,就见千岁提着个竹篮跑过来,篮子里装满了红通通的草莓。
“诺,给你吃。” 她递过一颗最大的,“我洗过了,甜得很。”
索隆接过草莓,放进嘴里。果然很甜,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有点千岁手心的温度。
他没说话,却拉着千岁的手,往青石坪旁的山坡走去,那里看夕阳最美,是他偶然发现的 “秘密基地”。
两人坐在山坡上,并肩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归航的渔船在海面划过一道浅痕。千岁靠在索隆的肩膀上,一边吃草莓,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今天我去集市,看到有卖你喜欢的刀油,就买了一瓶。”
索隆蹭着她发顶回应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他不擅长说情话,却记得她喜欢的草莓、讨厌的青椒,记得她怕黑,晚上起夜时会悄悄拉他的衣角。
“索隆,” 千岁突然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草莓这么新鲜,我想做草莓蛋糕,你要不要帮忙喵?就我们两个。”
索隆低头,对上她的目光,能看到里面映着的璀璨星辰,还有小小的自己。
他郑重地点点头:“好。”
回到桑尼号的厨房,山治负责采买还没有回来。
千岁把草莓篮子往厨房台面上一放,转身就去翻找面粉和鸡蛋,索隆则自觉地挽起衬衫袖口,开始清洗草莓。
水流过指尖时,他还会下意识把蒂部削得平整些。他记得上次千岁说带蒂的草莓不好摆进蛋糕,他就默默记在了心里。
“索隆,帮我递下打蛋器!”
千岁踮着脚够橱柜顶层的工具,猫尾巴晃来晃去,差点扫到台面上的糖罐。索隆伸手扶住罐子,另一只手轻松够到打蛋器递过去,目光却落在她后腰露出的一小截肌肤上。
布料被动作牵扯,露出淡淡的腰线,像猫爪似的轻轻挠在他心上。
“你站远些,面粉会撒到你头上。”
见千岁要伸手倒面粉,索隆赶紧把人往身后拉了拉。他掌心贴着她的腰,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的柔软,指尖不自觉收紧了些。
千岁却不老实,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偷偷往面糊里多放了勺糖。
“甜一点才好吃嘛。”
“那是你上次烤焦了。” 索隆戳穿她,却还是任由她调整甜度。
两人在厨房里忙碌,面粉偶尔飘到鼻尖,鸡蛋液沾到手指,都成了彼此打趣的理由。
千岁擦面粉时故意蹭到索隆脸颊,他也不恼,只在她转身时,用沾了草莓汁的指尖点在她鼻尖,看她气鼓鼓地追着自己擦脸。
等面糊倒进模具,千岁突然想起什么,从冰箱里拿出淡奶油。
“要做草莓奶油顶!”
她兴奋地晃了晃奶油罐,却没注意到罐口沾了点奶油。挤奶油时,那点白色沾到了她的指尖,她下意识舔了舔,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索隆刚好转身,看到这一幕时,喉结不自觉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