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笑道:“时迁兄弟,没事了。只是不知这些黑衣人为何追杀你们?刚刚也没来得及说。”
“不瞒二位兄弟,起因是这样的……”时迁这才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给石秀二人。
石秀二人听完,气的破口大骂,“这姓庞的太不是东西,竟然颠倒黑白,要不是公明哥哥宅心仁厚,扈姑娘就成了冤魂了!”
扈三娘一脸的黑线,“什么叫我差点就成冤魂了?”
“嘿嘿,要不是公明哥哥及时喊住那黑旋风,你可不就成了冤魂了!”石秀憨笑道。
“不和你们鬼扯,天都亮了,我得赶快赶回扈家庄,阻止我爹。”扈三娘不想提及自己的丑事,起身要继续赶往扈家庄。
时迁刚要阻止扈三娘,想几人一起上路,但一想到这姑奶奶瞧不上他武艺的眼神,心想“还是算了,追杀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擒的擒,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何况他们三个在后面一路跟着。”
时迁说道:“那扈姑娘就先行一步,我们处理这这俩不开眼的,随后就到。”
扈三娘和三人告别,继续赶路。
时迁看了看石秀和杨雄,不禁好奇,“石秀兄弟,杨雄兄弟,你二人因何到此啊?”
石秀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和杨雄兄弟本在蓟州城。杨雄兄弟在蓟州当节级,我则以卖柴为生。后来,杨雄兄弟被同僚排挤,又遭泼皮无赖寻衅。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杨雄兄弟因此结为生死之交。”
杨雄接过话茬,神情有些愤慨:“那蓟州官场黑暗,小人当道,我等不愿同流合污,又遭人陷害,无奈之下,只好逃离蓟州。听闻梁山好汉替天行道,便想着前来入伙,谋个安身立命之所,也好施展一番抱负。”
石秀接着说道:“我们一路打听着梁山的方向前行,途中经过这片树林。刚巧就碰到了时迁兄弟和扈三娘姑娘被黑衣人追杀。也算是机缘巧合,能与二位相遇。”
时迁听后,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咱们都是命运使然,才相聚于此。今日多谢石秀、杨雄两位兄弟出手搭救,两位兄弟如此仗义,日后在梁山,咱们定能成为好兄弟,一起为梁山大业出力。”
石秀和杨雄连忙抱拳,石秀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等江湖人的本分。况且大家日后都是梁山兄弟,不必如此见外。”
杨雄看了看捆着的两个黑衣人,目光不善的说道:“这俩腌臜货,如何处置。”
石秀和时迁对视一眼,同时目透凶光,三人慢慢朝着两个黑衣人走去,两个黑衣人被吓得双目瞪大,嘴被塞住,不停的呜呜叫着……
时迁三人解决了这俩人后,追着扈三娘的脚步赶了上去。
时迁、杨雄、石秀三人走了大半日光景,终于来到了祝家庄附近。烈日高悬,烤得大地仿佛要冒烟一般,三人又饥又渴,“前方应该就快到了,我们去那个酒肆,吃些东西再走吧,实在是走不动了。”石秀撑着腿,抬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个酒幌说道。
三人走进酒肆,里面稀稀拉拉坐着几个食客,店小二见有客人进来,赶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几位客官,里面请!要点什么?”
三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时迁喊道:“小二,先上三碗热汤,再切两斤熟肉,来一坛好酒,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尽管端上来。”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忙活去了。
不多时,酒菜陆续上桌。三人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大口喝汤,大块吃肉,不一会儿,桌上就杯盘狼藉。杨雄喝了口酒,看着窗外祝家庄的方向,说道:“听闻这祝家庄与扈家庄、李家庄结为三庄同盟,势力庞大,我们此番去扈家庄,可得小心行事,万一他们并不打算放弃攻打梁山的计划,我们就危险了!”
石秀点点头,“没错,据说祝家庄设有迷宫般的防御工事,寻常人进去就别想出来。咱们尽量别招惹他们,顺利见到扈三娘家人,讲明情况就走。”
时迁嘴里塞着牛肉,含糊不清地说道:“怕什么,咱们兄弟三人还怕他一个祝家庄不成?只要不被发现,吃好喝好,办完事走人便是。”
正说着,酒肆门口突然一阵喧闹。三人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庄客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走了进来。那公子哥一脸骄横,大剌剌地坐在了酒肆中央的桌子旁,大声吆喝道:“店家,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都给本公子端上来,要是伺候得好,重重有赏!”
店小二忙不迭地跑过去,点头哈腰地应着。石秀低声对杨雄和时迁说道:“看这人的架势,八成是祝家庄的人。咱们低调点,别惹麻烦。”
然而,时迁却来了兴致,小声嘀咕道:“我倒要看看这祝家庄的人有多嚣张。”说罢,他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哼,什么祝家庄,不就是靠着些歪门邪道的防御工事,在这一带耀武扬威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那公子哥一听,顿时脸色一沉,转过头来,盯着时迁喝道:“你这瘦猴子,方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时迁心里暗笑,却装作一脸无辜地说道:“公子,我没说什么呀,只是说这天气太热,让人心里烦躁。”那公子哥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我乃祝家庄三公子祝彪,在这地界,还没人敢对祝家庄说三道四。”
杨雄和石秀心中暗叫不好,担心时迁再惹出什么事端。可时迁却不慌不忙,站起身来,抱拳道:“原来是祝三公子,久仰大名。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地的过客,方才言语冒犯,还望公子海涵。”
祝彪上下打量了时迁一番,见他态度还算诚恳,便摆了摆手,“罢了,下次说话小心点。”说罢,便转过头去,继续和手下人谈笑风生。
时迁坐回位置,冲着杨雄和石秀挤了挤眼。杨雄低声埋怨道:“时迁,你这性子,迟早要惹出大祸。咱们现在可不能和祝家庄起冲突。”时迁嘿嘿一笑,“怕什么,我心里有数。只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子。”
三人匆匆吃完酒菜,付了账,起身离开酒肆。可他们不知道,因为时迁这一闹,祝彪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这三庄附近极少出现陌生面孔,更没什么交通要道需要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