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身边的男人脸上的胡子比之前看着干净了很多,不再像鸡窝一样乱,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锐利。
尤扶娣带着女儿走了过去,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人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认识的人,给的安全感影响很大。
脸上带起一抹笑意:“谢谢同志帮我照看孩子,以后有用到的地方您说。”
雷隼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动了动,女人已经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微微滴水的发梢,还有经水拂过的面容,干净后比一般女人好看多一点。
尤其是那双眸子水汪汪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同志?”
尤扶娣垂眸仔细看了看怔愣的男人,这是发愣出神,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不自在的用手抹了一遍。
雷隼听到女人的声音,不动声色收回怔愣的眸子,难道是好久没女人的原因,看个乡下女人还能把自己给看迷糊。
不耐的啧了一声。
这一个啧,让尤扶娣误会了。
她敏感的觉察到男人的不耐烦了,立马拉过儿子,鞠躬感谢直接走人,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倒不像是被人嫌弃,更像是躲的意思多一点。
雷隼眼神暗了暗,想到什么嘁了一声,头上的毛巾啪甩盆里,没有来时的悠闲,大步的往自己住的地方去。
他何时被女人这么对待过,心里有一丝别扭,以前那些女人哪个不是逮着机会就往上靠的,这女人倒是躲得快。
嗯,知道自己还没和前面的男人清算彻底不能招惹其他男人,还算有自知之明。
尤扶娣拉着儿子和女儿急匆匆的回了房间,她对男人没什么想法,尤其是军人,虽然可能也许大概有好的,但她这吸引渣男的体质还是算了。
目前是真的没想法。
看着儿子温声道:“换下来的脏衣服都给我。”
趁着有水的空档,还是把孩子们和自己的换下来的脏衣服洗洗。
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李跃进那混球肯定又再想什么旁门左道的东西。
洗完衣服,开始了养精蓄锐,娘三裹着被子不管外面天是不是黑下来了,还是亮着,已经睡的昏天暗地。
挑灯夜下的李跃进被领导压着写条款,本已经受训完了准备回家了,没想到被领导一个丝滑转身让他再办公室写。
就成了现在这样。
洞房花烛夜泡汤了就算了,连自己想的左门旁道都无法用了,只能老老实实写了自己和尤扶娣那个女人的条款要求。
明天那个女人肯定高兴坏了。
工作老领导都帮着找好了,都不用自己给找。
居然是部队通讯员助手。
“领导,她大字不识一个,您怎么就给安排了这样的好工作呢?”李跃进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不服气,总之就是很不得劲儿。
没想到自己摈弃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祁茂铜祁师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这事儿还真不是他给找的。
主要是那家伙千年难开口,好不容易到自己跟前开一次口,他才懒得管。
“本来这事儿就怪你,谁让你喜新厌旧的,那么好的儿子和闺女还媳妇你不要,非要个 . . . . ”剩下的话他懒得说。
他们结婚的时候他没去,懒得去,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乡下有个媳妇还有孩子。
当时因为这事儿他批评了旅长,他领导的军队要的是作风优良,可不是乌烟瘴气的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东西。
既然是他们自己做的孽,那就亲自跪着也要咽下去。
正好,借着这件事儿,给一些有样学样蠢蠢欲动的一些人一个警告。
不然会有更多的女人还有孩子受到伤害。
李跃进想说什么就最终没开口,大领导强硬的态度,让他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只能不情不愿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写着。
要求有写完的时候,一个小时后李跃进终于还是写完了。
祁茂铜挑眉:“写好放下,你人赶紧走路吧,明天记得带着对方来。”
“我不能拿走吗?”李跃进挣扎了下不死心道。
“不行,我是公正人,东西必须我拿着,我还检查下你写的东西,行了,赶紧回去吧你媳妇应该等急了。”祁茂铜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是真的打趣,还是故意骚李跃进的脸。
大伙儿都知道,李跃进是洞房花烛没过就去执行任务了。
现在回家了,可不得好好补上了。
唉,就是可怜了那对母子。
旁边站着的李跃进招呼了一句直接走人了,不敢再待下去了,心里更是忐忑不已,他想去找旅长,可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
只能悻悻回家。
祁茂铜看着跑没影的人,年轻人还是需要磨练,这样的人容易被敌特腐蚀掉,他看好的还是雷隼,那样的人才是国家需要的。
虽然文化不高,可一个军人特有的东西全部都有。
既然没文化那咱可以学啊,正好上面给了学习名额,给报一个。
不知情的某人还收拾精干,躺在床上。
一手枕在脖颈下,一手搭在肚子上,满脸的胡渣已不见,整张脸轮廓分明锋利,矜贵非常有攻击性,倒像是哪家的痞子少爷,浑身气质矛盾又吸引人。
雷隼一个翻身起床,背心下面的肌肉一股一股的,尤其腹部的腹肌,拿起的手臂更是青筋直爆充满力量,衣服向后一扬穿身上,向外面走去。
第二天。
尤扶娣起得早,带着两孩子早早去了食堂,里面馒头稀饭,鸡蛋还有咸菜。
咸菜是免费的,其他都收费。
娘仨一人一个鸡蛋,一碗稀饭,一小蝶咸菜。
尤扶娣给自己稀饭碗里倒了一点咸菜,拌着吃有滋有味,孩子也学着女人的样子。
“吃好了咱们就军区门口等着他来。”尤扶娣看着儿子女儿认真道。
“嗯,我知道的娘,我不给你拖后腿。”小爱国拍拍胸脯保证道。
李爱媛低垂着头什么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埋头吃着自己的饭。